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江无力的瘫倒在地。
至于那位所说的事,这次入内本就不是本意,他自然也想不了多通。
这世间没有吃亏了就讲道理的主,要不然就是没吃够。
那个女子到底如何打算他不知道,这把剑没要他的命,这是他想不到的事。
他听着山洞顶想着滴水声,想着入山的点点滴滴;这些过往如幻光一般闪过,最后仅留下肖华江看不清的脸。
……
过了许久,肖华江猛然的站起身来。
他呆了片刻过后,咧嘴一笑的看向那个女子,傅秋慈。
他现在状态神清气爽,虽然神魂战斗有些损伤,但是“睡了”一觉便好得差不多了,应该是傅秋慈出了手,就是不知道使的什么本事。
傅秋慈大仇得报,没了往昔的沉重,主要摘下头巾道:“少侠弟弟,要不要陪姐姐欣赏一下山中景色。”
肖华江看着如此灿烂的女子,开囗却义正言辞的道:“姐姐你可放过小弟吧!这一趟差点连小命都快没了。”
说实话他怕了这女子,所以想赶快解了对方的诅咒,然后一刻不停的跑路。
傅秋慈自然也看出了对方的想方,裙子一摆便飘到了洞口,之后就朝里面道:“快啊!姐姐以后给你找媳妇。”
说完,傅秋慈就一下“迈”出了山洞。
肖华江却顿时一惊,张囗大叫道:“傅秋慈,你不要命了。”
别以鬼修就不是鬼,光天化日之下出门照样是死;不过转念一想到吴小雨正午还敢走动,他的脸又瞬间拉了下来。
不情不愿向外走,还一边嘟囔道:“这老女人又要搞什么鬼?”
“我听到了!”走在不远的傅秋慈大声的道。
肖华江……?
片刻,肖华江就走出了山洞。
又到正午,万里无云,毒辣的太阳刺得人眼睛发疼,便只好用手暂虚掩着,看起来像个强拉相亲的“小姑娘”。
傅秋慈则是不同,她双臂展开面朝太阳,一副享受至极的样子。
“这是我百年来见到太阳这么的开心,甚至还有时间能有时间吹吹风。”傅秋慈背着道,此时的她丢掉了身上沉沉的暮气,展现了大族贵女应有的风范。
肖华江撇嘴的道:“那小雨这么回事?”
这女子一点也不能相信,特别现在还是一个鬼了。
“她天生骨骼清灵、性子向善,本来就是一等一的受上天眷顾;而我等不同,仍要守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傅秋慈解释的道,人活一世全靠老天爷赏饭吃,不然到头十有八九混个戾气十足。
这句话肖华江倒没有反驳,确实初见小丫头时便看出了她非同一般;浑身通透自然,没有丝毫的煞气流露,好像天上下凡的小仙女。
对了!肖华江拍脑袋。
为什么这个女子现在能出现在太阳底下,这可不是化解怨气能够解释的吧!
可还没等他问出口,傅秋慈早已转头不舍的笑道:“少侠弟弟,我应该是来不及为你相个媳妇了,愿少侠此去平平安安。”
看上去虽然她满眼的笑意,可依旧演饰不的淡淡忧伤。
肖华江也大致猜出用香消玉殒来解脱一身冤魂,所以也敬重的站起身道:“灾厄皆退,一路平安。”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之后,那从未出现过的女子消失在斑斓的幻光中,好似晨起时叶子上露水一样。
……
次日,肖华江赶上出门的大部队,然后又开始了屁事不管的状态。
直到那座大山很远的地方,他才轻语以土做坟堆出两了一大一小两座坟茔,她们应该不想住得离那座山太近。
那个小姑娘也随姐姐而去了,本来支开她想让她活,可她天生有他心通的本事,见了肖华江知道结果,心愿已了入了轮回拦也拦不住。
莫轻语大致猜到这两位是叔父所说的“同道”,前些日子和他出生入死的人;叔父总是爱把事情埋在自已心里难受,她看着有些伤心。
肖华江自然也看出小丫头的心思,这件事他谁也没说;因为事情杂乱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免好友死后还要遭人非议,所以出门后便决口山中之事。
可现在他有些动摇,因为好友所做之事并未见不得光,所以摸了摸侄女的头便和她说了事情原尾。
……
短短半刻他就说完那一日半的凶险,然后就拉侄儿欲走。
莫轻语不解的道:“那两位姐姐是修道之人吗?”
她不知道鬼修属于什么范畴。
“她们都是江湖人。”肖华江想了一下笑道,最后连小丫头也承认他是大侠,所以他也认定对方是江湖人。
这对小丫头来说是难事,毕竟他一身麻衣、满脸胡茬实在不像游历江湖的侠客,最多就是那些个宽袍大袖的大族公子哥的马夫,所以他认为小丫头决对是真心话。
他笑莫轻语也跟着笑,之后还要跑到路旁摘些野花送给刚认识的两位“姐姐”。因为她听叔父说山洞中什么都没有,所以想送一些花给姐姐。
肖华江任由她去,想着傅秋慈应该会喜欢。
他做为此次事件最后留下的人,知道其中所有人的恩怨,到了最后他才发现众人都是输家,连他这个外人都是输得一塌糊涂。
按道理他是最强者应由他来制定制序,可没有人愿意听他这中间人,甚连那个最守规矩的小丫头都魂归天外,因为他们宁愿鱼死网破也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世间之事要么放下,要不然便执着,直到找到自已的答案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