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之畔,商船之上。
“我对天下不感兴趣,九五之位谁爱坐谁坐,我只在乎一件事!”说到这里,张强仰望星空云里雾里道:“冥冥中,我感觉天上有双黑手在操控着天下,比如王朝更迭!我想掰开那双黑手,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本质和真相!”
“恕徐某笨拙,侯爷的话实在是难以理解。啧,不知侯爷到底想做什么?”徐世蹟抱拳一笑。
环视三人,张强一字一句说:“我希望与瓦岗军达成共识。一,瓦岗军爱怎么折腾我不管,但是绝对不能扰乱清河郡,我将在郡内做些秘密实验;二,必要时,我发出请求,还望瓦岗军不要犹豫不要怀疑,请立即响应;三,未来,如果你们遇到无法理解的事,遇见诡异的人,还请第一时间秘密告知我。”
“那我们又有什么好处?”翟让问。
张强伸出手指:“好处一,我将以低于市面一半的价格,长期向瓦岗军提供粮食;好处二,必要时我会免费向瓦岗军提供武器装备;好处三,如果未来瓦岗军遭遇灭顶之灾,我保证定会义无反顾出手帮助。当然,以上这些我希望秘密进行!”
……
皇宫,摘星塔。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滕老,你相信天上有仙吗?”
“以前不信,加入隐门后,老夫信了!”
塔楼顶端,曾关押张强的两个老者,正对弈饮茶。
白发老者南宫腾忽然发问:“咦不易兄,你何时学会作诗了?”
光头老者杨不易放下一颗黑子:“滕老高看老奴了,这诗出自寿安侯之手,数日前于飞仙诗会上创作的!”
“哦!说起寿安侯,老夫忽然心声感念!”
说着,南宫腾抹去棋盘上的所有棋子,随便抓了一把,口中念着:“阴阳合一,吉凶两分。国运走势,系于一人。卦起!”
噼里啪啦,黑白棋子在棋盘上蹦来蹦去,最后只有14枚留在上面,黑子九枚,白子五枚。
“除九去五,大凶之兆,糟糕寿安侯有变!”
……
虽然逆流而上,但好在河面没有什么大风,不到一个时辰,张强乘坐的商船便进入到洛水,眨眼的工夫封地寿安县就到了。
下了船,张强一行人带着纸钱和祭品,马不停蹄赶往荒芜的金屏山。
这次回现世,对张强来说非常重要。
就当众人抵达义庄时,一黑一白两个老者诡异地出现在房顶上。
“寿安侯你来此作甚?”
“此处原是我石家所在地,我来此自然是夜祭先祖,不知二老何故前来?”
“杀你!”白发白袍老者二话不说,手持一柄长剑从天而降,目标直至张强胸口。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为之大骇。
新月娥离张强最近,当即系紧衣裙摆角,顺手从祭品篮子里取出一对短柄凤翅鎏金镗。
但她防御的目标不是白袍老者,而是张强身后的公孙大娘。
不知何时,公孙大娘站在张强身后,手持一柄软剑就要刺去。
叮!
说时迟那时快,新月娥右臂一伸一挑,风驰刘金堂一把拨开软剑,让张强躲过致命一击。
电光火石间,来自白袍老者的正面攻击已到面门。
嗖嗖嗖...
无数根钢针从张强右臂射出,千钧一发之际他释放了袖箭。
叮叮叮...
白袍老者好生了得,一顿眼花缭乱地挥舞,所有钢针全被弹开。
“不易兄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房顶上,光头黑袍老者手持一杆银亮红缨枪,化身九天之上的银龙,轰然杀来!
“休伤俺家侯爷!吃你程爷爷一斧!”
程咬金加入战团,与黑袍老者战作一团。
与此同时,牛家父女也加入到战斗中,冲到张强身前,合力抵御白袍老者。
至于公孙大娘,则由新月娥对付。
张强好奇:“公孙玉!你藏得好深,原来你是圣上的人,不知齐王知不知晓你的身份?”
“呵呵呵呵,侯爷以为齐王把奴家送出是什么目的!”公孙大娘盈盈一笑。
一声傻笑,张强这才意识到,原来齐王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于是顺水推舟把他老爹的眼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义庄前的空地上电光火石,到处是兵刃对撞摩擦的火花。
牛家父女这边,牛村长使用的依旧是没有名字的长槊,柄长一米,槊头五十公分,呈八角形状,棱边如豆瓣。
牛村长的招式非常简单,主要有四式,直捅,左右互拨,当头棒敲,半圆画弧抛钩砸。
再看牛小翠,她所使用的是一对青铜玄钺,搭配上她那一身肥膘,每一击都足有千斤之力。
有其父必有其女,牛小翠的招式更加简单,或者说根本没有招式,见招拆招,随心所欲。
对手是白袍老者,手持一柄泛着蓝色幽光的长剑,与寻常剑客相比,老者的剑穗却是一半龟甲。
老者的招式行云流水,剑术之高世上罕见,他一会儿闪电直刺,一会儿风轻云淡地防守。
仔细一看,老者手里好似拿着一只画笔,斜劈如画残月,上挑如画山河。
势均力敌,不,牛家父女还是逊了一筹!
若非白袍老者手下留情,父女恐怕早就成了剑下亡魂。
再看程咬金这边,一边是开山斧,一边是红缨枪,二者都属于长柄武器。
不愧是某版本的瓦岗五虎,仅凭一己之力就和光头老者打的是平分秋色。
咦,程咬金施展的招式,并非三十六路天罡斧前三式,也就是三板斧,更像是李逵的黑风斧法。
一会儿攻人下盘,一会儿正中下劈,一会儿反手转身加横扫。
乍一看,还以为李逵走错片场!
不过,程咬金的对手光头老者的枪法,真的是炉火纯青,捅、扫、抽、挑、拨,各种招式眼花缭乱。
“流水青幽剑,鼎火红缨枪!你们是阴阳、水火双英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