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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三人巧合的走到了一起。

分别自报名讳后,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赏金猎人之中,我等没见过且有这般实力的,多半就是白师弟了”

薛石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旁的万聪天也是点头附和。

白涂闻言不禁一怔,自己在会都城投机取巧获得的一点成就,居然传到了松山郡不成?

万聪天见白涂有些发愣,随即解释道:“师弟不知,乌蒙师兄可是经常提起你,说你的实力不在他之下……

万聪天顿了顿继续道:“赏金猎人中能令乌蒙师兄赞不绝口的人绝对是屈指可数。”

一旁的薛石也是紧接着附和道:“早听乌蒙师兄说白师弟神勇无比,起初我等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二人话语中透漏出了某种振奋。

之前白涂轻描淡写将两位武者大汉击杀,这确实是有些震撼到了他们。

如今有这等强者加入,二人如何不欣喜异常。

“二位师兄折煞小弟了,纯属是乌蒙师兄抬举,莫要当真......”

白涂见二人颇为友善,一时间也健谈了起来。

马车缓缓前进,驱赶马匹的汉子依旧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一路之上的交流,白涂对松山郡的情形也大致有了了解。

赏金猎人与凶徒之间势若水火,这倒是情理之中。

只是白涂没想到,二者之间厮杀的竟如此激烈。

三公主幺怜儿如今坐镇将军府,运筹帷幄之间竟下达了“宁可错杀亦不可放过的”指令。

当然,这等惊世骇俗的指令断然不会大肆宣扬。

素来贤良的三公主如此震怒,由此可见,如今的松山郡已经乱成了什么样。

虽说三公主的到来令猎人大为振奋,一度扭转了颓势,但情形依旧不为乐观。

如此局面,倒是使得赏金猎人之间空前的团结起来。

“什么?竟有武士级别的凶徒?”

三人说着说着,白涂突然叫了起来。

“不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薛石眉头紧皱接着说道:“本想着有公主殿下坐镇,这些贼子能有所收敛,但你绝对想象不到,他们竟胆大包天夜闯将军府。”

白涂惊道:“难不成这其中便有武士强者?”

“没错,领头之人就是武士强者,而且其目标居然是殿下!”

白涂闻言只是片刻间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这些贼子采用的正是擒贼先擒王的战略,只要三公主一旦不在了,众人势必群龙无首,难成气候。

对方倒是想的有些天真了,三公主岂是那般好行刺的不成?

她既敢在这等敏感之期来此凶险之地,除却一身非凡的修为,想必还有其倚仗。

“对方莫非是脑子坏掉了,武士虽强,但想行刺殿下的话,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白涂沉思片刻道。

“话虽如此,但据我等揣测,此人真正的目的怕是行刺是假,试探虚实是真,毕竟这等人物皆乃人中龙凤,断然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只是对方做梦也想象不到,殿下的虚实岂是那般好探查的...。”

白涂听到这里,一时间来了兴趣,不禁问道:“二位师兄此话何意?”

二人见状先是神秘一笑,随即薛石道:“一来公主身份尊贵断不会轻易出手,二来那贼子却是根本进不得殿下身前。”

随着三人不断的交谈,马车离崂山也是越来越近了。

当白途听说乌蒙与钟卉二人联手,竟隐隐与武士强者分庭抗礼的时候,着实有些被惊到了。

在大玄九郡这个层面,武师是战力的天花板,其数量不会超过两只巴掌。

这种人通常起到的是一种震慑的作用,如非涉及惊天利益或者宗族存亡,一般不会轻易远行。

武师虽说战力无敌,但他们也是肉身凡胎,一旦遭人算计布下天罗地网,依然难逃一死,如此一来,其背后的势力无异于遭受灭顶之灾。

如萧元那般强横,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归宿。

除却武师外,武士才是这个国度的“主宰”。

武士与武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第一个乃是数量的不同。

大玄每一郡皆有数千万人口,修行之人不计其数,武者的数量也如过江之鲫。

而武士,就算是九郡加起来,数量也不会超过五十位,由此可见,武者进阶到武士是何等艰难。

当然,一些隐士强者不计其内。

第二个则是实力的巨大差距。

武者进阶到武士,丹田中的真气会由气态兑变成液态,这是一个质的飞越。

一些天赋异禀之人,在武徒期间可对战武者,这种情况虽说不多,却也不罕见。

但武者若是想抗衡武士,常规情形下,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由此可见,乌蒙与钟卉二人的实力已经何等强大。

区区大玄帝国竟能孕育出如此人物,岂能不叫他惊骇莫名。

白涂没有跟武士真正的交过手,但他自信即使不敌,逃走的话对方应该是留不住的。

当然,以他的数次奇遇,绝不是乌蒙与钟卉二人所比拟的,这才是他的惊讶之所在,于此,也更加能证明二人的非凡。

三人一路畅谈。

崂山,终于到了。

官道尽头,有几位精装的汉子设卡拦截。

白涂等三人自马车之中一跃而出,此时的三人都已蒙好了面巾。

“几位来我崂山有何贵干?”

一位汉子越众而出,冲三人抱拳道。

“明知故问,速速带路!”

三人也不废话,直接亮出了令牌。

大汉接过令牌,细细查看了一下对身边人摆了摆手。

随后,自有人带领三人一路前行。

几人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了一处悬崖峭壁前。

峭壁之下,深不见底。

一座约有数十丈的铁索吊桥勾连到另一边的悬崖之中。

三人越过吊桥后,再次穿过了一片密林,随后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石洞前。

“好了几位,拍卖将于明日午时开始,地点就是这洞内,期间尽量待在里面,如有饮食需要自有人供应,毕竟外面机关陷阱重重,误伤了各位有违我崂山待客之道......”

带路的大汉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去了。

三人不知的是,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笼罩而来。

这股危机并非来自眼前的山洞,也不是偌大的崂山。

官道之中,一冷峻的汉子正策马急速奔驰。

细看之下,正是之前一路护送三人的“马夫”。

此时的他,双眼之中,有股异样的光芒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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