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唉,那我现在还能算是男人嘛?”段封叹息,不得不承认,南玉说的确实在理,想从前他在门派中打杂的时候,也确实如南玉所说,没有靠山的自己,连功法秘籍都拿不到,许多人为了争功,更不惜去陷害他人,哗众取宠去讨好,各山头的天师们。
南玉所言不错,自己俩人能省下诸多环节,直接拜得名师,已经是别人眼中的奇迹了,而自己只需付出些许代价,便能换取这样的好处,他又有什么可埋怨的呢,如此他就想好了。
“噗哈哈哈,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不然你看看,你下面的东西还在不在啊,兴许它丢了呢,这样我们倒是可以,做一对真正的姐妹,哈哈哈哈。”南玉听了他的话,笑翻在床上,来回打滚。
段封闻言脸色一黑,感觉了一阵它还在,只是变的很瘪,这跟没有也不遑多让了,顿时嘴角就是一阵抽搐,娘的代价太大了。
“快穿上衣服,一会我们还要去,逛夜市呢,哦,对了,这个我就拿走了啊,正好我也饿了,我去楼下等你。”南玉跳起来,说话间从床上,顺走了什么东西,段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暗骂这丫头不是东西。
不过推了推,胸口上两个巨大的...,只能叹息一声,他不得不承认,此刻已经确实用不着馒头了,不由一阵无语与无奈,什么世道。
在出现在楼下的时候,比之之前的自己,他不知漂亮了多少倍,之前是画的,所以有些不真实,且又做作的意味,现在他身上的是一种,小女人的韵味,肌肤细嫩,便说是肤若凝脂也不为过,唇红齿白,睫毛也变长了,眼睛比从前更加妩媚灵动,水汪汪的勾人心魄。
总之脸上的五官,几乎都变了个样,身段也更加的玲珑剔透了,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前凸后翘腿子长,细腰弯眉樱桃口,樱桃口就有些过分了,不过也是由段封故意为之,淡淡的上了些妆,段封此时的想法是:迷死你迷死你迷死你个乌龟蛋,为了迷死你,老子豁出去了。
而当他出现在客栈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渐渐的停下手中的活计,何宇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快速冲上去,用自己的手绢,蒙住了她的脸。
南玉也是眼角抽搐,她没想到段封居然这么狠!这是故意报复啊,像他这么搞下去,何宇不要被锁住都难,到时候你真的是,搬石头砸自己呀,想着那严重的后果,她只觉得何宇更可怜了。
“真美啊!那女子像仙女一般,我要是能娶到,让我立刻死了,我也愿意啊。”
“你想什么呢你,那姑娘是我的,你们不要想了,你还是要你翠红楼的花魁春娥吧。”
“呸呸,你们知道什么呀,人家是从赤炼城来此探亲的,她爹现在就在何府做客,听说两家是世交,这怕不是要结亲了吧!”
“何府?他们家的那个小子,考上举人到现在都没做官,没有出息的,那老丈能看上他,我看八成没戏,不如!我去求亲,我张子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风流倜傥,做她夫君绰绰有余。”
“你可别吹了,你先把自家小妾管好就行了,还出来丢人现眼,哈哈哈哈。”
“哈哈哈,就是,谁人不知你张子豪惧内,两房妻妾都不怕你,想掌家更是难上加难,你能娶谁呀,啊?哈哈哈哈。”
“滚滚滚!大爷那是怜香惜玉,不懂别在此,给老子抹黑。”
“对,怜香惜玉,前几天是谁顶着个熊眼,还敢来笔楼作对子啊,哈哈哈。”
“不好,已经有人去何府提亲了,快走,去晚了,佳人怕是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一众书生们你推我赶的朝礼品屋行去。
“杀伤力不小啊!这下师傅他老人家,可有的忙了。”南玉在段封的耳旁,轻轻感慨了一句,好像有意无意的暗示着什么。
何宇此刻就像做贼一样,替段封挡了这边,挡那边,恨不得把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给蒙住。
转过天一大早,城内的礼品铺,就被人搜刮的干干净净,而几乎同一时间,城内所有的书生们,都知道了小石桥何家,来了位美艳无双的佳人,何府自早上开门之后,门房便没有一刻是闲着的,那上门提亲的人几乎排起了长龙,搅扰的四邻是鸡犬不宁,董氏也终于知道了,南宫伯伯平日里是有多么的辛苦,所幸自己家中的是个小子。
张宁子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不知是谁人,将消息给捅出去的,导致前来提亲的媒婆,是一个接着一个,若不是顾着侄媳妇的面子,他早就把上门唠叨的人都宰了,此时他面前正坐着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在努力的为自家公子说亲呢。
“我来是为陈家提亲,城中的商贾大户,陈强陈老员外,您听说过吗,我们陈家的公子,陈书扬今年只有十九,尚未娶亲,正妻之位高悬于顶,若老丈肯令女儿下嫁我家公子,定然是天作之合呀。”张宁子左下手,一位身穿绿衣,面容白净的李姓妇人,对张宁子微笑说。
“额,啊。”张宁子根本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面对媒婆竟一时,难以作答,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究竟是哪个小混蛋,把事情闹的尽人皆知,他都烦死了。
“不是我说,南宫老先生,他陈家公子,都年近二十了,还未娶妻,那肯定是身上有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这样的人,怎能跟我们薛家公子,薛刚相提并论啊,我们薛刚公子,今年才十六,便已有进士功名,将来成就绝对不低,若与之结为亲家,未必就不是一门好亲事,先生您以为如何!”右手边的白裙妇人,毫不示弱的捉住对方痛脚打击一番,扭头又替自家公子说上几句好话。
“哎,你怎么说话呢,我陈家公子乃是洁身自好,十几年来从无进过青楼,也没有过任何拈花劣迹,乃是真正的男儿君子,你怎地在此胡言乱语,坏人名声?”
“那谁知道,是不是你编的呀,这十几年没进过青楼,不正说明他身体不行吗,难道我有说错吗?”。
“你!!你们薛家就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他薛刚已经纳过一房妾室了,据说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花魁,娶个青楼女子回家,其人要不就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否则怎能找你来帮着提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万寡妇你给我说清楚!你不说清楚,今日便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这俩人是出了名的死对头,在一起经常针尖对麦芒,旁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可张宁子是越听越心烦。
“老丈,不要听她们胡言,我家尹大人府上,尹含奇,今年十三,人虽小了一些,但是颇为聪慧,两三岁便会读书识字,六岁便会吟诗作对,如今虽还未到娶妻之年,可已经是个小大人儿了,准备今年上京赶考,到时定会有个不错的前程,我家尹大人听闻老丈之女,今年也才不过十五,而且才貌出众,心中甚是欣喜,便特意差遣小妇,过来问问老丈,可有结亲之意,若是老丈应允两家婚事,彩礼一定比老丈所想的,还要丰厚许多。”
一位素衣锦裙的女子,缓缓的自座位上站起,行了一礼,而后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四方盒子,送到张宁子面前的放桌上,将之打开后,从里面露出一个鸡蛋来。
董氏站在张宁子身后,看见那东西,杏口微张,心里一个劲儿嘀咕,夜明珠夜明珠哎,尹大人,真是太舍得下本钱了,这要是答应了,后面指不定,还有什么呢,这一瞬间她想的是,生女儿可真是太划算了。
“这只是聘礼的一部分定金,老丈若是应允下来,来日成婚之时,聘礼定然全部奉上。”
素衣女子正是尹大人的侧室白氏,她代家中大公子尹含奇,亲自上门说亲,尹含奇自是她所出,所以她在家里的地位,力压一直无子的正房慕氏,执掌家中财务大权,手中有钱自然就硬气些,她认为今日,她来提亲,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老汉定然会将闺女,嫁于自家奇儿。
可是她却想错了,张宁子这老道,看到那没用的凡物,就别提多烦心了,他现在想的是,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办完,立马走人,一刻也不想多待。
就在这时门外,咣咣两声巨响,震的屋内众人,心中便是一个激灵,然后具都分辨出,那是鞭炮声。
“怎么回事啊?外面怎么了?”董氏马上从屋中走出,问着下人外面发生何事了。
“回夫人的话,外头来的人实在太...太多了,把院墙都要挤倒了,玉姑娘说放鞭炮,吓唬他们,好让他们离的远些。”宁儿丫头苦笑的说。
“侄媳妇儿啊,真是对不住了啊,今日这事儿,你也看见了,我们怕是再待在你府上,恐怕就要有人,趁机上门闹事了!所以我打算今日就带着,小宇他们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呀,我们再来做客,你看如何?”张宁子见此良机,就起身请辞,想尽快脱身。
“啊,今日便要走啊,可我替宇儿和玉儿他们,置办的换洗衣物,路上用的吃的,都还未准备好啊,若是路上冷了饿了,可怎么办啊,啊,还有如今入秋转凉,不带些棉衣棉裤怎么能行呢,还有那笔墨纸砚,宇儿经常会读书写字,没了这些东西,那不是要急坏了他吗,不行,我现在就去给他备上,哦对了,还要有起夜的夜壶,这也要带上.....还有鞋袜...。”
张宁子听了之后,只觉眼前一黑,简直要晕死过去,他这个侄媳妇啊,净是瞎担心些多余的事情,你说你担心这些个干什么呀,我们又不是出门游山玩水,还带这些劳什子的玩意,哎呀,真是的....。
董氏在上回儿子进京赶考之时,就给他装了一大车的东西,从脸盆、手巾、到板凳、蓑笠,甚至连刮舌头的东西都有,生怕他会有什么事情,结果何宇是一件也没用上。
这倒不是他用不着,而是他过于羞耻,不好意思拿出来用,人家上京赶考的书生们,大多只背着一个书篓,而他呢!却是赶着一辆马车!其间发生的事儿,就别提多尴尬了。
“不用,不用,用不着那些东西,你就给小宇准备些厚实的衣物,便可以了,我们是想让他去山上碰碰壁的,你给他准备的那么好,他怎知世道艰辛,又怎么能让他知难而退呀,侄媳妇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惯着小宇了。”张宁子听着她口中那些碎碎念似的言语,和要带上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头都要炸开了。
“呃....,对,对啊,伯伯说的是,是我错了,我这就,这就给他准备衣物。”董氏一听就非常羞愧,觉得伯伯说的是啊,自己帮他准备的如此之全,他在那边住好了,不回来了该怎么办,她必须硬起心肠,不能准备的太多。
于是在下午,提亲的人流稍减之时,张宁子一行人,出了府去,身后跟着一辆马车,这马车上的东西,是侄媳妇董氏准备的,据那丫鬟说这些,还是夫人精简了之后,才给带上的。
出府时,张宁子的脸色是黑的,而何宇的脸则是通红的,他想到娘亲会让他带些东西,可他没想到的是,带的东西居然比上次还多了几分,甚至他刚刚粗略的扫了一眼,里面还夹带了一只夜壶。
“宇儿,想娘的时候,回来看看啊!千万别忘了娘啊,最多半年就回来,别太长,娘会担心你的,知道吗?你若不答应娘,娘就不让你走了。”董氏在门口相送何宇。
“娘,我知道了,知道了。”
“侄媳妇儿呀,你就放心吧,老夫会照顾他的,不会让他一去不回的,这个你带上,小宇也带上一块。”
“这是什么呀?”董氏看见,这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玉佩,不明所以的问。
“这叫连绵相思佩,把这个挂在脖颈上,只要你想着小宇,小宇就会知道的,反之也是一样的,不过戴上就拿不下来了,若是你不想要,也可以不戴。”张宁子解释道。
董氏听了双眼放光,立刻就戴上了,何宇也笑着戴上了,而后董氏就觉得脖颈间的玉佩上,发出一阵热烫之感,但很快平息下来,见这东西这么神奇她很高兴。
“娘我们走了!”何宇拜别娘亲董氏,远远离去,母亲董氏看着何宇的背影,消失在路上,还是觉得心里空唠唠的,但脖颈上传来的温热,让她感觉孩儿仍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