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机场外,有人秋色得意,有人忧心忡忡
望着坐在地上捂脸扭曲着的苏杭,张鹤承恍惚间有种错觉感,感觉对方是徐思九,而坐在地上的则是自己。不过张鹤承内心也哑笑一声,最起码徐思九不会对自己动手,更不会如此突然的出拳,顶多是骂一句蠢东西罢了。
张鹤承赶紧故作镇定,向那位女魔头苏施绣身旁远离了几分,默默移到苏杭处,底气不足道:“不好意思啊,苏杭跟我说过你的名字,不过我太笨了,就记住一个女魔头,真不好意思。”
苏杭听闻后,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张鹤承,“你说什么?!”
苏施绣冷呵道:“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说我坏话!苏杭!拿命来!”苏施绣两步一跨,随后高抬腿,重击垂下。
苏杭迅速起身,一手撑地,扭转身躯,成功躲开。
而地上砖面则被苏施绣这一脚,裂开了纹。
苏杭喘着大气,庆幸自己反应足够快,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恶狠狠盯向张鹤承,说道:“这回你知道了,我没跟你开玩笑吧!”
张鹤承目瞪口呆,被吓得只顾点头。
苏施绣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来到张鹤承面前,一把搂住张鹤承肩头。由于张鹤承要比苏施绣高一些,苏施绣轻微踮脚,凑到张鹤承耳边,温柔说道:“我可是很温柔的哦。”
张鹤承猛吞口水,频发眨眼,紧张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苏施绣哈哈大笑,“行了,不是要去孙家吗,我们也该出发了。”
苏施绣松开张鹤承的肩膀,大摇大摆率先动身。
张鹤承看苏杭,苏杭看张鹤承,后者小动作示意让张鹤承先走,张鹤承没办法只好立即跟上苏施绣,走在最后的苏杭此刻左脸通红隐隐发痛。
机场外停着很多等待拉客的车,所以在这里打车非常方便,三人很快的坐上车,回到了市区内。由于已天亮出头,三人决定先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才方便干活,这一回是苏施绣请的客,一行人并没有吃简单的早餐,而是挑选了一家特别有名的贵餐厅,这一顿直接让苏施绣破费了近六百元。张鹤承是第一次吃到这么贵的食物,明明盘子里的东西不大又不多,可是价格却直接上了天,为此张鹤承有些不好意思。
苏施绣见张鹤承迟迟不动筷,便开口直言道:“人生两大事,吃饭和吃什么饭,所以钱多钱少无所谓,主要的是吃的开不开心,舒不舒服。”
苏杭认同这句话:“放开吃,反正她不差钱。”
苏施绣万种风情般的嫣然一笑,从身上的小包内拿出一张卡,“是呦,我可不差钱。”
苏杭转头对向那张卡,眯眼又瞪眼,随后放下叉筷,“你请客,我买单是吧!”
张鹤承也看出了缘由,笑道:“那既然是苏杭买单,那我就不客气了!”
最后,打着饱嗝走出门的张鹤承,垂头丧气没心情的苏杭,拿着电话交谈的苏施绣,正式准备前往孙家。
苏施绣小跑到路边,高举挥手,迎来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张鹤承单看车牌号就觉得不简单。
“这是老头子安排的。”苏施绣回头对着苏杭说道。
苏杭只是象征性的嗯了一声。
三人上车,都同时坐在后座上,苏施绣坐在中间,左边是张鹤承,右边是上了车就开始打盹的苏杭。
“这一趟估计得有个三四个小时,我先眯会儿。”苏杭歪倒身子,还真就酒足饭饱睡了起来。
开车的司机也来自是苏氏,车子发动时,苏施绣对司机轻言道:“不用开太快。”
司机点头回应。
张鹤承不觉感慨,苏氏的司机果然都这么话少,能点头的事情就肯定不说话,当初送自己回家的那名司机大哥也是。
一个小时后,从市区行驶出了郊区外,而沿途风景也从高楼变成了高山。
苏杭已经睡得不省人事,司机依旧一言不发开着车,车内的轻音乐还是苏施绣播放的。由于也是深秋,风景也是恰到好处的令人动容,张鹤承看着车窗外的一草一花、一山一树,便也无暇顾及其他。
可苏施绣不这么认为,她偏头向张鹤承,眼神注视张鹤承所看到的一路沿途,慵懒懒说道:“你就是骡暮之主吧。”
张鹤承听到了这句不像是问而是肯定的话语,但张鹤承没有别的动作,依旧保持着看向窗外,“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
张鹤承不怕回答这个问题,更何况她是苏杭的朋友。
苏施绣扭头看了一眼睡着的苏杭,又看向望着窗外的张鹤承,叹气道:“原来如此。”
有的人满身成就,他人一看便会仔细观摩,生怕落下一二。
有的人一身白纸,他人用余光便可知全部,甚至都不会拿正眼去瞧上一瞧。
苏施绣闭上眼睛,把头靠在车座上,自言道:“那苏杭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去呢?”
张鹤承因为这句话挪动视线,对准了闭目的苏施绣与熟睡的苏杭,不太明白这句话是在说何种意思,是说骡暮游戏?还是在说去孙家?
正当张鹤承不明所以的时候,一句回答出现。
“她因我而死,为救我而死。”苏杭十分平静说出。
苏施绣闭目长呼一口气,“这跟你当年走出苏氏,亲临苦难的那六个原因,一样吗?”
苏杭再次蜷曲身子,换了一个舒服一点姿势睡觉,“谁知道呢,我早就忘了。”
苏施绣没有睁开双眼,摇头苦笑,“你永远都不可能会忘。”
当年,一人与六个原因周旋,便要去亲身弄明白,这就是苏杭曾经走过的道路。
走出深渊
自我救赎
寻找答案
生日礼物
生而无愧
死而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