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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我呀,哥,怎么了吗?”

“胜以,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我们这是在哪里啊?胜以,我就只记得你的名字了,我,我忘记了好多东西,什么都不记得了。”

卢意说完露出些许痛苦之色,佯装头疼。这演技那是要多不入流那就有多不入流,奈何眼前的卢胜以偏偏没看过电视剧,哪里又会知道他的好哥哥是在演戏呢?

“这……”卢胜以听闻此言一时语塞,随后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

随即对身后的壮汉说道:“李大哥,能否劳烦你去找一下仲管事,把此间事情告诉他,让他再找位大夫上来瞧瞧?”

“二少爷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李土见卢胜以这么说自然是知道分寸,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出去了。”

见李土出去,卢胜以转过头就开始询问起卢意来:“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卢意点点头。

“那她呢?”卢胜以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春兰。

卢意看着春兰,又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记得我?”

“胜以,你是我弟弟,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是我弟弟,叫卢胜以。”

卢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擦过话题问道:“哎?对了,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啊?”

“哥,我们现在在船上,对了,她叫做春兰;是此次跟随仲管事前来接我们的丫鬟之一,你落水需要人照顾,仲管事就安排她来照顾你了。”

卢胜以把丫鬟介绍给卢意认识后,就开始一五一十的诉说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期间卢意可是卯足了劲的问东问西,其中不乏怪力乱神之事;如:有没有飞天遁地的神仙?在水里可以呼吸吗?有没有哪种武学秘籍学会了就可以天下无敌云云。

卢胜以这话匣子一打开可就喋喋不休起来,要换做以前的卢意可不会和他有过多言语,回到家中莫过于问一些学塾中的事情,也从来不会跟他说醒山茶楼里的事。

如今的兄长变得一问三不知,倒是让他有一种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颠倒过来一般的感觉。旁边站着的春兰见着兄弟两人聊得浑天盖地,端茶倒水的同时还会和他们说上几个承阳城里的趣闻。

从卢胜以跟春兰二人的嘴里得知这世界上并非自己之前看到的那样,神仙满天飞,妖魔遍地蹿;人几乎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会流血、会得病、也会老死,卢意不由的开始怀疑起自己刚才是不是在做梦,倘若真的是做梦,那一段回忆又是怎么回事?得找个机会独处把自己的情况了解清楚,说不定念一句:芝麻开门;或者天王盖地虎这样的暗号就又能进入刚才那种状态也说不定呢。

一个时辰后

“胜以啊,你哥这是得了离魂症啊。”

“离魂症?你妹啊,不就是失忆嘛,失忆啊大哥不要说的那么严重,在这种封建迷信的时代你一个搞不好我要被拉去净化的呀。”

躺在床上的卢意看着一身穿灰紫麻衣,头发打理的井然有序的老头坐在自己床头边上说出这么一番话,不由的在心里骂娘。

这老头正是镇子里唯一的大夫,叫做梁全。

站在旁边的卢胜以和仲元一干人等面露疑惑,不等有人发问,梁全便继续补充道:“离魂症不同于寻常病症,乃是肝虚邪袭,神魂离散则会诱发此证,这离魂症虽然是世间罕见的怪疫,但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先例,老夫就曾于一医册中见过这症,恰好上面还附有一剂,曰:摄魂汤。用于滋补肝肾,养血安神。”

“待老夫把这方子写下,你们再去把药抓来,早晚一剂给意小子喝下,喝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差不多啦。”

仲元得知有法子治这离魂症,便吩咐春兰去拿来了笔和纸,看着这位梁大夫把药方写好,这才把人送下船去,这梁全临走前还留下这么一句话,“意小子可需要好生静养,你们没事可不要叨扰他”。春兰也跟着他们一齐出去了,她是去抓药。

这房内顿时便只剩下卢意卢胜以这兄弟二人,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卢意先开口说道:“胜以,刚才那位大夫也说了,我还需要好好休息,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不用待在这屋子里的。”

“哥,我不无聊。”

卢意满脸黑线啊,心说:“你不出去我怎么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情况啊?之前那个似梦非梦的梦,显然不是梦,那个匪夷所思的记录仪应该就在我身上才对。”

“这个胜以啊,我困了,你要是无聊的话回房间抄写书籍也是可以的。”

“抄书?呵呵,好不容易不用上学塾看夫子那张死人脸,还抄什么书啊,再说了,没听见春兰姐说了吗?我们家可是封了侯的世家,还是一刀一枪打杀出来的爵位,读书?呵,这辈子都不可能。”想到此处,卢胜以看见卢意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不由的直打哆嗦,随即说道:“哥你竟然要静养那我就先出去了,我去看看春兰姐回来没有。”

说完逃也似的转身出门去了,卢意见状觉得好笑,心想:“小屁孩,你大哥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喜欢写作业的小学生呢,跟我斗?”

他翻身下床去把门关好,防止别人进来。要是自己身上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到时候再来个灵魂出窍,或者长出对翅膀来,让人瞧见了不得吓死。

回到床上,卢意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自己如今这具身体,不由的感慨起来:“还真是瘦啊,不过就刚才下床走了几步,就能知道自己少大概在175左右,瘦是瘦了些,好歹身高还是应景的,瞧着那卢胜以模样也还算清秀,我竟然是他亲哥,相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就是了,再加上如今的自己身世显赫,活脱脱一个高富帅,二世祖啊。言归正传,竟然表面没问题,难道是被人下了什么诅咒吗?或者是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能看见梦里的那卷黑色的铁简吗?”

他盘腿坐在床上,摆出打坐的姿势,闭上眼睛,把心中的念头通通摒弃到一边,许久也不见有任何反应,突然他灵犀一动,屏住了呼吸开始憋气,没过多久他只觉自身皮肤毛孔收缩浑身冰凉,似是进入了水中一般,卢意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暗青色,心中大喜,再低头往下一看赫然是那一根巨大的黑色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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