衣势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来了个大反转，对方要自己去求他，而且还说什么扒光自己。

嗯，应该是这样，肯定是这样，没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我知道，你拿了我的手机嘛，密码你破译了；里面信息你看了，也就这样呗！”衣势用轻松的语气对着电话说道，“无非两种情况，一是兄弟你手头紧了；二是有人出钱买你这么做，没问题，我不问。我只说一句话，兄弟你开个价儿。”说罢，衣势静等对方回音。

可对方没有任何表示，似乎打算继续听下去。

“其实那手机也没啥秘密，我之所以愿意出价就是想跟兄弟交个朋友。”衣势继续说下去，但始终没先出价钱，因为那会失了先机。

对方还没表示，回应到衣势耳朵里的只有不急不缓的呼吸声。

衣势眨眨眼——方向错了，不是要钱？

“如果兄弟不差钱的话，我还可以帮兄弟一把——当个网红，这个我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怎么样，保你红遍全网。”衣势换了方向，既然不是钱，那就是名了呗。

“嘿嘿嘿，名和利确实是好东西，可惜不入我的眼。”电话里的男人不屑地笑道。

一听对方这么说，衣势两条眉毛一挑——难道是来报复的？这些年得罪过多少人、踩过多少人、坑过多少人，他心里可是门清儿。

“不要以为你这就抓了什么把柄，实话告诉你，手机里没啥玩意儿，要拿你就拿了去，爱卖给谁就卖给谁，老子不在乎!”衣势反守为攻，气势如虹。

“对嘛，这才是衣总你的作风，硬刚到底，哈哈!”电话里的男人赞许道。

“少废话，我知道你谁。”衣势的攻势不减。

“哦，说说看。”电话里的男人好奇道。

“你无外乎就是三种人，一是曾经给我供过货，但又嫌赚的少了；二是买过我的货，想退我没给你退；三是在我手下干过，结果没红。我不管你是哪种，想报复!哼，想瞎了你的狗眼。”衣势分析的头头是道。

“你还是不清楚，我给你看点儿东西吧。”电话里的男人平淡地说道。

“看什么？”衣势不是单纯的好奇，既然对方肯拿出些东西来，那就有把握将对方底细猜个八九。

“抬头，看看你的直播间。”电话里的男人提示道。

衣势的直播间一直在播，就没停过，衣势站在现场喋喋不休打电话的画面被全场围观。

地上躺平的李大姐是除了衣势外的焦点人物，她旁边的王部长满头大汗，报警电话打过了；急救电话也打过了；董事长的电话却偏偏打不通，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就他自个儿扛，鸭力十足——嘎嘎，可愁煞了王部长。

王部长现在看衣势的眼神完全没有先前的仰慕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怨念——这人怎么如此冷血，人都躺地上生死未卜，非但不闻不问，竟然还站在那里有心思打什么电话!什么电话那么重要，命都比不了吗？!

打，你就打吧，看警察来了，你怎么说？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这事儿你脱不了干系。

王部长已经吩咐手下的保安们打开场子，衣势以及李大姐为中心，拉出一圈警戒线。

等着吧，等警察来——王部长咬着牙。

等着吧，等好戏看——围观的人翘首以待。（以及天玑广场里里外外和观看直播间的吃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