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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的有所感悟,究竟是我改变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改变了我。又或者,是我适应了这个世界?

回顾以往,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我逐渐开始接受了这些光怪陆离的新鲜事物。

那在耳畔呢喃私语的声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脑海中自主生成了一张信息表格。

【姓名:江帆】

【职业:艺术家(别问,问就是艺术家)】

【称号:熟练的掏粪工】

【技能:铁画银钩(当前使用次数,2次);老汉推车;飞羽剑法。】

【主线任务:击败鬼王,可获得离开空间的权利。】

于是,我开始接受且利用着未知的一切。

对铁画银钩的使用越发熟练,在技能使用之后,我恍惚间感觉大脑深处,有什么被唤醒,我知道,那一刻我顿悟了。一道奇异的景象,苍天,林间,溪流,不绝的争鸣声,一切都汇聚向那棵直逼云霄的巨大梧桐树。

无数鸟雀在树上,休养生息。他们在那里高歌,他们在那里梳理着羽毛,他们好像就是这天地间最为可爱的生灵,那里就是它们的极乐家园。

我仿佛被触动,也想加入那里,也想纵声高歌,也想在那树中嬉戏玩乐。于是,我挺了挺自己高傲的脖颈,准备开始一展歌喉。

“鹅~鹅~鹅~”

他么的,我为什么是一只鹅啊!

画面一转,我从那个世界醒来。无师自通般,提着大粪勺朝着蜂鸟和鹌鹑二人冲去。这一次,我准备主动出击。

以粪勺当作长剑,我一脸凶相,浑身散发着无畏的气势。奔跑速度,有若乘风一般,速度异常之快,所过之处,皆是卷起一道灰尘风暴。

“蜂鸟师兄,那贼子过来了!”

“联手,拿下他。”

俩道人堂堂正正的架起青铜法剑,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斩出。冰冷的剑刃在挥砍之际带起了一道道惨烈的弧光,这一左一右的斩击,默契无比,大有一生二三之象,演变出千万种攻击配合方式。

如若我不停下身子,定然会被这两道攻势砍的一个措手不及。我却不退反进,手中粪勺,犹如船帆上的一尾木浆。随意的荡开鹌鹑那剑,又向右一推,顺势将鹌鹑的攻势引向蜂鸟那里。

“鹌鹑,你在做什么?”

“师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剑不听我使唤!”

“给我认真的一点!”

蜂鸟只感觉手上压力倍增,不由得大骂道。短短几息间,已过了十余招,横砍变成了撩击,撩击又转变成击刺,却皆数打到了鹌鹑的剑上。如果不是目的明确。蜂鸟真觉得,此刻他自己才是被面前围殴的那个。

“兵了乓啷~”

我手中拿着粪勺,打太极般的黏住鹌鹑长剑。

每每蜂鸟攻来,我都不退反进,提勺而上。

我自由自在,似能清楚的知道蜂鸟鹌鹑二人的攻击轨迹。像是江面上一艘引领航线的帆船,肆意推动着鹌鹑的长剑前行。又像是以自身在江面触动了一个深水漩涡,不断吸扯吞噬着蜂鸟的雷厉攻势。

搅动!

搅动!

不同于蜂鸟施展剑法的场景,没有那般华丽的招式,但是却像是吃了德芙般异常丝滑。

它可能是一个酱缸。

也可能是在中和牛奶与咖啡的香醇。

如果非要将这种剑法风格以词汇表示,我只觉得自己更像是一根搅屎棍子。

“蜂鸟师兄~”

“呼呼~这人有古怪,快退!”

“想走?你们走的了吗?”

似这种打法出了奇效,我很确信,消耗的是蜂鸟鹌鹑俩道人的体力。如果说一开始,争斗似一汪江水,那么现在依然变成了一滩泥浆。

俩人在泥浆中越陷越深,而我,却始终行在江面之上。

“铮~”

一柄法剑横飞,是那叫鹌鹑的道人率先脱力。蜂鸟见状,倒也是干脆,朝着那鹌鹑的道人甩出一掌,用力一卷,直接将人从争斗中打飞出去。

船脱离了航线,却可以说是蜂鸟这一掌打出奇效。我刚想继续朝着蜂鸟下手,却见那蜂鸟顺势收剑撤步退出了我粪勺的攻击范围。

那叫鹌鹑的道人在不远处瘫躺着喘着粗气,而我身前,蜂鸟收剑而立,眼色凝重的看着我。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说我是社会五好青年你信吗?我实在懒得回答蜂鸟道士这般没有营养的问题。打也是你,不打也是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开始谈判?

“你怎么会我飞羽观的剑法?”

“呼呼~~师兄,你是不是看错了?”

“绝对不会有错,攻势如轻羽,身形似鸟雀,万物皆无相,万象皆为虚。这就是飞羽剑法-缎体式与轻语式!可是,又和我知道的飞羽剑法有些出入,难不成是我练错了吗?”

蜂鸟似有些魔怔,走火入魔般的魔怔。他实在不相信为何自己所知道的飞羽剑法为何变成了如此胡搅蛮缠的模样。

“怎么?就准你们用什么飞羽剑法,别人就不能用了?”我挑衅的说着。

“你放屁,飞羽剑法是我飞羽观辛密,绝不传给外人。师兄,他定然使得是什么邪魅妖术!”

“鹌鹑,休要多言。飞羽观蜂鸟,施主,请赐教!”

他认真了,那个时候我知道他真的把我当成了对手。

也许他是想印证俩种飞羽剑法的强弱,也许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心魔。

也不等我回复,蜂鸟步态轻盈,提剑而上,再度纵上云霄之中。我知道空中才是那飞羽剑法真正的主场,可偏偏自己却是一只没有飞翔能力的大白鹅,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蜂鸟在空中演变着招式。

那是第三招,千鸟式。

剑势形若千鸟,密不透风,滴水不漏。

可是他要施展的却是第四招,破甲式。

在第三招的基础上,以身塑形,以剑为啄。这是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但我认为那蜂鸟道士根本没有施展此招的能力。毫无疑问,他在自取灭亡。

“飞羽剑,破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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