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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贺齐与岳靖宇交谈不欢而散后,整个贺府陷入了一片寂静,而在不远处的一个属于贺家的高层酒楼中,数位黑衣人围绕在一名蓝衣人面前。此蓝衣人便是一剑毙掉关柯的那人,在一路眼线的指引下,来到了培县准备对林祸等人下手。本不愿掺和到东院主和北院主之间,正打算当一切都不知道,刚要返回宗内时,手下突然传来消息,原来时西院主的命令到了,要求他亲手将岳靖宇抓到手,并对其他人灭口,以保留宗内的神秘性,决不可暴露出任何秘密。蓝衣人内心十分的不解,自己的主上在宗内除了宗主的命令之外,从来可不伸手掺和其他院的事情,竟然为此破例,语气还如此严肃,恐怕是从未见过一面的宗主亲自下的命令吧。视线前方正对着就是贺府的院墙,蓝衣人注视了许久后终于开口道:“贺齐这老东西竟会跟我们耍小心思啊,我这边刚刚打算威慑一下他,他竟然聚集起全县的势力跟我对抗。只恨这次带来的人太少,跟贺齐这样的本地土皇对抗力所不及啊,等我叫人回去把你们培县给铲平了,看你还能跟我倔强……”

手下人看到首领说着气话,赶紧开口劝解:“上众大人勿怒,依下属看来,这贺齐未必是想要和我等血拼到底的。您想,他传出的话是守住今晚这一夜,说明明日一早岳家的人离开培县,他们就不会继续保护了。而且他着重声明了今夜,明显是不想跟我们结下梁子。把豪绅的打手都叫来守卫是表明了一个态度,就是今晚不会让我们动岳家的人。我们也的确没有必要在他的地盘上与他撕破脸,如果暴露了我们就只能连带培县的所有人整个铲除,那对我们消耗太大了。您看不如卖他个面子,今晚暂且收手,待明日岳家的人上路我们再半路截杀,岂不更妙……”

蓝衣人想了想,觉得这小子说的有道理啊。于是向着贺府的方向吐了口痰,恨恨的带着手下人暂且撤离了。随便找个地方休养生息,等待明日的截杀。酒楼上曾只留下了一地的守卫尸体。当天夜里此事传回贺府惊得贺齐一夜未睡,生怕那帮未知的杀手连夜杀来,怕酒楼被袭击只是杀戮的开始。

第二天清晨,岳靖宇带着林祸一行人前来辞行,只见贺齐老泪横流,岳靖宇也是一脸动情的泪水,依依不舍得样子仿佛真是一对情感深切的叔侄女,贺云那边以及林祸岳庭坤这边都是暗自冷笑不已。

贺云这边昨晚将与岳靖宇的对话都跟他父亲说了,贺齐一时面上也不是很开心。既觉得被岳家的人小看了,但是内心呢也是有些许庆幸不用去惹上连九禹山掌门都敢动手的神秘势力。贺云知道了九禹山事变,而贺齐依旧装作不知,只是内心急着把这些人送出培县,好继续做培县的土皇帝。

贺云虽然舍不得岳靖宇就这么走了,当晚本想动手把她留下做自己的妻子,但是话刚对其父说出口就被一巴掌扇到地上,并大声训斥道:“愚子不可教,永远不要去动岳靖宇,你以为她柔柔弱弱的,如果你动手了,那我就只能再给你生个弟弟来接班了!”说罢就欲将贺云踢出去,任凭贺云怎么询问都不再肯透漏半个字,只好在今天默不作声的目送岳靖宇告辞了,心里却依然惦念着未来岳靖宇不知会成为谁的妻子。

林祸和岳庭坤的耳力可是不弱,昨晚贺云和岳靖宇的矛盾他们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又怎会不知贺齐老头早就知晓了静宇之父的事情。而贺齐却依旧没有发出作为长辈的挽留,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有当事两人依旧在演绎着虚假的叔侄情。

告别了贺齐后终于坐上马车继续上路了,岳靖宇回到车上后表情一直有些哀伤,想必是因为本想有个世叔可以保护着自己上路,结果却是变相的被赶走了,还得要虚情假意的感谢,谁知道父亲去世后回到九禹山后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只好无声的叹气连连。

“打起精神来吧,后面肯定会有一场恶战,虽然你不出手,但是你得负责维持我们的士气啊,可不能一直哭丧个脸……”林祸看岳靖宇是这样的神情,只好安慰一下,也算是给自己打打气吧。岳庭坤暗自感到有些侥幸,九禹山距离萍芦城并不远,也就三天左右的路程,目前已经走了有将近两天了,只要过了今晚,基本也就到了九禹山的势力范围了。即便是那个神秘的势力敢于潜入进来击杀掌门,恐怕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闯进来当着九禹山众的面拦截九禹山的大小姐吧。想到这里岳庭坤赶紧闭目调息了起来,打算以最好的精力状态来面对未知的敌人。

林祸看只有自己说话,而岳靖宇只是默默的瞅了一眼他就闭上眼沉默了,岳齐岳枞两个小伙子也不敢随意说话,场面也再次冷了下来。林祸心想还不如不让贺齐那家伙送一个马夫给我们了呢,那样我就可以在外面赶马车,不用进来面对车里的一个冷冰冰,一个懒洋洋和两个瑟瑟发抖的家伙们了,无趣的他干脆拿了袋烈酒出了车厢去和马夫聊天去了。

就在林祸与马夫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的时候,三个时辰匆匆而过。到了下午的时间,几人停车在路旁吃了些干粮解了个手之后才继续上路,诡异的是一路竟然没有遇到任何拦截,林祸也觉得非常的不对劲,这可是官道,而且从萍芦城往北走了两天了,按理说萍芦城是个偏远地区,越往北走应该越繁华才对,官道上应该至少有一些人或马车的行进踪迹了,但是之间官道上仍然渺无人烟,地上还隐隐有些斑驳的血迹。着实让林祸感到有些不妙,伸头进车厢提醒道:“各自小心,官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说明有人封锁了这段官道,怕是还和赶来的官军产生了交锋,地上有血迹,再往前走下去估计就要遇到危险了。”

说罢林祸回身对马夫说:“老哥不必再往前赶了,你现在往东或往西绕行回贺家去吧,是否能活着回去就看你自己脚力如何了。再跟着我们往前的话,你的命恐怕会不保。”

听到这话马夫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听了林祸的话下了马车往东绕路转南跑回贺家去了,路上一路奔波中,大概率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

车厢里众人都拔出了自己的宝剑等待厮杀,而车厢外的林祸代替了马夫的职责继续赶着马车向前方跑去,一边把自己对环境的感觉调整到最敏锐的状态,注意着马车周围的风吹草动。

就这样又跑了四个时辰左右,在车厢中众人一直精神集中的警戒到有些疲乏的时候,天色也逐渐阴暗下来,林祸逐渐把马车停了下来,敲敲车厢门低声说道:“岳齐岳枞保护静宇,庭坤老爷子跟我出来对敌吧。”

说着跳下马车对着远方朦胧的黑暗中大声喊道:“出来吧,人不多啊,赶紧打完我们要走啦……”

车厢里听着林祸的声音微微一笑,岳庭坤说道:“这小子还真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说着就下了马车站到了林祸的身边,岳靖宇拉开车上的帘子望向车前方,岳齐岳枞也一前一后的守在了岳靖宇的身旁警戒着。

沉默了大概十息的时间,黑暗中终于走出了不到十个人的身影,领头的开口喊道:“马夫就给我闪到一边去,今天我只杀岳家的人,算我心情好饶了你了。”说罢领头朝着马车这边走了过来。

“这次怎么人这么少啊,就你一个穿难看的蓝色衣服的,黑衣服的也才不到十个人,比起之前的阵仗差点意思。”林祸率先挑衅了起来。

“臭小子,你们人不也减少了么,而且我可不是之前那个废物家伙,带了两个高手数十个下众都能畏畏缩缩的打跑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可不需要那么多人给我撑场面,哦,对了,你们之前离开的那个人和两具尸体我帮你们处理掉了,还不快感谢我……”蓝衣人最后一句说出口,这边众人的脸色大变,尤其是林祸,来到这个世界首次感觉到了愤怒,原本是要带着两个兄弟回乡的汉子,却丧命于面前的这个男人之手,听着真是令人悲哀。

林祸压抑了下自己的怒火,面色变得冰冷嗜血,头也不回的对着岳庭坤说道:“这个蓝衣服的命我收了,正好我也要试验一下我的追月银钩练得怎么样了,那些黑衣人交给你了,这个人我杀定了,神仙也救不了他……”

“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就让给你了。小心点,我没猜错,他是阴剑门的那个叛徒,就剑法上的修为而言不比我差。如果支撑不住就高声喊我,我来帮你对付他。你的追月银钩昨日刚开始修习,应该还生涩的很,别勉强。”岳庭坤还是对于林祸的实力有些拿捏不准,所以善意的表示了下,就对着那八名黑衣人走了过去。

“要收我的命,哈哈,比我还狂妄的小子啊,那我就杀了你再去杀岳家的人,东院的狗咬不掉的脑袋,我来亲手割下。”蓝衣人狠狠的说道。

“来吧,我已经抑制不住的想要你命了。”林祸抑制住双手由于兴奋到极致的抖动,冲向了蓝衣人,瞬间无数刀光剑影纷纷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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