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一地尸首!
如果,如果徐世蹟再次进攻,他或许能抢到数车粮食。
“报!启禀将军,敌方撤军了!”
新月娥大松一口气:“传令下去,徐徐收兵撤回关内!”
说罢翻身上马,洋洋洒洒地奔向夺命禁区。
过来时,白莲、上官云和独孤铮,正在禁区内做善后指挥。
“如何钢丝网还能用吗?”
白莲回答道:“严重弯曲变形,多处遭兵刃砍伤几乎断裂,暂时无法使用。不过剪断后,可以做小范围的勒马。”
“嗯,收起来吧,抓紧时间善后,希望敌军别在这时候杀个回马枪!”
话音刚落,咚咚咚....敌方居然真的去而复返!
新月娥大惊:“快撤回霓虹关!”
钢丝网还差最后北面的没有收,就被突如其来的骑兵打断了善后。
“白莲回来,那边不要了,赶紧撤!”
幸好粮食都运回了关内,马头坡的拖延之战到此告一段落。
就在新月娥前脚刚走,后脚徐世蹟率领最后的一千骑兵姗姗来迟。
禁区之外两里地,徐世蹟叫停前进步伐。
“军师,他们好像在撤军,咱要进攻吗?”
“不!这次回来,我只是想看看,让人胆寒的禁区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徐世蹟跳下神驹,从士兵手里接过长枪,边向禁区前进边上下摆动枪头。
他前进的方向是正面,走一步停顿三下,确认没有危险再向前走一步。
就这样,两里地他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手臂有些酸胀,顿了顿抬头看看天色,差不多快子时了吧,而禁区近在咫尺。
隐隐约约,徐世蹟还能听见微弱的哀嚎声,那是没死透的自家骑兵。
但是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他必须集中注意力,摆动长枪,前进!
咦!有木桩!
徐世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没有危险,松了口气,上手去摸木桩!
嗯,就是普通的木桩啊!
等等!木桩上有两道很深的沟壑!
仔细端详后,发现并非刀剑造成的,倒像是被磨出来的。
“难道木桩上先前绑了什么东西?”
想到这儿,徐世蹟眼前一亮,举起长枪进入禁区,然后转身面朝南。
又见木桩,又是磨出来的沟壑!
南面没有危险,那么就剩下北面了!
摆动长枪,继续前进!
“叮!”
咦!碰到了什么东西?
再次摆动长枪,就听见“叮叮叮……”不绝于耳!
再见木桩!
“这是!”徐世蹟终于看清楚绑在木桩上的东西是什么了:“嗯?铁做的,好结实,嘶,好锋利!”
他的掌心不小心碰到钢丝上环扣的铁刺,顿时血流不止。
“原来如此!”
徐世蹟突然放声大笑:“这么两根玩意,就让我军损失惨重,真是有够讽刺的!”
立即招来士兵,小心把钢丝取下来。
“回营!”
……
画面转向张强一边。
天色刚暗下来,张强就带着三千精锐铁骑奔出洛城。
当路过河清县时,忽然想起新月娥上次提到的一小撮起义军,其首领好像叫公孙二娘。
想到这儿,张强回头望向右后方一批战马上的大美妞。
没错,她就是齐王“送”给石更的花魁公孙玉公孙大娘!
“公孙小姐,我听说河清县有一股起义军,其首领叫公孙二娘,不知与你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奴家双胞胎姐妹咯!”
好耐人寻味的际遇,一个是齐王暗探,一个是起义军首领。
“你妹妹为何沦落至此!”
“奴家是齐王的人,二娘自然也是,只不过各有任务罢了,要不奴家唤二娘前来,今晚我们姐妹一起侍奉公子!”
“别别别!”
她一个人就够张强受的,再来一个还不得把他榨干了!
过河请没有停留,继续向北赶路。
不久,天色全黑了下来,军队也在这个时候抵达了长平郡省怨谷。
“启禀驸马,前方山谷道路崎岖,恐难骑马行军,您看是否要绕道而行?”
“不用绕道这里我熟,我在前面指引,定能很快过去!”
多亏有新月娥这个好老婆,省怨谷的地理环境,她早就摸得滚瓜烂熟。
她还说谷中有一股作恶多端的山匪,其首领杜三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淫贼,被他糟蹋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王将军,此谷名曰省怨,谷中盘踞一支百人山匪,你吩咐下去,叫弟兄们小心点!”
“是!”
刚进入山谷,就遇见一颗大树上站在个猫头鹰,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注视张强。
“喂哥们,杜家寨怎么走?”
“咕!”
“好咧!”
公孙大娘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问他:“公子你能听懂鸟语?”
张强嘴角一扬拽拽道:“不懂,但我懂英语!”
“鹰语?”
“要不要教你两句!”
“好呀!”
“I'mcoquettish!(我很骚)”
“阿依木口开提西。”
“棒棒哒!来,多说两句。”
“阿依木口开提西,阿依木口开提西。”
就这样在公孙大娘自骚的玩笑中,军队慢悠悠地来到省怨谷深处。
突然,右前方的山林中传来跑动的声音。
嗖!
电光火石间,宁远将军王果敢完成一套行云流水的挽弓射箭。
“啊!”
“有人,注意警戒!”
军队立即摆出防御姿态,同时王果敢派出一队前去查看情况。
片刻后,一个被贯穿锁骨的麻衣男子被活捉了回来。
“饶命饶命!”
张强冷漠问道:“想死,还是想活?”
“想、想活!”
“杜三,杜家寨,一字不落讲清楚,生!否则拔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