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后厨的饭堂,会时不时的找上段封,让他替班,而每次他做替班,饭堂中都坐满了人,这些人不少都是一些师兄,而且也不单单是来吃饭的,大多是来看漂亮师妹的。
段封南玉辞别了,饭堂的两位师兄,回到他们在执法堂内的住处。
南玉关上门,就冲段封说:“哟呵,没看出来呀,你这东一样西一样,会的东西还不少,你还会什么?”
段封弹了弹袍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扬扬脸拨弄几下额前的头发。
“嘿嘿,小爷会的多着呢,正所谓艺多不压身,怎么你想学呀?”说着话,段封眯起眼睛看向她,竖起一根手指。
“一个月啊?行,我答应你,一个月就一个月,反正你还欠我两个月呢,我也不吃亏。”南玉明白他什么意思,这几乎就是俩人之间,讨价还价的默认方式。
“nonono!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手艺,你想学可以,一个月太便宜了,最少要....。”段封知道她想学的是救人的本事,这妮子似乎就喜欢琢磨这些玩意。
“一年,去你的吧,一年我吃大亏了,不行最多三个月,不能再多了。”南玉震惊的叫道。
“一年?哈哈哈哈,我这可是一辈子的本事,一年你就想学的走,没发烧吧,是不是感冒了,来给我瞧瞧。”
“你别闹,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南玉推开他。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儿啊,我这是祖传的本事,你真要学?咱不是得要你一个,肯定的态度嘛,万一你没有毅力,啊,学道一半,说我腰疼,就半途而废了,然后用一些三脚猫的手法,出去行骗,给人抓住之后,说是我教给你的,不是给我脸上抹黑嘛。”段封嘻嘻哈哈的说道。
“谁会半途而废!谁要出去行骗!我南玉又岂会做那些勾当,你就说你教不教吧!”南玉小脸上有些生气了。
“哈哈,教,我教总行了吧,你就把你的小雌威收一收,看不小心再电着我,到时虽然你还小,我一个收不住,很有可能会当场,进行“说服”也说不定呢?哈哈哈。”
“哼!”南玉甩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用手拄着脸颊问道。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先把这本手抄本看会,这可是基础,要是看不会,我可就没办法,继续往下教你了。”
她刚说完,段封就扔到桌上一本书,那是从何家顺来的一本论语,段封把东西抄在了每一页纸质后面,其中还有详细的讲解。
南玉高兴的拿起来,捧在手里看起来,翻了两页后,见前后都有字。
“这书不是....你怎么拿这来了?”
“哎呀,小细节不要在意,快看吧!”
南玉看看那书,又狐疑的看看段封,不多时她还是没忍住问道。
“这是你早就抄好的吧?你知道我会来跟你学?”
“然也,我呀,料事如神,只消掐指一算,便会晓得天机,比如再过五分钟,外面就会下雨了,你信是不信呀。”段封故作神秘,指着外头院子里说道。
“鬼信!”南玉白了他一眼,三句话没一句是正经的。
“信不信无所谓,我要去收我的衣服了,你就在这看吧。”说着段封出了门。
五分钟后,一阵闷雷声过后,大雨顷刻间就“哗哗”的掉了下来,屋中看书的南玉,听见雨声惊了一下,撒丫子就往外跑,她的衣服还挂在外面呢。
刚要冲进雨幕中,收取衣服的南玉,就给人扯住了。
“哎哎,干什么干什么!不怕着凉啊!衣服在这呢!早就给你拿回来了。”段封出现在她身侧。
“你?你怎么知道天上要下雨的?”南玉不解的问。
“看的呗,那么大的乌云,在头顶压着,谁看不见啊!”
“可是在这之前,天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南玉见他不肯说,就指着天空质问。
“....我也不知,有所感应,就是这样。”段封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就是有种要下雨的感觉。
“算了,衣服给我,别来打扰我!闭关了。”南玉也不想纠结这件事了,虽说很好奇他是如何算到的。
“好吧,我去做事了。”
段封刚刚来到前院,就见到正往回走的贺勇。
“哎!师妹!你等等,等等我!,师妹那那个,上次你救了我哥,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我听说你还没有兵器,这把凝雨剑是我从擂台上赢回来的,送给你!希望你不会嫌弃。”
凝雨剑又是一把女剑,段封有心推辞,但是人家盛意拳拳送他礼物,他也不好拒绝,只能说几句感谢之言,才把剑收下。
“多谢贺师兄,这把剑我很喜欢,谢谢师兄!”段封再次拜谢。
“啊哈哈,师妹喜欢就好,我买....我来...的时候啊,还怕师妹你不喜欢呢!那我就先去了,我那边还有些事情!”贺勇高兴了,还差点说溜了嘴,赶紧借故开溜。
“啊!师兄慢走。”段封很有礼貌的说道。
“哎哎,好好。”贺勇挥着手走了。
贺勇走后,段封握住剑柄,拉开剑鞘,端详了一遍又一遍,做工精细是把好剑,赢来的,擂台上还能赢这样的东西。
“师妹,南宫师妹!”远远的,他见有人喊自己,他就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啊!曹师姐是你!你叫我?”
“我不是叫你,难不成还是叫鬼呀,快过来,今天有个师弟,他护送几位师妹去牙子山采药,巧遇一头凶兽,他为了掩护同门,伤的可是不轻啊,本来应该送到鹤云山那边去的,但是恐怕赶不上了,运到这来也实是无奈之举,你就去帮他看看吧,实在不行,那也是他的命了。”曹师姐叹着气说道。
“哦,好我知道了,那我们快走吧。”
就在这时,门口兴冲冲的进来一位,红衫蓝袍的中年男人,一眼就看了段封俩人,当先一步就过来拦住了段封二人。
“嘿嘿,巧了,师侄我还正要去找你,你就过来了,你看工具师叔我都做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接骨?”
段封也很高兴,接过那些手术器材,说真的真是盼什么就来什么。
“好!请师叔稍待一会,前面有个重伤垂死的师兄,我去看一下,马上就回来。”
“重伤?好,那我在堂中等你。”
“师叔先找个亮一些的地方,要无死角的那种光亮。”
“这你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快去快回啊。”戴执事心说,手指头要能接回来,让他等一会,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能一年他也愿意。
“好!”
“师妹啊!这手指砍掉了,真的可以接回去吗?”曹欣怡吃惊的问道,她当然也知道戴执事长老,找段封有什么事情。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实际操作上嘛,还需要有外力辅助,我这几天也在研究,觉得应该是差不多了,我现在有很大把握,可以接的上,至于接上之后,好不好使就要再观察了,一会你也跟我去看看戴长老的手。”段封认真的想了想,才说出自己的结论。
“哦,啊!我也可以去吗?”
“当然了,师姐可还要给我做助手呢,我们快些走吧,别耽误了那位师兄的时间。”
“好。”
不出一会,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来到执法堂,前门的偏厅中,里面站了一屋子人,女子居多,男的就都是执法堂的人了。
段封进屋就要到前面去,立刻就被人拦住了。
“她是谁?我们要的是医师,不是巡捕!”一名年纪稍大一点的师姐,站出来说着话。
“这位师妹就是我堂医师,请你让开!”
一位执法师兄上来,介绍了段封此刻的身份,他已经被执法堂聘请为堂中医师,无事的时候可以变成巡捕,去街上巡巡逻,总之就是个闲职,每个月二百点数,比普通人员的点数高出一半,已经是个不错的工作了,对此段封也很满意。
“她,她是医师?这么年轻!”那高挑女子双目之中,很瞧不上段封,他也能理解,换做是他来求医,也不会看中,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夫,为自己看病的。
“师姐,师兄他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就让她试试吧。”
“好吧!你去吧!!要是看的不好,我不会饶了你。”
段封尴尬的笑了笑,这人都快死了,你们是来求医的,还能这么横,到底还想不想救人啊,他又看了看身后的曹师姐。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人!”那女子见段封不动手,就又吼了过来。
段封皱了皱眉,翻了个白眼,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自顾自的,坐到一边喝起茶水去了,既然你们不着急,那我就更不着急了,反正又不是我亲戚。
“你!!”高挑女子见状,简直要气死了,指着段封半天说不出话来。
跟着她来的几个女子,也都很着急,不停的用眼神向段封,投来杀人的目光,恨不得要把她吞了。
“呵呵,这位师妹,她们也是心急才有所得罪,能不能先请你为黎师兄救治一番,容我们稍后再行赔罪呀?再者黎师兄已经快不行了,若是死在你们执法堂中,也会落了你们执法堂的脸面不是?师妹你看这样如何?”先前阻拦高挑女子的那个黄裙师姐站出来求了情。
“南宫师妹,你就救他一救吧,这也是上面的意思。”曹师姐附耳过来。
“好!看在曹师姐的面子上,我就救救这人。”段封这才站起来,走到那群女子身边,看她们还拦在那,不由乐了。
“你们是想让他死吧,嗯?行,那咱们就站着看,大眼瞪小眼,你们看看我,我看看你们,我是不着急啊,随便看啊,反正救不救是你们的事,我还是每个月,拿我的点数。”段封看着这群蠢货真是好笑。
“让让,都让让,不要怄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让让,让人家过去!”那个黄裙师姐给她们使了眼色,但是不管用,只能上前来推人了,推开一条路,然后请段封前去。
段封也不客气,立即上前,有两个女子上前阻拦,段封见此来了脾气,用力推开她们,挤了进去。
没想到的是,这些女子看段封伸手,竟然拔出剑来了,眼看就要动武。
身后的一些师兄们,见此便也不再客气了。
“刷拉刷拉刷拉...。”一起把剑拔出鞘,屋内立刻剑拔弩张起来,不一会又冲进来十几名执法弟子,跟着一位内罡期师叔,也都携带明晃晃的武器,包围了她们。
一时间除了为首的高挑女子,其他女子额头上都悉数见了汗。
“大胆!你们竟敢对我动手,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高挑女子胸脯挺了挺,手持长剑站在最前面,用剑指着对方新进来的领头人。
“我看你才是大胆,这是执法堂,不是你们家,你们在执法堂内,公然拔剑动武,便是触犯门规,我无需知道你是谁,这门规乃是掌宗所立,宗内任何人都要遵从,受我执法堂的挟制,把她们全都给我带走,谁敢反抗一律按叛宗之罪论处,只要她们敢动一动,就给我宰喽!”刚进来的内罡期师叔戾气特别重,只见他面带煞气,左脸上还有一个狰狞的刀疤。
此人一声令下,执法堂的众人,全都动了起来,上前收缴她们的兵器,由于那人说话太过可怕,一时间真的无人敢动,可是站在最前面的高挑女子却不以为意,见来人收缴她手里兵器,当即就动起手来,用剑伤了一位执法弟子的手臂。
那内罡期长老双目一凝,目光如寒似雪,他都不需拔刀,就冲了上去,以单手曲指弹开,那名高挑女子的长剑,顺势近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子,发力一扭,便听“格拉”一声,接着便是那女子刺耳的惨叫,长剑“叮铛”掉落于地。
“啊!!!啊!!我的手啊!!!”
其他几名女子见高挑女子受伤,挥剑驰援,斩向刀疤男子,但是她们哪里是他的对手。
刀疤男子依旧曲指弹向两人长剑,“叮,叮”两声过后,长剑脱手,刀疤男子毫不客气,转身一脚横扫而出,踢中那女子腰部,她口吐鲜血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滚落在地生死不知,另一人只见师妹飞起,她还未来得及援手,就被刀疤男子单手,锁住咽喉提了起来。
“咯,咯....”那女子双脚悬于空中,奋力挣扎但却毫无作用,渐渐因呼吸不畅,几近昏厥。
“老子闭关多年,竟然连小娃娃都敢对我动手了?”说着手一用力,发出清脆的“格拉”再看那女弟子的头,就无力垂了下来,被他一甩就扔了出去,手法像扔垃圾一般的轻描淡写。
他身边其余之人,不管是执法堂的,还是那些女子,见此人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