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势的嘴巴闭的更紧了，而且还是非常用力那种——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来的那种，以此标明他自己跟屏幕上自己的声音没半毛钱关系。

为此，衣势的脸憋得通红。

奈何观光电梯里的李大姐的“表演”实在抢眼，那么多人才勉勉强强按住她。

“王八蛋、生个儿子没菊花、杀千刀的东西……”以及一堆不可描述到乱码的咒骂，李大姐这骂人的段位高到让直播间里里外外的人皆瞠目结舌，甚至有人问这段将来有没有回放。

衣势在李大姐的“炮火”中敲完最后一个字，并点击“发送”。

“这些跟老子没关系，你骂不着……＃@★*✘”，一向自认骂人功力不弱的衣势发起反击，可惜只能自嗨——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得见。

与之对比鲜明的是，大屏幕里衣势的声音完全一副谦谦君子的语气，极尽所能地好言相劝，“大姐莫急，做个小游戏而已，问题很简单。而且，我保证只要你答对，十万元奖金，怎么样？”。

听到“十万元”，就像给李大姐的嘴按了暂停键，她的两只小眼睛盯着大屏幕滴溜溜地转。

衣势气得破口大骂，却徒劳无功。他双手猛地去摘脑袋上的头盔，“咔咔”两声，差点儿没把自己送走——头盔仿佛长在头上，纹丝不动。

气急败坏的衣势也是幸运的，就刚刚张警官收到了报警平台转接过来的信息——裘得有是相关人，警方以着手调查。

“我们正在联系你的朋友，有什么话等他来了再说也可以，现在开始你的游戏，先让他们走。”张警官向衣势大声喊道，两只眼睛还闪了闪。

说到朋友，衣势自己清楚得很——哪来的朋友？

世界上的人只分两种:自己和其他人，而且大部分还都是死对头。

况且，自己根本就没跟张警官提过谁是自己所谓的朋友——警察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裘得有”发出去了！

衣势很欣慰。

李大姐点点头，因为她感到些许欣慰——衣势这下看上去没那么讨厌了，因为这次看上去诚意十足。

大屏幕上给出全场的首个问题——而且是早就揭晓答案的问题——大亮和依依，谁是衣势的老婆？——白送十万!

大亮和冯依依的画面又同时出现在直播间里，可以看出来她们在说话，不过并没有声音播出来。

“你爱她们吗？”沉默良久的风衣叔的声音重新在头盔里响起。

“‘十万元’什么意思？”衣势愤怒地质问风衣叔，没什么比拿走他的钱更重要。

“题目很简单，因为你仨的关系不简单。”头盔里的风衣叔如是说，“喊破喉咙也是干的好事!”

“请看大屏幕!”头盔里的风衣叔拿出综艺支持人的范儿。

“请李姐回答问题，大家欢迎!”直播间里响起衣势的声音，背景掌声响起来。

这时的李大姐，腰不疼了，气也顺了，看哪儿都觉得顺眼了。

“衣势的老婆是大亮!”李大姐信心十足地说出答案。

直播间里一片哗然，弹幕满满都是嘲笑和惋惜，就连抬担架的人都说:“错了，你答错了！”

“可惜了，十万块啊！”旁边的急救护士摇着头，说道。

“妈呀，不对，是我太紧张了，说差了！”汗立马从李大姐额头沁出，“我重答，要重答。”

大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大字——“答题结束”。

“不行，不能这么完，我还没答完呢！不算，重来。”李大姐的怒吼响彻直播间。

直播间里衣势的声音响起:“答对十万块，答错二十万!”。

直播间内外的哗然更甚，李大姐骂到嘴边的话给她硬生生咬住，差点儿没噎出个好歹。

直播间里衣势的声音幽幽道来:“大家别惊讶，因为假的更值钱，嘿嘿!”

衣势听到直播间里的“自己”这么说，差点儿背过气去，虽然之前的自己就是靠直播间里假话赚钱，但那时自己银行账户里滚动数字前缀是“＋”，而这次的前缀是“－”，而后面的数字是“2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