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堂上仆人开始点起诸多的蜡烛,或许是烛光的作用,这里明显没有那么重的雾气,主位上正坐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指挥着下人,看到陈齐到来,亲自上前迎接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老翁拱手行礼道,“不敢不敢,陈齐叨扰吕庄主了”
“毋需客气,当作自家就好”,“真是一表人才啊,老朽比你年长些,喊你一声贤侄如何”
“庄主请便”
“好,贤侄请坐,来人,上茶”
不多时,好茶送上,陈齐捧着青花瓷的茶盏,看着这青一色的红木桌椅,怔怔出神,大堂上的家具装饰以及身旁仆从庄主的服饰显尽古人风气,与自己身上这现代化服装格格不入,仿佛置身数百年前中
“贤侄不用惊诧”,庄主看他愣愣出神,莞尔一笑,“这些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一直保留到现在,难免和如今有些不同,”“哦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唉,也是无奈之举,这里虽说是往来商客必经之地,但常年雾气,我等又世居于此不得不仿古人长衫长缕,好适应环境”
“那为何不搬呢”
“也有过这个想法,但是舍不得祖宗攒下的基业,若是弃了,只怕是无脸再见”,庄主长长叹息一声,道尽无奈
“的确,这片家业可不小,要是舍了众人何去何从又是个难题”
“正是这个理”
两人又互说了些客套话,这时门外匆匆跑进名小厮,弯腰作揖道:“老爷,有贵客临门”
“哦?快快有请”
“是”
“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陈齐起身就要告退,“不用,应当是和贤侄一样前来投宿的,但坐无妨”
不多时,大堂内走进名少年,身负的剑鞘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钟岳在这里有礼了”,少年拱手抱礼,陈齐与庄主连忙起身回礼,真是怪了,今天遇见的人怎么都古风古气的,我是走错地了吗,陈齐内心暗暗吐槽眼下状况
“钟贤侄请坐”,庄主伸手虚请,“多谢”,少年落座于陈齐对面,两人四目相对,互相点头微笑,而后一言不发,暗中观察情况
“钟贤侄是准备去往何处啊”,听到庄主询问,钟岳恭敬的说道,“仗剑游山玩水罢了”,“好自在啊,真是羡煞老朽”,哈哈哈哈,大堂内众人皆笑
“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能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我已安排酒宴,两位贤侄稍等同我一起赴宴如何”,听闻此言,钟岳微微发愣,而陈齐则一口答应下来,事已至此,自己本就寄人篱下,要是不答应,不是太不识趣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好,待酒宴备好,我差仆从前去相请,两位贤侄先去客房休息片刻”
“多谢”
出了大堂,一名仆从领着两人前往南院客房住所
返回的路上,两人无话,还是钟岳开口问道“不知仁兄怎么称呼”
“陈齐”,钟岳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看仁兄这身打扮,应该不是本地人吧”,“陈齐笑答”不是,同你一样,也是来借宿的,只不过比你早上几个时辰”
“不过,你倒是更像庄内人”陈齐瞄了一眼钟岳,青衫长衣,轻丝悬剑,举手投足间妥妥一副游侠模样,“说笑了,常年游走于深山村落之中,所以穿着异于常人”
“钟公子,你就住这如何”仆从指了指左手边的房间,打断两人的对话,“可以,有劳了”“公子言重”,抱拳告别后,钟岳闪身进了屋,关好房门
“前方就是我的居所,我自己去吧,不用相送”,“也好,那这灯笼公子拿着,天暗雾浓,小心脚下”,“多谢,有心了”陈齐接过灯笼,走了几步,回头看去,身后的仆从已经不见踪影
走的这么快?陈齐若有所思的提着灯笼继续走在长廊上,红色的火光在脚上跳动,于雾中格外显眼,来到房前,将它一同带了进去
等进了屋,院子恢复宁静,只有滚滚雾气在翻腾,仆从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长廊上,隐在雾中看着陈齐离去方向,一直等到陈齐手中灯笼的火光消失不见,才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