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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同不明白萧婷哪根筋儿不对,会如此讲。

不过萧辰等人听了,顿时脸都绿了。萧辰急忙捂住萧婷嘴巴,“别胡言乱语。”

黄海长长的眉毛抖成一团,“丫头,你可长点心啊,这话可不能乱讲。传出去,会要人命的。”

几人正说着话,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寻声看去,一乘快马扬尘而来。马上骑手不停挥舞马鞭,街道上稀疏几个行人慌忙躲开。

骑手看到皇甫同等人,勒住缰绳。

“吁。”

看了看几人,将目光放在皇甫同身上。

“皇甫同?”

“有事?”

“根据帝国法律,你已从坤德武校毕业,现在需要服兵役。这是征兵令。”

骑手直接掏出一张绢布,抛给皇甫同。

“驾。”

不废话,直接策马扬鞭走人。

“小同。”

几人同时看向皇甫同,担心之色溢于言表。

摊开绢布看了看,没有任何问题。

“这来得有些快啊!”

“小同,你年后才满十二岁,这征兵令来得有些不正常啊!”

萧辰直接说道。

“可我确实从坤德毕业了,根据帝国法律也确实需要服兵役至少三年。若立战功可以减少兵役年限。”

“可你才回来,征兵领就到了这有些不太正常!”

萧婷说道。

“刚刚那人有些面熟,像是李易部下。”皇甫同想了想,到底没有将实情说出来。

“没事,我一个武师,在军营里也是吃香的角色。”

皇甫同安抚众人。

“征兵令上有没有讲,需要何时去军营报到。”

董康问道。

皇甫同打开绢布再看了看,“嗯,半月后,西北军总部。”

“那你不是过几天就要出发?”董康惊讶于时间的仓促。

“这不是还能玩几天嘛!”

皇甫同倒是无所谓,早去晚去都是去。不过,去之前要做点准备,谨防有心人使坏。

晚上,董博等人硬是拉着皇甫同一起喝酒,一是答谢当初救命之恩,二是践行。

皇甫同不好拒绝这些长辈,跟着一起放肆了一通。

翌日,皇甫同这才开始真正梳理最近的一切。

最重要的就是巫山秘境里的收获,除了寒泉冥骨莲外,便是那石质海胆狼牙棒了,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普通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材质,以后需要好好祭炼。

第二就是黑衣女留下的一部帝经,水系功法《黑帝玄源经》,这是皇甫同除了《窃道经》外得到品级最高的一部功法。

另外,就是黑衣女也不曾知道的,皇甫同在无字石碑前入定后,五道神秘声音传了他一部炼器法诀和一部阵法。

炼器法诀唤作《后炼法》,阵法名曰《通天阵》

《后炼法》为后天炼器法诀,器有先天、后天之分,先天之器为天地所生的先天至宝,可遇不可求。人为炼制在后,为后天之器,故称《后炼法》。

至于《通天阵》,为一接引阵法,需以《后炼法》炼制五行之精材料化作五色土,再以特殊手段布置成阵。

“现在,我只做三件事。寻找父母线索,努力修炼,收集炼制五色土的五行之精。”

皇甫同呢喃道,“对了,那石质海胆这几天得抓紧时间用《养灵法》先温养着……”

这一晚,皇甫同想了很多,也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

“即日起,我皇甫同就要开始奉旨胡为……”

“哈哈哈……”

双手撑天,仰望苍穹。天空下起了大雨夹杂着片片雪花,寒冬骤雨,实属反常。

皇甫同孤身一人,在雨雪中狂笑。身影孤单,落寞,狂妄不羁。

接下来的几天,皇甫同呆在破旧的茅草屋,足不出户。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大雾迷蒙,十丈之外人畜难分。入目所见,尽是白茫茫一片。白山、白树、白草地。

紧了紧衣领,消瘦身影独步往前,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暖阳高挂,没有一丝温度,反而更加觉得冷飕飕的。

一股寒风带起满天皑皑雪花,雪中人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西北军总部在三川行省三川发源之地。从河湾镇出发需一路往北,十数天路程。

“用力……”

“加油推啊!”

……

正当皇甫同为大雪犯愁时,前方传来阵阵吆喝声。

走过一段弯路,看见一个商队在前。不过此刻,他们显然遇见了麻烦。

看到有人接近,商队里本就急不可耐的领头人更加心乱如麻。

只是注意到来人是一个孩子后,那紧张的情绪这才放松下来,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皇甫同上前,发现不少马车已经陷进了雪坑,任凭马儿如何拖拽,赶车人拼命挥舞马鞭,车后还有几人往前推着,马车也难以移动分毫。好不同意上前一点,结果泄力又落回原地。

“驾……”

“该死的……”

马夫见马车久久不动愤怒的挥舞马鞭抽在马匹身上,顿时一道血痕浮现。马儿吃痛,奋力往前结果一股气没上来又陷了进去。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锦衣华裘,正不停催促。

“这马儿也是可怜,寒冬大雪还被如此欺凌……”

皇甫同悠悠说道,看着马儿口鼻间的白色气息,大眼中尽是疲态,不免心生怜悯。

“小屁孩懂什么?不赶紧离开,大家都会被冻死。”

“只会挥舞皮鞭的刽子手而已。”皇甫同很看不惯这种人,无他,看不惯就是看不惯,不需要理由。

叹息一声,看到马夫还要挥舞马鞭。一把抓住,“不讲方法,你打死它们也出不来。”

“你个小屁孩,哪凉快哪呆着去。”

马夫很是不满,皇甫同虽然已经有一米七高,但是唇角绒毛未脱,带着一股稚气,他当然不放在眼里,加上本就烦躁,直接一掌推向皇甫同,想将他推开。

不想,对方纹丝未动,安稳立于原地。

心中惊讶,但不想理会继续挥舞马鞭。

“你这马夫真不识好,别人好心,反遭恶意。”

忽然一高大青年出现,青年虽然只是一身麻布衣衫,但容貌甚伟,一双眸子亮如星辰,自带一股英气。

听到青年的话,马夫撇了撇嘴,“妈的,你行你上啊!”

“我说你这人怎这么不识好歹呢!”青年眉头微邹。

“怎的?想打架?”

马夫也不赶车了,当即跳下马车,其余几个车夫见了也跟着走了过来。

商贩见此情形,立即走过来,“干嘛?不好好赶车,就想着闹事……”

“两位,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不严……”

华裘商贩倒是挺识礼数,主动抱拳。

“王掌柜不必客气。”

青年回礼,“这几位老哥,想必也是着急,言行激动了些。”

“唉……”

王林不住叹气,“如果一直困在这儿,怕是会有大*麻烦啊!”

“确实,风雪越来越大了。”

青年眼神中同样露出一抹忧虑,紧接着又是一喜,看向皇甫同,“这位小兄弟,你刚才说这样生拉硬赶,出不去,想必是有应对之法了!”

“对对,小兄弟,还请指教。出了雪坑,王某定当重谢。”

王林赶紧作揖请求。

“其实想出来也简单,王掌柜你让人砍些木头绑在轮子外,很简单就出来了,后面也不怕再陷进去……”

“就这样?”

“就这样。”

皇甫同看出对方的疑虑,也不解释,爱信不信。

“王掌柜你就按这位小兄弟说的试一下,反正现在也是耗着,让马匹歇一会儿也好。”

青年在一旁劝道。

“好,就依小兄弟的。”

王林一拍手,吩咐几个仆人去砍树。皇甫同则在一边看着。

大山里,别的不多就树多。

不一会儿,按照皇甫同所说,马夫将一些三尺长手臂粗细的木棍围着车轱辘几乎绑了一圈。

做好这一切,马夫开始挥舞马鞭,马儿卯足了劲往前拉,休息了一段时间,力气恢复不少。一用力明显看到马车移动不少。马车后几人使力往前推,一鼓作气下,马车成功‘突出重围’,出了雪坑。

王林喜形于色,整个人手舞足蹈起来,“终于出来了。”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其余马车也依葫芦画瓢。一辆辆马车,成功出了雪坑。

“小兄弟足智多谋,佩服。”

青年在旁边说道,脸上敬佩之意明显。

“常识而已。”皇甫同摆摆手,“一看你们就没走过雪路。”

“是,我们是下湘人氏,以往一直在南方做生意。这还真的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大雪。”

王林汗颜,但说话直接,不做作。

“小兄弟,是附近人氏吗?”青年忽然问道。

“我的确是山里人。”

皇甫同没有细说,出门在外总得留个心眼。就像以他的实力本可以轻松将马车推出来,可他选了相对复杂的办法。

不过,这些人以后遇见这种麻烦事,也能以此脱困。算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既然你们已经出了雪坑,在下就不打扰了。”

皇甫同朝几人抱拳,就要离开。

“小兄弟请慢。”

忽然,青年上前几步拉住皇甫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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