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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师父见你未来,便嘱咐我下山了”沈初显得比较淡定。

“待此间事了,我必须亲自去蜀中拜访清平道长”沈未正色道。

“临走前师父嘱咐让我尽快赶往汴城,让我们无需折返”沈初回道。

沈未始料不及,突然就认了多年未见的妹妹,又懊悔初见时怎么没认出来,差点就错过了,这天连去审那个胡礼时也喜气洋洋的,几个属下都感觉到了,平时这个时候跟公子谈心的肯定是大江,今日大江不在,大河觉得自己得积极点了,于是,在走出牢房的时候,适时的问道,“公子,这个杀千刀的胡礼什么都没说,你怎么还这么高兴啊”

沈未微侧了下头,笑眯眯的看着大河,正巧走到牢房门口,突然被光罩了满头,沈未本就长得俊朗正气,再加上大河对自己少爷的那点小崇敬,默默感叹了下“我家少爷真是俊嘞”,接着就见自家少爷凑近狡黠的说道,“想知道啊,且等着吧”

一个好奇的心得不到满足是啥滋味,大河追着沈未后面连声喊道,“哎哎哎,少爷,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走远了的沈未背着手只吩咐道,“回去将众人都招到前厅,少爷有事吩咐”

“哎,好”说着大河快步跟上了沈未。

夜晚,刺史府偏房大通铺上几个人围着大河。

一人问道,“大河兄弟,那小师傅真是你家小姐啊”

大河还未说话,旁边人高声说道,“当然,我家少爷说的还有假不成”语气中莫名的自豪感。

“哼,那可说不定,你家少爷那能说会道的,谁知道是不是作了什么假”那头的吴无翘着个二郎腿没好气的说道,本来就是他们先遇见的小师傅,一道来,干了这么些大事,救了一城的人,那个沈家公子一开口就给人认走了,成了他们人了,哼。

“你说什么呢”沈未的下属急道。

吴有立马朝吴无呵道,“瞎说什么,难不成小师傅还能被他们骗”

“就是就是”

大河一时听出不对味,说道,“我家公子与小姐是互认了的,也不看俩人长得有多像,哼”

吴无气哼哼朝里面侧身睡了,吴有有意缓和,笑道,“那是,这种事也没得骗人”

这边的三人坐在一屋内,沈初问道,“找到地方能将那些昏迷的人都安置在一处吗”

夜成点头说道,“找到一处肯定符合你的要求,哎”,夜成还在说着便被沈未挤开,硬是坐到沈初与夜成中间,夜成虽奇怪,还是挪了下位子,接着说道,“在潍城南门那里,那里本身就是潍城人在风神节祭祀的地方,地方够大,还设有祭坛”

“嗯,合适”沈初说道,“通知大家明日一早将那些昏迷的人都挪去那里,告诉他们要为他们驱邪招魂”

“小初,我觉得还是告知要为他们统一治疗比较好,避免引起恐慌,还有重要的一点,哥哥要保护你”

“保护我”沈初有些疑惑

夜成问道:“子晞是在担心小初出自道家吗,我月国现在虽尊崇佛家,但也从未禁过其它各家,道家也曾盛极一时,现在我们是在救人,百姓们若知道小初救了他们,说不定还要建观奉香火呢”

沈未听完只摇了摇头,解释道:“现在潍城发生的事情,我们尚未查清楚,那个真道士和女子我们都未找到,人我们肯定要救,但没必要露自己的底,而且”后面的话明显是对沈初说的,“小初,世上的人有很多种,没办法一眼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在不知道敌人底细的情况下,藏拙不失为一种办法”还有一点沈未没说,鉴于自家妹妹本身的特殊性,私心觉得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她的能力比较好。

听完沈未的话,沈初点了点头,说道:“使用什么说法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差别,道门事道门了,与其他人事也没什么关系”

“其他人我不知道,跟哥哥肯定有关系,哥哥肯定会护你的”沈未说着还一脸慈爱的摸着沈初的头。

沈初一时还受不了沈未时不时散发的哥哥的爱护,虽不反感,但还是只能接受自家师兄对自己的照顾,只好借站起来的动作躲过了。

沈未又变法似的拿出了一包糕点,打开,“来,小初,这是哥哥给你带的糕点,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以前在山上沈初就爱吃师兄做的藕饼,平日也没吃过什么糕点,第一次见做的如此小巧的糕点,好奇的拿起来咬了一大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嗯,好吃”。

沈未看自家妹妹跟小动物似的眼睛都亮了,明显爱吃,心里开心。之前看小初道法阵法学的超群,行事也稳重,没有她这个年纪爱玩耍的性子,便格外心疼,本应在家中千宠万爱的长大,却从小被送去蜀山道观,不知受了多少苦,这下看她乐呵呵在那儿吃糕点,又高兴又有点伤感。

夜成坐在一边看着俩人之间的互动,嘴角也勾起了大大的弧度,笑着对沈初说道:“等回了京都,能吃到更多好吃糕点,哦,还有果干、茶饼,到时我都给你买”

没等夜成说完,沈未打断道:“小王爷,这就不敢劳烦您了,沈府不管是买糕点还是做糕点的都大有人在”,沈未一见夜成对自家妹妹献殷勤就想怼他,浑身不对劲儿。

夜成话被打断,也未动气,只笑笑问道:“子晞今日审讯那个胡礼可有进展?”

说到这,沈未面露喜色,有些得意的说道:“多亏了小初发现胡礼的父亲并非病亡,而是被杀,我便诓他我们可以给他父亲招魂来指认他,那日破阵他亲眼见识了小初的本事,九成是信了,随后又说我们已经抓到了那个女奴,他通敌叛国的证据确凿就等着老王爷派人过来押他了,不招也得招了,你们猜那个胡礼招了什么?”

“还能招什么,作为一城刺史,竟通敌叛国还与妖道合谋,摆邪阵摄魂,视人命为草芥,哼,这桩桩件件,恶行累累,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能当上刺史的”夜成气愤的说道。

沈未嗤笑了一下,“你以为就这些,等我说完,你估计去一刀砍了他的心都有”

“在潍城中摆阵摄魂是否与他父亲的死有关”沈初问道。

趁不注意,沈未终于摸到了沈初的后脑勺,还轻拍了下,肯定道“是的,胡礼的父亲发现了自己儿子通敌叛国,百般劝解无果,想要告发被胡礼发现,胡礼竟就将自己父亲勒死,后又害怕鬼魂之说,经那个女奴的推荐认识了一个道士,应该就是葛二所说的老道士,那个道士便告诉他需得摆一个镇魂阵,将其父亲的魂魄镇在冰棺中,随后他便听从吩咐抓了七个孩子,将孩子放入冰石中活活冻死”

“什么”夜成惊呼出声,沈初也被这种恶毒的行为惊到,一时气得将手中的糕点捏的粉碎。

沈未看到沈初拳头都捏紧了,安慰道“小初不怕,那个胡礼肯定会被碎尸万段的”。

“可是我们没有抓到那个老道士和女奴,事情还没结束”沈初看着俩人说道。

“嗯”“是啊”俩人应道。

沈未接着说道:“而且据那个胡礼说,他并不知城中其它人会被摄魂,想来那个道士还隐瞒了他,这个老道士是那个女奴推荐,他俩想必是一起的,那个女奴是北蛮人,那个老道士即使不是北蛮人,想必与他们也是一处的,到时告知王爷,军中以及都城那边肯定都会派人查探的,定能将他们阴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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