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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薄的起义军声势浩大,大本营就盘踞在泰山附近,与张强的清河郡离得非常近,中间也就隔着一条黄河。

加上今日又结下梁子,在清河郡安稳种地的事业势必会受到骚扰。

所以王薄必须死,他的起义军必须清除!

至于刚刚成长起来的瓦岗军,必须以安抚为主,动武为辅,因为这个寨子是聚宝盆,而聚的则是能人英豪。

画面回到战场。

此刻,王薄显然被石更的一顿侮辱气昏了头,他已经忘记此行的目的,手持长枪的他眼里只有张强。

“首领冷静!眼下,我军骑兵所剩无几,只有步兵显然不是对手啊,赶紧撤退吧,否则再晚就来不及了!”

还是有头脑清醒的在,不过,王薄哪管那么多,踢开手下欲要冲杀时,一支冷箭擦着脸颊撕拉而过,灼痛的划伤让他立时冷汗直冒,脑袋也随之冷静下来。

定睛一看,挽弓射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石更那厮!

离得远,听不清那厮在说什么,只看见那厮嘴皮子上下滔滔不绝,似乎在埋怨自己箭术真臭,又似乎在嘲笑王薄。

就这样刚刚冷静下来的王薄,又再次被怒火烧穿了脑袋,见那厮离自己不算太远,他闷吭一声,旋即攥紧长枪,就要杀出。

嗖!又是一箭!

这回有了戒备,王薄轻微抖动长枪,箭就被挡掉。

那厮看了过来,远远的,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副看死人的眼神,只不过一边是愤怒,一边是默然。

“今日不杀你,我王薄誓不为人!”

张强似乎听见了王薄的咆哮,自知自己的箭术垃圾,于是把弓箭递还给身边的新月娥。

手持长弓,新月娥倒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从马鞍上的箭壶内取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拉满对准敌人。

张强的箭,就像滋水枪,软弱无力不说精度又差。

新月娥的箭,好比装上瞄准镜的狙击枪,快而准。

显然,被怒火冲昏脑袋的王薄,完全低估了这一箭。

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王薄心跳加速,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突然有人推开他。

“首领当心!”

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好兄弟,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他,代替他承受下这一箭!

“赵奎!啊!”两眼赤红,就像吃人的饿狼死死盯住张强,不甘和愤怒让他咬破了嘴唇,疼痛让他冷静下来:“可恶!可恶!可恶!撤军!撤军……”

到嘴的鸭子岂能让你飞了,张强当即下达追击命令:“哈哈哈!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到了,弟兄们随本侯乘胜追击,杀一人赏十金,多杀多得!”

重赏之下,左骑卫和霓虹关士兵仿佛打了鸡血,呜呜哇哇地追着起义军就杀。

这次袭关,王薄带了足足五千兵马,他原本以为跟在瓦岗军后面能分点甜羹尝尝。

谁承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他没有就此撤退,因为瓦岗军也没有撤退,两方兵力加起来不下七千人,就算攻不下霓虹关,也能说走就走。

万万没想到,那厮会带着左骑卫三千精锐铁骑星夜赶来支援。

更没想到的是,在那厮的威胁下,强如瓦岗军竟然也选择了退缩。

最让王薄吐血的是,那厮只追他!

眼看着就要覆灭,这时王薄灵机一动大喊:“翟让,你我同为反隋义军,你难道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军被屠杀殆尽吗!亏我以为你胆略过人,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对于英豪群雄来说,好面子的激将法百试不爽。

正在指挥部下撤离的翟让,听见这声怨气冲天的吼叫后,当即勒住马鞍。

徐世蹟暗道糟糕:“大哥别回头,快走!”

“老徐!他说得对,如果就这么丢下他们自己逃跑,以后瓦岗军还如何在天下立足,我翟让又有何颜面在江湖立足!”

说罢,翟让转身冲向战场,长刀在手气贯长虹,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一片哀嚎。

见状,徐世蹟唯有叹息:“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小弟岂能后退,瓦岗的儿郎们岂能后退!所有人听令,调转方向,追随首领,杀!”

“杀!”

瓦岗军去而复返,快速与王薄汇合一处,共同抵御!

然而,张强又再次不安常理出牌。

“鸣金收兵!”

传令兵一愣,以为听错了。

“你丫愣着作甚,还不快点鸣金收兵!”

叮叮叮...

是的,鸣金一响,战场上立马飘起无数个问号弹幕!

但这是命令,新月娥的士兵率先撤回,接着是铁骑,只有林二山那群见钱眼开的还在追击厮杀。

突然气氛不对,林二山率领的两千兵马这才停了下来,环视一圈,老脸甚是尴尬!

张强高喊:“一群废物,赶紧回来!”

正当战场回归平静时,一声虎啸从天而降,但又很滑稽!

“程咬金来也,谁敢动俺家侯爷!”

打北边,一座小山坡的视野盲区处窜出一匹杂色大马,一毛脸国字脸的大汉,手持一长柄开山斧,虎虎生威地奔袭而来。

紧随其后,又是数匹杂色大马,前边一人手提三尖两刃刀,一边环视战场,一边喊着:“咬金慢着点!”

“侯爷您没事吧!”

张强摇头失笑:“哦,听你的称呼,似乎早就知道本侯的身份,你们是不是早就来了,一直躲在那边偷窥是吗?”

程咬金灵机一动:“嘿嘿嘿,俺这是战略躲藏,就等敌人杀来,好及时救援侯爷!”

爱说谎,易冲动,但运气不错,这就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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