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前并非黎明破晓
乌云滚卷亦是电闪雷鸣
由于大孙爷孙天青的围城剿杀号令一出,各个区域都开始整装待发。
三爷孙归海第一时间来到了祖堂外,看见一地的琉璃碎片以及站立在原地的大哥,一路小跑来到身边,说道:“大哥,毕竟对方是苏氏,如此下令真的稳妥吗?”
大孙爷让撕碎的信件飘散在空中,如初雪一般落地即化,神色恢复往常,“苏氏真以为一家独大?”说罢,踩着琉璃碎片离开此地。
孙归海看着大孙爷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向上起来。
孙天青离开祖堂外后,来到了中区域内的另一处院落前,院名:清青。
似乎心有感应,当大孙爷站在院门前的那一刻,院门就被从内推开,是一名黑色长发如瀑布的女侍,做出礼节说道:“大孙爷请进。”
院中只有简简单单的两把椅子,一名手持玉珠成串的老妪背对着大孙爷。
孙天青来到另一把椅子旁,轻轻坐下,“你这院子和名字向来符合。”
那老妪听后,摆摆手,黑色长发的女仆随即离开院内,站在门外。
“院子里东西多了,麻烦也就多了,打扫起来就要费心费力。”老妪说完,扭头看向孙天青。
令人诧异的是,这名老妪的说话声竟然和年轻女子的嗓音一样,并没有被年龄的增长所改变。
“是啊,真的是这样。”孙天青闭目说道。
老妪缓缓起身,离开椅子。
孙天青没有睁眼,“不再陪我坐坐了?”
“那两个苏氏后辈,你动不起的。”老妪一步一步缓慢走向屋内。
此话一出,孙天青怒目看向老妪,凶狠说道:“鹿央纯!你最好知道你现在是在哪里!”
名叫鹿央纯的老妪,笑了笑,“我当然知道。”随后走进了屋内。
孙天青揉了揉双眼,一种疲惫感漫布全身,顿时觉得方才自己说的话有些言重了,但当下更严重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听见鹿央纯关上屋门的声音响起,那段不堪的回忆瞬间充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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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承挂断电话,另一头是苏杭告诉自己暂时不要出院子。
一头雾水的张鹤承只能照做,抬头望了望天,觉得这绝不是一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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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吗?”苏杭询问苏施绣。
“在拐角处。”苏施绣十分肯定说道。
一路快步的二人,已经发现了异样,可任凭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孙家可谓是孤注一掷,一定要让这俩位苏氏后辈至少一人死在大院高墙之内。
苏施绣此刻走在苏杭前头,离口中的拐角处还剩十米左右时,轻声唤道:“金阵,起。”这三个简简单单的字眼,却有着无法想象的力量存在。
一时间,以苏施绣脚下为中心点,金阵成十字型前后左右开弓而出,所到之处哀嚎四起。
“别下死手,张鹤承还在这里。”苏杭说完,把那封信从兜内拿出,塞进了苏施绣的手里。
苏施绣把头发扎起,冷笑一声,“自有分寸。”
就这样,苏杭和苏施绣如过无人之境,那些前来围杀二人的孙家刺客都被金阵给击伤倒地。
当然,苏杭与苏施绣也明白现在出现的对手只是孙家上来的第一道开胃菜,这些人是可有可无的炮灰,接下来要面对的才是值得认真去直视的危险。
“两位,还请留步。”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苏杭率先转过身,见来者是孙韩泰后,苏杭笑道:“真不想是你啊。”
孙韩泰也哑笑一声,“你我也算是忘年知己,不如把信交出,我可保你全尸。”
苏杭给苏施绣一个眼神,又给孙泰韩一个微妙表情。
后者立即会意,“当然,女士先请。”
苏施绣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因为她要先回到张鹤承那边以免孙家拿张鹤承作为要挟换信。
见苏施绣走远,苏杭挠了挠头,面朝孙韩泰说了句抱歉后,拔地而起冲向对方。
孙韩泰也早已做好准备,这一拳接下了!
两拳相对,街路两旁院落花瓣震荡天际。
美不胜收!
两人各自倒退数十步,苏杭甩了甩手,确实很痛啊。
孙韩泰兴奋大笑,很久没遇到能打得痛快的一仗了。
苏杭见孙韩泰这副嘴脸后,立即说道:“韩泰兄!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你我是真心知己,就不要在这里打打杀杀了吧?你前来要信,我理解,但是那封信我看后,也确实不能再交给你们孙家了,倒不如我有一计,不妨听听?”
孙韩泰全身骨骼啪啪作响,显然是要大打出手的模样,“当然可以,不过先打了再说!”
这次轮到孙韩泰先发制人。
苏杭见状不妙,双手结印,金阵直立身前形成一道屏障来抵御这一击。
“轰!”
那道金阵屏障竟然当场碎裂!
好在碎裂的一瞬间,苏杭就已经逃脱至别处,“韩泰兄,下死手?”
孙韩泰一步步走来,“下死手,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苏杭看向已经变黑的天空,无奈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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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承坐在屋内等着苏杭他们回来,外面不知是被乌云笼罩还是真的黑夜降临,回望钟表后原来两者皆是。
孙忆提的父母互相牵着手看着这个即将就要离开的家里,感触颇多,或许这种方式是解脱也是救赎。
院门被突然踹开,张鹤承听见声响跑向院落,看见苏施绣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是血迹,果然这一路并不好走。
张鹤承惊讶的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苏施绣抬起胳膊擦了擦脸,“问题不大。”又朝着屋内方向,说道:“现在几点了。”
张鹤承拿起手机,“快七点了。”
苏施绣点了点头,“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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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区域
春醇院
二爷孙松峡坐在房间内的摇椅上,听着小曲儿,惬意十足。
女侍关上门窗,来到孙松峡身旁,拿起吃完的果盘准备更换。
“冬霞,外面怎么样了?”
“回二爷,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