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引言:

自古多彩天地乱,星河灿烂几人见?

身似浮萍心虽虑,人微言轻志难舒;

欲知超脱造化决,新潮乳虎闹春秋;

恍惚青丝空白发,浮生若梦心更坚;

经天纬地知正数,茫茫人海一点红;

历劫明心修大道,渺渺茫茫仁中仙;

万物开明皆成善,以身为棋把命填;

良田自有后人收,千古功过谁评说?

浩瀚无边的星域之中,点点光华相隔亿万光年,却是自古便彼此呼应至今。也不知这样的大家族是为何存在,亦不知是它选择了这方天地,还是天地选择了它。它们谈笑沉浮,俯瞰岁月。其独有的家族密语,对外人来说却是听不懂的。所以,绽放的星辉虽然华丽,但这星空却是恒古荒凉的。

此时,正有一位黑袍男子横渡星河而来。他的面容也如他那朴素而又意义非凡的黑袍一般。远远一看他的身躯,却又似一颗呆立的船杆,渺小而又平凡。万般星辉拱伏于其脚下的无底船儿,使它载着这位旅客缓缓前行。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船一人终于脱离了星辉的范围。这片荒芜的太空之中光秃秃的什么也没剩,只是眼前那片虚空中挂着一张无边无尽的无边黑洞。

奇怪的是,那无底船却没受到它的牵引,好似有所逗留的停在原处。下一刻,一团团黑褐色的星云聚成阶梯,从中走出一位持龙头杖,拖着山羊胡的矮胖老头。黑袍男子看着他缓缓开口道:“你很眼熟。”对面的老头儿抚须轻笑,回应道:“两百年前咱们见过,还有你手里的那把剑嘞!”而后老头儿略有深意的看着眼前人。

两者明心见性,这一对视,胜过千言万语。过多的解释早已不必。“我要加入这里。”男子望向前方,而后拉起黑袍盖住头颅,径直的走下了船。老头儿也没有多说。自此,两者擦肩而过。“我会成为你们的敌人!”

“嗯!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老头儿向外走去。

“这只是个开始!”黑袍男子被那黑洞缓缓吞噬,再也不见踪影。

时间回到遥远岁月的九洲境。

威宁瑶海,清风徐徐;夜明星稀,空闻蝉鸣。此间,有一青年男子立于一艘锈迹斑驳的渔船之上。乍一看,此男子面容俊秀,身着护身金甲,脚踩金丝步云履,一双龙纹护腕盘于胸前,血色围巾在空中挥舞个不停。

男子的这身打扮显然与周围的景象是格格不入的,却又好似在这黑夜中点燃了一盏明灯,将那四周都给点亮了一般。不一会儿,渔船缓缓靠岸。随后,那下船的男子便向着不远处的小镇走了过去…

而不远处的太平山之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山顶之间赫然立有四间庄严大殿,分别是传道殿,通法殿,元虚殿,通明殿。那殿宇由宝玉仙晶所铸,上刻天章地箓,九德九象相交结。层层楼台曼妙有序,空间进退有节,光影意远层叠;金光大道符文密布,万千瑞光直通霄汉。

而在那大殿的正南面有一座由三生石柱为栏,九十九丈台基,中间仙晶石上神印密布的道台。台中一条浮岩板桥直通台心泉中的一丈莲台。其上坐有一位身着金丝白云纹长衫,脚踏青云履,头顶紫金道冠,白须白发的庄严仙圣。他坐于山顶,俯瞰大地,整个人间所发生的一切都被其一一知晓。着实是个:

万灵万圣庄严相,三界六道任遨游;

日月同辉神霄体,不死不灭任性为;

法力无边号天问,与柏为伴居太平;

广招门徒修大道,历劫明心大法师;

而后,那仙圣祖师对着身后的青年开口吩咐道:“有人想与你结伴同行,你且去吧!”

此时的山下,原先的那个金甲男子已至。在他的面前立有一块九丈界碑,其上挂有七色彩虹汇成的三个大字:太平山。

但见周边一座座摇光石山,万株老柏成林,石阶翠藓道长,仙鹤唳时不绝,玄猿白鹿隐身,奇花布锦,仙雾缭绕,实乃灵福洞天。

金甲男子看了看这四周的美景,又见到这界碑,他心知没有来错地方,便不再观望,就要向前。可他刚欲上前,却见前方有一个横练男子堵住了他的去路。金甲男子正欲解说,而那横练男子却已挥出数十道百丈拳印,向其攻來。

金甲男子不愿坐以待毙,急忙起式,以掌对拳,拳印与掌印一触,瞬间炸裂开来。一个挥拳如雨,一个掌若游龙,道则交错,撕天绝地,周边山石不堪重负,也被震成了齑粉。

一击过后,两者倒退开来。可还不等金甲男子开口解释,那橫练男子已是从天空中急速地向他坠射而来。双拳如慧星极坠,万金巨拳道则环绕。金甲男子急忙运起神通,一双百丈龙首自掌中运起,与之相抗。

两人肉身没有相碰,招式却是相迎。刹时间,天空撕裂,大地崩坏。

此时,金甲男子的双脚已陷地一尺半,而两者对冲之处,空间寸寸断裂,黑红雷霆肆虐。二人气势使得周边狂风呼啸,雷雨倾洪,土木横行,玄猿白鹿慌忙四散。

而同一时间,崖前的老者缓缓地走向身后的大殿,似要回殿休息。于是他便顺手向二人打斗之处挥动了一下手中拂尘,就此将二人周边数十丈空间隔离开来。如此一来,二人才未波及无辜,实乃玄之又玄。

此时的二人都被震退数十米,男子不服,双手一抬,将周边那些被毁的石块重合成一石锥,再一指,便化为精钢,向前攻去。可此招攻势已老,金甲男子便以指为剑,数道元气灌入双指,无形剑气轻而易举的便将石锥冲破。

战至此时,那金甲男子也不欲再斗。趁此机会,便化为一道流光直冲山顶飞去。那横练男子竟任由他上前,不再阻挡。金甲男子刹那间便至千米的山腰。此时晚风轻哼,柏树扶动,片片绿叶在空中随风飞舞。

这季节的绿叶本不应掉落才是,可那金甲男子却没空去想这些。只一刹那,周遭叶片受到莫名力量牵引,在空中形成一道玉墙,硬生生的将其拦下。他再欲上前,无数叶片又形成一道剑网将其困住。

金甲男子顺着山顶望去,仔细一看,来者正是一位相貌俊俏的黑袍青年人:“我与你下山如何?”金甲男子并未感到意外,只淡淡开口道:“祖师对此事如何看?”“他已知晓你的全部来意…”青年边说着,边向金甲男子走去。

山下小镇面馆中,一邋遢老头嘴馋,大半夜跑来吃夜宵。他坐于面馆的窗前不停望向太平山,嘴里呢喃道:“今晚的三人倒是旗鼓相当啊!”同时,却有一路过的光头教书先生过来坐于他的身前,与他同吃,口中还不时埋怨道:“怪我这风水不佳,便是三更半夜都不让我安宁。”

原来,自那金甲男子下船之后,船夫这才想起没有收他的钱。气得他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镇上报案,说是有人偷渡,也是贼喊捉贼。那动静着实不小。可这光头就住在警局旁边得公寓之中,也是难为他了。

可对面的邋遢老头却一笑而过,而后便不再理会于他,还是自顾自地扒拉着碗里的面条。

自那太平山一战之后,这个深夜便天降寒露;本来大地渐渐归于平静,可不知今夜为何不同,人们只当老天爷心情不好,多加一层被,便睡去了。可其余生物却无人类之幸…

生命花瓣在寒冬飘零,犹如停留在叶间的晨露。无情的寒酥,如同厉鬼在人间飘荡。窗台烛火即将熄灭。雷雪交加,这个夜晚仿佛漫长无边,黎明遥不可及。

九洲境-北。一毛皮黄金,爪钩似电,血口狰狞的吊青白额山君,受寒英轻扶后便瘫软在地,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深山里,一只狗子在竹篱前无力的倒下。猎户屋下的鸡仔对着它伸了伸头又瞪了瞪双眼,好像在讥笑于它。家畜有猎户庇护,得以偷生。

各地山林之中,群兽四散奔逃,下海入地,有霉运当头者,毙命当场,欲出此界而不可。

九洲境·苍梧,也下起了本不应有的银砂。“陈无矩这么晚你不睡觉,干嘛呢?”367宿舍的一号床对面有一人喃喃道。

他的对面正有一位身材矫健,头披短发,的普通少年。若是细看,只觉得神情庄严神圣,却又与稚嫩并存。

少年会应道:“想来多半是学校的老鼠,那厮不知咋地,今晚发了狂,待我去看看。”雪很大,小伙子出门一看,却见有四五只猫蜷缩在犄角旮旯里,周边还有那么一两只体型较大的在四处碰撞,希望找到避难之所。

今晚除了冷,也无任何异常,只道,这几只初生的小猫怕是熬不过今晚。陈无矩不由得心生怜悯,于是把手从窗户外伸入了旁边的无人仓库门后,从里面把门打开了个小口。望着今夜的银砂,陈无惧初见到,也是惊奇感叹。诗约:六出花霜满天,瑶池仙藻随风来。

陈无矩便往回走去,想着赶紧钻进被窝来躲避这奇异的寒潮。走着走着,突然间,陈无矩脚下一滑,他急忙扶住围墙,这才稳住身形,可他那“第二老婆”却摔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狗酸?竟将水倒在这,结果结冰了,害得他摔倒。但他也不再多管,只暗骂一声,便急匆匆地去捡他的手机去了。

却不料,一只金被银床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一口便叼起他的“心肝宝贝”就此逃之夭夭。

“啊!机在人在。”陈无矩拉长了脸,怪叫一声。而后直直追了出去。可刚一来到室外。便见那金被银床不可避免的被漫天玉沙接触,就此瘫软在地,而陈无矩任由那玉沙落在身上,却也无丝毫的不适应。

少年弯腰捡回手机之后,骂道:“你这厮怕是怎的发了狂,竟敢抢本大爷的手机。”而那猫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任由他叫骂着。

陈无矩看到这猫如此怪异,只觉得它是中邪了,不再理会,往回走去。一回到自己床榻入睡时,却感觉浑身炎热无比,好似自己被一股火流环绕,便一脚踢开了身上的被子…

此时,无数道极光自虚空中来,竞相贯彻长空。如果从天外观看,可见此方世界正被无尽气体包裹,似有莫名力量复苏之象。同一时间,世界各地亦有不可知之人一同俯瞰大地,似心有灵犀。更有一些幸运儿,被这第一道天辉所引,生异变,产异能。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