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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道:“那你好好工作。”

子衿乖乖地转过身去看电脑,不过,几分钟后,她还是转了过来,看着晨光说:“听说在瑞士做医生很有钱途,看这里的年轻医生,哪个不是开着名车,身后还跟着成群结队的美女。”

晨光头也不抬地说:“向来一直在给他的导师做助手,赚的肯定不比那些年轻医生少。”

子衿说:“那就奇怪了,他为何还没美女跟呢?”

晨光说:“估计他要抱着他的医学打一辈子光棍。”

子衿不以为然:“该不是他有什么隐疾吧?”

晨光无语地抬起头,打趣道:“赵子衿,我们谈论他这个问题,不合适吧?”

子衿嘿嘿一笑,说:“他从来都没谈过恋爱,我就觉得不正常。”

晨光一头黑线,放下手机,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不是所有人都沉沦女色,你看自从你离开后,我也单着啊?难道你认为我也是这样?”

子衿意有所指,上下打量他一番:“听说某人是富少,又凭借自己有几分姿色,身边莺莺燕燕不少呢,毕竟投怀送抱的美女那么多,谁知道私下是不是生活作风泛滥?”

晨光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他似乎闻到了一股醋味,心下是乐开了花。

“我倒是想啊,问题是这里不允许啊!”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藏青色的衬衣,穿在他身上,的确有种复古高雅的美感,不过上面好像有针孔的痕迹。

“这里应该有个胸针吧?”

晨光点点头,这件衣服是他在意大利出席企业晚宴时定制的,上面的确佩戴有一枚胸针。

“子衿,你不在的这几年,我一直在修行,在等你来渡我。”

子衿微微一笑,说:“男人最不靠谱的就是这儿。”她指着晨光的胸口,“你说我为什么要相信呢?还不如多挣几个铜板实在呢!”

晨光说:“这世间投怀送抱的女子总会认为,与其那么辛苦的挣几个铜板,还不如靠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至少不会那么辛苦。少有像你这般的女子,会选择前者。”

子衿反驳道:“依附男人做一枚寄生虫,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没有独立的人格和自我。作为一个文人,这是有失风骨的,我宁愿像朱自清先生那般,饿死也不吃救济粮。”

晨光将她搂进怀中,知道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般贪图他的财富,心下微微叹息,“很有风骨啊,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这遥遥无期的等待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子衿顿了下,转过头,打量着晨光:“感情你这几年就是个和尚,在拒绝飞蛾扑火般的尼姑来上香时,还不忘在佛像面前说一句阿弥陀佛了?我想借问下,你修行成功了吗?”

晨光脑海中瞬间闪过武侠片里的一个场景,男主受情伤后遁入佛门多年,直到有一天,那个意中人来寺庙上香,她问他:师傅,怎样渡情劫?

他到底是不能惹她的。

“我也纳闷咋就不行呢?是因为遇见你了啊。”晨光的笑有点危险,子衿赶紧拧过头去,心下是一片湿热,她低估了他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

可是这次她没能躲过他的吻,时隔快六年的时间,他的一些习惯没有变,比如喜欢强行吻她,总是占主导地位,就算她反抗,他也不行,那种霸道不可逆转一样。

记得她和他第一次单独相处时,是在那栋老楼里,她被迫去照顾他,表面淡定地坐在床边,双眼盯着电视,内心却十分拘谨。而他腿虽骨折了,但一个侧转身,头就枕在了她的双腿上,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由地让她红了脸,可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自然模样,她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急忙喊道:“你做什么?快起来!”

他说:“靠着腿不舒服,这样枕着才爽,利于恢复。”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谁说的?你要枕头我可以给你拿。”

“我说的,别忘了我是医生。”他耍赖。

她伸手拿过枕头,可他就不枕,她又不能乱动他,生怕腿再有什么闪失,只能乖乖地坐着……

后来,他康复了,她提出以后不再照顾他了,却被他冷着脸逼到了墙角,眼看着他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吓得一把推开他,撒腿就跑……为此,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可没少打趣她!

从漠北飞往温州的飞机缓缓地落在了地上,机上的乘客陆续走出机舱,王曼看着非常晴朗的天空,夜色如昨,圆月仍在,而这里已不再是那个往来熙攘、鲜衣怒马的温州城了,赵嘉琦,除了这个名字,所有都不同了。

出租车载着她去了预定的酒店,司机师傅替她拿下行李箱,然后离去。

“欢迎光临!”王曼进了酒店,门口的迎宾机器人礼貌地向她打招呼,询问她一共几位?有没有预约?

“我提前预定了22号房。”她边说边往前电梯间走,扫了一眼,整个大厅空无一人,真正是无人智慧酒店。

“好的。”迎宾机器人边说边跟着她走,语音提示:“请刷脸。”

她停下来,摘掉墨镜,对着机器人刷脸扫码,听见“叮”的一声,上面提示:“核对无误。”然后,电梯门开了,她踩着高跟鞋就进去了。

到了10层,出了电梯,楼梯口的机器人小e在等候她。

“22号房在这边,请跟我来。”小e在前面带路,王曼跟在身后,到了22号房前,小e提醒她刷脸开门锁,门就开了。

“喂,赵总,我到了。”进去后,她就锁了门,然后给赵嘉琦打电话报平安。

“好,注意安全。”嘉琦还在办公室里加班,挂断电话后,他陷入了沉思。

王曼这步棋,下得有风险,可在叛徒面前,他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他连自己怎么失败的都不知道!

于是,拿起手机,又给调查公司打了过去:“我的人到了,务必保证人身安全不受侵害。”

对方答道:“收到。”

既然是一场交易,他要把各种风险把控在范围内,这样就不会手无足措了。

一夜安静无语,楼道里连点杂音都没有,王曼踏实地睡了一宿。第二天,天刚亮,她就醒了,起来洗漱收拾了一番,然后准备离开。

走到楼道,她想问下订餐的事,意外地没看到小e,不由地停下脚步,打量四周。这时,“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有人进来,她本能地想折回,但两个戴墨镜的高大男子映入视线,在她还没转身时就被对方控制住了……

嘉琦接到求救电话时,十分平静,对方的要求很简单:拿果C换人。

他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老景从副驾驶上下来,望着眼前的公园,杨柳依依,花香鸟语,别有一番景致,等嘉琦下来后,两人向公园里走去,他问:“那女人安全吗?”

嘉琦淡淡地说:“放心,通过绑架挟持人质来换取产品秘方,不坐牢怎么能行呢?”

老景还是不放心,“这种抢人的手段破坏市场竞争法则,自然要受罚。虽然我很讨厌那女人,但不可出人命。”

嘉琦拍了拍老景的肩膀说:“王曼不是个吃素的女人,她想要翻身,摆脱掉那些不该惹的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是交易,她也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老景看他这样说,知道是在他的计划之内,就问:“接下来需要准备什么?”

“钱。”嘉琦十分笃定,这群人是拿钱办事,自然是钱解决问题。

老景愣了下,“你要去准备赎金?”

嘉琦点点头,“少则百万。”

老景大叫:“老赵,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豪掷百万?这事若是放在子衿身上,我倒还相信。”

嘉琦笑了下,很奇怪他会竟然拿子衿来做对比,那是能比的吗?

“你都不信,所以那就不可能了。”

“那这钱谁出?”老景看着他,反问:“难不成是欧阳月出?”

嘉琦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直接报了警。

中午的公园,人不多,暖风阵阵,两个人肩并肩地走着,穿过石桥,下了台阶,沿着湖中央的走廊到了对面岸边,老景说:“你让上过天堂的人,去下地狱,这痛苦,只怕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岸边的柳条从嘉琦肩上划过,他顺手折断了一支,拿在手上,说:“天下许愿的人甚多,救苦救难的菩萨也难满足所有人。再说,我没有拉她上天堂,也没有推她下地狱,一切都是自己选的,靠山也是自己。”

湖中心有小船划过,上面的人玩的很开心,老景看着他们,想起家乡的小河,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一直都不太理解,你是天生的手术刀王者,学院的那帮子老教授,谁会相信你走了从商这条路?估计心都碎了一地呀!”

嘉琦叹了口气,做医生是他的职业梦想,可时至今日,他似乎离这条路越来越远了。

“我若拿了手术刀,此时身旁不会是你呀。”

老景哈哈大笑,“说的也是,不过,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嘉琦也笑了,老景这话没说错,他们从大学相识到现在,彼此帮助,彼此信任理解,十多年了,还依然如此,这份友情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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