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很快第一时间带着六扇门的人赶到,直接控制了唯一剩下来的那个女杀手。通过这个女杀手,靳夜很快就第一时间把刘玺给拘了。
美中不足的是,女杀手提到的那个丁老把子没找到,他跑了。
审讯室内,刘玺很嚣张地冲着靳夜吼道:“我告诉你,别说你不知道我是谁,我要是出不去,我的是人来掀了你们这六扇门!”
靳夜的脸色很难看,他还是平静地说道:“有人指证你。”
刘玺听完随即大吼起来:“你让他来!让他来!我看看那个王八蛋我认不认识!”
刘玺是心里有数的,他没亲自见过杀手,现在中间人跑了,没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指使者。典少阳也教了他让他死死咬住是被人冤枉,不会有人敢拿他怎么样。
接下来就是刘玺跟泼妇一样,扯着嗓子一直喊,叫嚣着自己的被冤枉的云云。靳夜受不了那个家伙聒噪,索性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萧雨歇已经在等着他了。
透过铁栏杆,萧雨歇看着被关在牢房里的刘玺,问道:“能关他多久?”
靳夜侧了侧耳朵,似乎想用耳朵听出萧雨歇的心声,严肃地说道:“最多两天,我们只有两天时间。到时要是还是没证据,只能放了他。”
萧雨歇微微笑了笑:“两天吗?两天够了。”
萧雨歇其实也没真的想把刘玺关进监狱,如果真的有证据的话,几年前刘玺就该进来了,可惜这事儿只有向雨晴自己的叙述,就算再真,没有佐证,也无法判他。
他只是想用这事儿把刘玺绊在这里,两天时间,够萧雨歇做很多事,比如,把这件事炒上天!
就在萧雨歇转身欲走的时候,忽然间,就听靳夜惊呼了一声:“我去!这小子什么情况?”
萧雨歇被一惊,再次回过头去,却见刘玺坐在位置上开始不断地吸鼻子,一边吸鼻子,一边还不断地颤抖。
看到这一幕,萧雨歇也惊讶起来,刚才这个刘玺被困在牢房中还很暴躁的样子,大吼大叫的,怎么一下子整个人就萎了下去。
“他怎么了?”
“这王八犊子!他犯瘾了!这小子别想走了!”靳夜忽然一下子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风风火火地就朝牢房里冲了过去。
冲进牢房第一件事,揪起刘玺的衣领子,“啪啪”两个耳光打在刘玺的脸上,响亮的声音让牢房外的萧雨歇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就是一个脆生!
“卧槽尼马的!你特么居然还嗑药!说!药是哪儿来的?跟你一起嗑药的还有谁?说!”
萧雨歇听着靳夜的吼叫,赶忙也冲进了牢房。他还想拉开靳夜,却见靳夜已经松了手,那刘玺直接丢在了地上。
刘玺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整个身体躺在地上不断地抽搐,嘴里不断念叨着:“给我给我给我!给我来点儿那东西!就一点儿!”
片刻之后,刘玺见靳夜没反应,愤怒地大吼起来:“给我!给我!快给我!你特么快去给我找要药,给我找药啊!曹泥玛的,我要药,我要药!药药药!你们快去给我找药!你们这些垃圾快去给我找药!快啊!......”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给我找药,我就举报你们,我就搞死你们,我让我的歌迷掀了你们的大理寺衙门!”
然而靳夜就当没听到一般,就这么站在一旁,冷冷旁观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怎么了?”萧雨歇惊恐地问道。
靳夜冷笑一声:“他磕过禁药,药瘾犯了,这特么的是个毒虫,再等会儿,等他药瘾发作的再凶一点,你问他什么他都招!”
“啊!啊!呃......”刘玺整个人开始越来越痛苦,他的身体向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越叫越惨,越叫越惨。最后变成了哀嚎,变成了痛哭。
“不要等了!不要等了!”刘玺这时候居然一把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吼道,“我什么都招,什么都招!只要你们然我吸一口那东西,就一口。”
一边哭,他一边挣扎着爬起身,一下一下地把自己的脑袋磕在地板上,磕的彤彤乱响。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刚刚还在和他们叫嚣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然而萧雨歇和靳夜,这时候却是把胳膊都抱了起来,退后了两步,就享受着刘玺给他们磕头。
刘玺一边磕,一边哀求着:“我不是人!我是垃圾!向雨晴是我强奸的,我不是东西!我在她酒里下了药,迷晕了她,然后强奸了她。杀她的人也是我找的,就是我找人杀的她。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还有,还有,我还偷税漏税,做假账。你们把那个药给我一点儿吧,就一点儿!”
“还有还有......”
刘玺说起来就开始没完,为了那一点点药,为了缓解一点点药瘾,他居然开始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别人没问的都说了出来。就指望着对面大发慈悲,给他一点那种药,让他稍微舒服一下。
有了药瘾的人就是这样,药瘾一来,人不如狗。
等一切尘埃落定,萧雨歇带着录完口供的向雨晴回到了他在璇宫上的住处。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向雨晴似乎因为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杀人,被吓坏了,一路上都不愿意萧雨歇靠她太近。
等回到了住处,萧雨歇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卧房,向雨晴才第一次开口出声。
“刘玺呢?”向雨晴问道。
萧雨歇答道:“牢里。”
向雨晴有些意料之中的样子,可还是问道:“这次,能关多久?六七天?”
萧雨歇叹了口气:“六七年!不过运作运作,十年没问题,我要下点狠手,让他一辈子不出来也不是太难。”
向雨晴一下子愣住了:“他?”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已经被惊得开不了口。
萧雨歇摊了摊手:“他不止强暴了你,他还吸食禁药,他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恶心事儿。不过可惜,手上没人命,弄死他不太可能。这次杀你只能算未遂。”
向雨晴听完,很久之后,才开口问道:“那,我们之间的事情是不是结束了?”
萧雨歇点了点头:“是,你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么个杀人如麻的人了。”
他说完,顿了顿,还是说道:“对不起,今天让你看到我杀人了。”
向雨晴却大叫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喊完,她又冷静了下来,她想开口,却最终没有张开嘴。
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害怕,可冷静下来以后,她又觉得感觉真的特别好。她在心底希望萧雨歇能继续保护自己,可是也许她自己都难以理解自己的想法。
萧雨歇叹了口气,向雨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但他懂什么意思,可他偏偏又不想承认,所以他只是沉默,转过身去,面对房门,背对着向雨晴。
向雨晴感受到萧雨歇的动作,忽然哭了起来。
当年,刘玺对她施暴的时候,她痛苦不堪,悲惨万分,那个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人能来救自己,能保护自己。直到今天,真的有一个人帮她对付刘玺,站在她的身前,保护她。
可她此时却开不了口,这不是一个她打心眼里喜欢的男人,他的性格,他的脾气,他的气质都像极了一个屌丝。可他偏偏又能力出众,家世显赫,地位斐然。她的心中矛盾的很难受,理智告诉她应该和萧雨歇亲近,可是情感却又告诉她这不是一个适合的男子。
所以她开始在自己的心中给自己编造一个合适的借口:她是一个被人侵犯过得女孩,一个不干净不纯洁的姑娘。这个出身名门,地位斐然的男人是不会看上自己这么一个姑娘的。
她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萧雨歇会看不起她,他会看不起她。
终于,她像是过了自己那一关一样,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钱的事儿,怎么说?”
“明天我的人会把银票送到你手上。”说完,这一句,萧雨歇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有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愿意,从今日起,我们就是朋友了,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向雨晴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似乎多了希冀:“真的吗?”
萧雨歇回过头,重重点了一下:“真的,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可以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