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我先带他回房,有劳伯父在这里收拾残局”,陈齐喝光杯里的酒,一把拉起钟岳朝客房走去,“快去吧,你们打上灯笼也一起跟去”,庄主指向身旁的两名仆从,示意他们在前头引路,“是”
“你也太沉了吧”,一路上,陈齐不断的抱怨,拖着他的身体艰难前行,“要不交给我们吧”,跟随的仆从上前搭了把手接过钟岳,“行吧,那就有劳了”,自己则打着灯笼拿着剑跟在身后
“吱”,到了客房,仆人们将钟岳安放在床上,脱去鞋袜盖好被子,陈齐将剑斜靠在桌前,自顾自的泡了壶茶说道,“你们先去吧,我喝口茶解解酒,灯笼留下一个我等一下好回去”,听到这两名仆从对视了一眼,“是”,随后弯腰退出房间关好门
“一天天的真是累人”,泡好茶,陈齐伸了个懒腰,卸去一身的疲倦,目光落在桌前的剑上,低头拿起它,上下打量着
又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钟岳,放下剑,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他睡的正香,放心的回到桌前,“好剑啊”,陈齐摸着暗红的剑鞘赞赏道
那是,此时躺在床上的钟岳正闭眼假寐,陈齐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他的耳里
试着抽出剑身,但就算使了狠劲也拔不动它,“奇怪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陈齐转着剑来回观察,躺在床上的钟岳翻了个身眯着眼看他那样,内心即好笑又无奈,这剑要是能被你轻易拔出来,我还来这干屁,不过,你能不能别拿我的剑去敲地板
“再试一次”,你就算再试千百次也是一样的,快去睡觉吧,我还有事要做呢,钟岳看他那不放弃的样子无奈极了,又不敢声张,只能静静的看着
陈齐背对着床,长出一口气,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握住剑把,缓缓从暗红的剑鞘中抽出剑身,直至剑刃全部出鞘,冷冽的剑身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庄园内所有的生灵都感到一股肃杀之气,顿时一滞
真的假的?!躺在床上的钟岳再也忍不住了,急忙起身,冲上前把剑身重新收入剑鞘中
……
八仙桌上,陈齐前脚刚走,原本还醉倒在桌的吕氏兄弟等人,纷纷坐起身,没有半点醉意,“爹,我在西院发现了这个”,吕福拿出一张烧的只剩一半的符纸递给父亲
庄主看过后,将它放在桌上笑道“看来我们的客人里面还是有能人的啊”,话音刚落,剩半张的探马符再次自燃起来,不一会烧的只剩灰烬,“会不会是叫钟岳的那小子”,“也有可能是陈齐”,“那小子妥妥的一酒蒙子,不太可能”
“好了,安静”,吕仁身为大哥,三言两语就制止了这场无休止的讨论,起身说道“爹,不如明天带他们去花园看看”,“这主意好,管他是谁,进了花园一个都跑不掉”未等到父亲答应,吕礼率先站起来支持
“也好,记住,不要弄得一地到处都是”,“父亲放心”,“好了,我乏了,叫下人们把这些收拾一下”,庄主站起身正欲要离去,突然心中一阵寒光闪过,硬生生止住落下的脚步,回身问道“感觉到了吗”,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察觉到那转瞬即逝的肃杀之气“会是谁呢,老大,先不要轻举妄动”原本要离去的庄主重新坐下,“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陪他们耗着,等再过几日,万无一失了再说”,“是,父亲”
“老三,看好西院,谁都不能让进去,以前的教训有过一次就好”,“是”
……
“你也姓钟?”房内钟岳一把抢过剑将它收好,奇怪的盯着陈齐看,“我都叫陈齐了你说我姓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给他,“也是哈,那你母亲或者往上数几代,有没有姓钟的”钟岳不死心的问道,希冀能够得到答案
“没有”,被再次否决,钟岳皱眉摇着头坐下来,嘴里念叨道“不可能啊,这没道理啊”,狐疑的再看看陈齐,凑上前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私生子”
“停,别问了,我就是姓陈,没有其他的姓氏,也和其他族毫无关系”,再不制止,只怕他会问出更劲爆的问题,“至于你说我为什么能拔出剑这个问题是吧”
“对对对,为什么呢”
“暂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