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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这一幕却让他感到脊背发凉,听到动静的妻子走出门,“怎么了”

“没事,睡魔怔了”,史耕强装镇定扶好躺椅坐下,手微微发抖点起水烟,“啪哒啪哒”止不住的抽起来,直到烟草耗尽,才长出一口气,打了盆水来,润湿毛巾敷在脸上,心中烦躁且惊惧

站起身在神像前点燃香,毕恭毕敬的插入香炉内,“娟儿,你明早帮我准备点贡品,我想带山上去祭拜一下”,“是要去看看咱爸吗”,史耕点了点头,“嗯,明天早上我早点起来准备”

……

“滔哥,我打听了一下,你昨天遇见的那个人叫史耕,夫妻俩长年在外打工,两年前,他的父亲病逝,回来奔丧,为了照顾母亲,就没再外出过”,“还有吗”

“还有的就是这几天他老往山上跑,说是要种点粮食”,“走,我们去山上看看”,被叫滔哥的扔掉烟头,踩了几脚,率先走出胡同,两人相继露出面容,正是昨天史耕在药房交谈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是寻不到踪影的林胜

山上虽说坟碑众多,但很快,他们就寻到那新建的坟包,“滔哥,没错,看这土应该是新翻出来的”拍掉手上深暗的黄土,林胜站起身,“我们现在动手,还是?”,“不急,我们本来就惹眼,晚上再来”“好”

圆月高悬于天,晴朗的夜空下原本应当寂静无声的田间不断传来异动,“差不多了,滔哥打开吗”,林胜咽了咽口水,原本埋在地下的木棺被韩滔三人挖出拉至一旁,月色洒在暗黑的棺盖上,反而泛起光格外渗人,看他那胆小怕事的样,韩滔嗤之以鼻,抢过手中的工具,跃上棺盖,钉打在上面,奋力将它拔起,本就腐朽的棺木发出“刺啦刺啦”声,开始脱落,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从里面传出,熏的在场几人直犯恶心,韩滔一口吐掉含在嘴里的药草,跳下来伸手喊道:“达子,药草再给我一些”,“接着”张达从包里掏出一小药包,扔了过去

“这也太臭了”将药包塞进嘴里,手上功夫不慢,没多久,已经可以大致看到棺内状况,“灯”,林胜递上前去,借着灯光扫视一圈,“妈的,真穷”韩滔忍不住骂道,棺内除了具干干瘪瘪,脱水了似的尸身,没有其他任何陪葬品,“来,搭把手”,喊来两人上前,将尸身搬了出来,放在一旁,移开尸身后棺底下躺着六枚铜钱,形状有大有小,上面或多或少的沾点布料,“这还差不多”韩滔伸手进去,将它们统统抠出来,在灯光下仔细研究,又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放在一起,“七枚,不错,能买个好价钱”,又在里面搜寻一番,直到没有再找到物品,这才作罢

“滔哥,这怎么办”,张达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尸身,“扔这吧,带上工具,我们要换地方了”,刚走没两步,又返身折回来,“差点忘记”,蹲下身,掰开尸身嘴巴,伸出两根手指,探进去,“哎呦,妈的,还咬我”韩滔抽出手扇在尸身脑门上,又重新探进去,捣鼓一番,夹着枚铜钱缓缓退出来,卷起衣角擦拭掉食指上的血迹,发现开了道口子,“去你的吧”将尸身踹到一旁,“我们走”

……

“娟儿,准备怎么样了”,“好了好了”,妻子提着礼篮走出厨房,上面放着贡品还有些金纸香烛,将他们交到史耕手上,给他整了整凌乱的衣袖,“早点回来”,目送着丈夫远去

扛着锄头,提着礼篮,史耕晃晃悠悠的走在田里,熟人之间不断打着招呼,在去父亲坟前的小道上,无意间扫视一眼,发现下方前天埋在地里的棺材此刻露在外面,旁边还站着个人,以为看花眼,揉了揉眼,卧槽,谁把坟挖了!将锄头和礼篮丢在一旁,踉跄的从上面跑下来,“林三,林三,快去村里叫人,我家坟被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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