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少有点匪夷所思了。
自己可不是什么胡乱留情的人。
但看着底下的小女孩,心里几分柔情瞬间流露了出来。
易水寒蹲下身来。
“小妹妹,你叫什么啊?”易水寒笑着问道。
“叔叔,我叫慕灵水!”慕灵水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易水寒,她刚刚好像听见陈爷爷说的话了。
“慕灵水?”这下易水寒又傻了眼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妈妈叫什么?”易水寒又问道。
“妈妈叫做慕蓉雪,爸爸叫做易水寒!”慕灵水用稚嫩的声音回道。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爸爸……”慕灵水语调有些悲伤。
看着慕灵水惹人怜爱的模样,再加上先前说的话,直接给易水寒来了个心灵冲击。
这下他可彻底回忆起来了。
真是没想到……
易水寒一把将慕灵水拥入怀中。
慕灵水对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却觉得很温暖,也很安心。
“灵灵,爸爸回来了。”易水寒柔声道,心里愧疚无比。
没想到五年过去,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是易水寒始料未及的,但无妨,他足够接受这一切!
“爸爸?”慕灵水悄声问道,有些不敢相信,她还以为陈爷爷骗她的。
“嗯……”易水寒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能感受到,两个人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信灵水也感受到吧。
“灵灵,怎么了?谁来了?快告诉祖爷爷!”易安城问到。
“祖爷爷,是爸爸回来了!”慕灵水激动地像只百灵鸟。
“灵灵,别骗祖爷爷,你爸爸怎么可能……”易安城看着门口的身影,顿时愣在原地。
“爷爷,我回来了。”易水寒低声道。
“嗯嗯,回来就好。”老人内心填满了欢喜,别过头抹了抹眼泪。
“快进来快进来!小陈也来!顺便去喊一下小云。”易安城吩咐道。
至于这小云,则是云伯,任管家一职,负责易家里里外外的事务,以前就与易水寒的父亲易长风打理易家上下,易家的辉煌离不开云伯!
“少爷!”云伯激动道,脸上却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易水寒见了,皱起眉头,搀扶住云伯。
“怎么了?”易水寒问道。
“没什么,老猫病了。”云伯摆了摆手。
老猫病?自己以前可没见云伯这样咳嗽,而且他看得出来,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病。
“云爷爷,这里坐!”慕灵水小手拍了拍客厅的沙发。
“好好好,灵灵真乖!”云伯欣慰道。
待几人坐好。
“还没有好转吗?”易安城问到。
“老爷,好多了!”云伯回应道。
易安城可不相信,四处求医也一定要治好云伯的病!
云伯与自己儿子对易家的贡献,自己可都看在眼里!
“没事,老爷。”云伯安慰道。
“该好自然会好,没必要花这么多钱。”
但云伯能用钱估量吗?自己看着易家慢慢成长,早就把小云和自己儿子放在了同等地位!
“小云,别说这话!明天下午还会有医生来,给他再来看看你的病情。”易安城说道,语气重有几分责怪。
云伯明白自己多说无用,心头一暖。
“少爷来了!先别聊这些,咱们先高兴高兴!”云伯提醒道。
“云爷爷,我不要你死。”慕灵水稚嫩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些哭腔。
她来这不过几天,但她却在这里感受到了自己只能从母亲哪里感受到的亲情。
“灵灵,云爷爷怎么可能会死呢?”云伯安慰道,手上抚摸着慕灵水的小脑瓜,眼中尽显慈祥。
“云伯,你这病,我能治。”易水寒淡然道。
他们说的东西,自己自然听着,这种病对他们来说,治疗起来难如登天,但对他来说,简单无比。
“少爷,别说笑了,我这硬骨头,没事的。”云伯安慰道,反正他是不太相信的。
老陈听了心头一紧,他们两个不是易家人,但易家待他们如此,自己又会再奢求些什么?无疑是护易家一辈子!
“云伯,真的,我能治。”易水寒眼神坚定无比。
“这……”云伯有些犹豫。
“小寒,当真?”易安城有些不敢相信。
但他觉得,自己孙子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真的。”易水寒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只是一个轻而易举的小事。
“那好,少爷,我相信你!”云伯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了罢!
“嗯……家里有没有银针?”易水寒问道。
“保安室有,我去拿!”老陈说道,出去拿。
不一会老陈便回来了,手上拿着针袋。
针袋有些破旧,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少爷,抱歉了,这是以前来易家时带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用。”老陈有些歉意。
“无妨。”易水寒摆了摆手。
“云伯,躺下,脱掉上衣。”易水寒接着道。
“是,少爷。”陈伯照做了。
“少爷,不用酒精消毒吗?”老陈问道。
“不用。”易水寒打开针袋,原本有些暗淡的银针,在易水寒一触碰的瞬间便银光焕发。
易水寒动用了些灵力,这可比酒精消毒还要靠谱。
但自己还没开始修仙,凡人体质多少还是有点灵气的,只不过非常少,但治疗云伯,够了!
手执银针,对着后背上一处穴位,扎了下去。
接着又取出一根银针,继续扎。
动作行云流水,在老中医身上都看不见这么流畅的行针。
易安城眼前一亮,当真有点东西!
但自己印象里,易水寒明明只是个纨绔子弟,顶多行事狠辣,手腕高强些,其他东西可是样样不会的。
不知道寒儿这些年怎么过的。
易安城叹了口气。
“老陈,拿盆来。”易水寒吩咐道。
“好的,少爷。”
待老陈拿来盆,易水寒接过。
在一瞬间将云伯背上所有银针拔去,云伯背后一身轻,胸腔中不知什么堵着,哇的一口喷了出来。
吐了个满盆黑血。
“小云,怎么样了?”易安城心头一惊。
“没事,没事。”云伯摆了摆手,从沙发坐起。
“我现在一身轻啊,多少年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云伯感慨道。
原本自己的肺和喉咙里,总感觉有东西堵着,现在通畅了。
“这是好了?!”易安城心惊,他可是找了几年的医生都没治好,江城和附近几个城的名医,他可都找遍了。
没想到易水寒花几分钟扎几个银针就好了?!
他这个孙子,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