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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市市人民政府与盛隆投资集团关于合作建设临海环湖影视城框架协议在周四上午正式签署了。

在白市长办公室旁的小会议室，白建清副市长代表市政府签的名，加盖的是鲜红的沙市市人民政府的印章。盛隆这边自然是曹董签的字。没有安排媒体，事先胡凡征得徐秘书同意，自己拍了几张一般的工作照。双方坐下来简单地聊了几句。曹董向白市长再次诚挚地道了歉。白市长很大度地挥了挥手，表示这事过去了。他说接下来双方要尽快搭建班子，开始实质性工作。还说程教授那里基本定下来由他亲自来接方案的编制。曹董很激动，再三表示集团一定倾力做好这个项目。

离开市府大楼，曹董对坐在身旁的胡凡说，程教授把部里的任务推给了别人，自己亲自担纲我们的项目，既是给杨区长和你的面子，也是真正看好我们环湖城这个大工程。在费用上我们不能小气，至少要比市场高15%。我知道，太多，他也不会要。他们这些知识分子呀！

今天一大早，绮丽打电话告诉胡凡，程教授做通院里的工作自己来接环湖城的活。胡凡把这消息压了下来。框架协议没正式签下来之前，一切都不算数。他要对教授负责。越是肯帮忙的人，越是要主动照顾好对方。这是他胡凡一贯的做人原则。协议签了，那么他的重心就放到可行性报告上来了。他准备回酒店后马上与程教授联系。既然已经答应曹董等他儿子归来办交接，那么这段时间也不能空等着，能为环湖城多做一点是一点了。如果有时间的话，等到正式合同签署也不是不可以的。阚玉芬的那件事和堂叔他们的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头，环湖城项目每朝前推进一步，他的心就轻松一点。

于是，胡凡对曹董说，这段时间我可以帮你照应好程教授他们，尽量为他们多创造些条件，尽早签订正式协议，尽早启动改造建设项目。

“有你出面，我就放心了。一句话，你直接对我负责。”曹董拍了拍胡凡的肩膀，他拿出手机，点到一个对话框，“你看，昆山告诉我，和赢贷规模已到290亿了。有了足够的资金支撑，我们就能干一番大事业了。”说道这里，曹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现在最缺什么吗？”

胡凡望着他。

“缺人！”曹董又重重拍了一下胡凡肩膀。

胡凡笑了笑，没言声。

回到自己房间，胡凡和程教授通了电话。程教授告诉他，他已经组建起了团队，他待会会发一个所需材料的清单过来，让盛隆抓紧传过去。第一周他们在院里做案头工作，第二周开始团队过来做补充和完善，争取一个多月内形成最后文本。胡凡把曹董关于费用的想法告诉了教授。程教授首先表示了感谢，接着明确表示，费用的收取严格按规定办，决不能搞特殊。撇开其它不说，让人议论他们是冲着钱才撇下部里的任务的，那就已经够难堪的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理由。胡凡表示理解，由他去跟曹董说明道理。

程教授随后就发来了长长的清单。胡凡和曹董联系上了。曹董指定了一个叫小金的助手负责材料收集和发送，直接听从胡凡指挥。

一个下午连晚上，胡凡闲不下来。原来程教授所需的材料里有不少涉及到政府层面的，有些到省部级的。胡凡只能当仁不让了，又是电话，又是直接跑市相关部门，直接的，间接的，忙得够呛。晚饭他和小金还有驾驶员只在路边一个小吃摊每人吃了碗面，就匆匆打发了。基本搞停当，已到晚上九点多。回到房间，他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唉，年纪不饶人了。他感叹一声，瘫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枕头边的手机响个不停。胡凡懒得去接。铃声不依不饶的，吵得他心烦。没办法，他勉强伸出手去接。电话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嗓音：“Hello,Hu.I’mDonald.”跟着是一通英语。接着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你好，胡先生。我是布朗先生的助手安妮，前一阵我们在大陆沙市见过。”

“哦，你好，你好。代我向布朗先生打个招呼。刚才我没听出来。你说，你说。”

“布朗先生向你反映一个情况，想请你给予关心并提供帮助。”

“好的，好的。请说。我们尽力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