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啊,看来你在里面是大杀四方”,撇了一眼数额,着实是被惊到,“一般,都是运气”,“下次一起,我带你赢”,林富甲不断用金钱诱惑,希冀能让他堕入无尽的贪欲中,“不了,这个东西我是不想再碰,林兄如果喜欢可以慢慢享受”,庄敬忠谢绝了他的好意,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站起揉灭
“要不要找个地方谈谈生意,还是说林兄已经志不在此了”,看他这坚决的态度,林富甲微微愣神,这世上还有人不爱钱的?有点意思,看来得转变计划了,“走,谈生意,这个也只是偶尔消遣一下,”收好钱票,两人相伴离开这
湖畔旁,凉亭内,瑟瑟秋风
“庄兄”,“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敬忠就好了”,庄敬忠笑道,“哈哈,好,我可不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抵触那家赌场”,林富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不是抵触豪胜赌场,是抵触赌这个行为”,“为什么呢”,清风拂过湖面,带起往事依昔,见庄敬忠久久不语,他也不在勉强,“是我唐突了”,“哈哈,没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告诉你也无妨”,“愿洗耳恭听”
两人斜倚于栏杆处,“也没啥,以前我也是那家赌场的常客,赢了就花,输了就借,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浑浑噩噩过三年,被骂赌鬼,被高利贷砍过,跳楼才没死成”,庄敬忠用着平静的话说出不平静的事,自嘲一声,“当初自己可真够傻的”
没想到他还有这经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所以,你是从那时候起决定痛改前非了?”,“怎么可能,被人砍算什么,只要有钱,去赌场翻本了不就可以还上”,从口袋里摸出烟,庄敬忠给自己点了一支,眯着眼看那消散的烟雾,思绪紧跟着飘然
林富甲奇怪的看着庄敬忠,猜不透他这到底想说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哈哈哈,是不是觉得我不像以前”,察觉到他那怪异的目光,庄敬忠明白他心里想的,笑道
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自己又没有窥觑人心的能力,只有当人的贪欲无限放大,才能看到一二,他现在又不是这个状态,怎么可能猜的到所思所想
“的确,要是没有后面发生的事,咱们见面就是在赌场上了”,抽完烟后,又给自己点上一支,吐出思愁,“我妻子那时候已经怀孕了,生的那天,我还在赌场上想着翻盘,等妹夫找到我时,已经输的分文不剩,连生孩子的费用都凑不出来,那帮所谓的朋友一听借钱,立马躲的远远的,还是妹夫一家先给垫上,等我匆忙赶到,妻子难产加上长期的惊吓,营养不良,已经撒手人寰,可笑到头来,我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庄敬忠无奈笑道摇了摇头,眼眶微微泛红
“人啊,做错事了总得付出些代价”庄敬忠长叹一声站起身捡起一旁的石子投入湖中,“都过去了,如今我只想安稳过我的日子,不再去折腾那些”
“明白了,难怪见你如此抵触”,林富甲听完前因后果算是明白始末,“现在只要一看到那些,总会不自觉的想到过去,想起妻子和孩子,算了,不说这些,谈谈生意上的事吧,那批货什么时候能给我看看成色”,“过几天吧,等我取回来了,我再联系你”
“好,这是我的住所”,庄敬忠取出纸笔写下地址交予他,“这几日我都会在,到时候直接来找我就成”,“好”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后,才分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