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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终于出来了,没受伤吧”,吕义拉着陈齐转圈,反复的查看,“我没事,刚才逛累了,找了块石板靠了一会”,“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雾天要多留意脚下”,看他脸色平静,的确无恙,吕义朝着正在寻找的众人喊道“找到了,都过来吧”

得到消息,不一会的功夫,人马齐聚在不远处的亭内,“让各位为我担心了”,陈齐万分歉意道,“贤侄无碍就好,你们都先下去,智儿,义儿,你们也去吧”

“是,父亲”,庄主驱走众人,此时亭内只剩钟岳和陈齐总共三人,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两位贤侄勿惊,请坐,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明白”,庄主拿起茶壶,躬身亲自为他们眼前茶杯倒上,“伯父不用客气,但说无妨”,陈齐斜着身侧耳倾听“好,那我就直接问了,陈贤侄刚才是不是有见到个自称我儿吕信的人”

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抖,陈齐听后既没同意他的说法也没有反对,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吕四公子不是外出吗,我怎么会见到”,“的确,我四儿常年在外,贤侄见不到也是正常”,说到这,庄主顿了顿,压低声道,“如果是有鬼物冒充我儿呢”

话音刚落,凉风吹进园内,白夕花摇曳着骨朵,排排锦簇

庄主和钟岳的目光都落在陈齐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将茶杯放回原处,说道“的确如伯父所料,我见到了一位自称吕信的人”

“果然”得到答案庄主站起身,晃的桌上茶水洒落

“你什么时候遇到的,我怎么不知道”,钟岳歪着头问道,“就在刚刚,在这花园里”

听完后钟岳也是猛的站起身,握着身后宝剑,警戒四周

“钟贤侄不用惊慌,他被困在墓里,只有特定的人在特定时间地点才能在庄内与他相见”,庄主怕他突然拔剑发威,连忙出声安抚下来

“吕伯父可以和我们讲讲我见到的吕信到底是谁吗”,坐在椅子上的陈齐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这两人的说法不一,其中或许有诈

“可以,我就和两位贤侄慢慢道来”,庄主给三人倒满茶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惊到陈齐,“他并不是我儿吕信,而是叫吕伯奢”,

“一千多年前的夜里,家里突然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人父亲与祖上是世交,逃难而来,为了犒劳他们,祖上暂请他们入房歇息,只身前去十几里地外沽酒,准备杀猪宰羊款待,没想到,就是这一去一回,全家上下九条人命残遭杀害”

“敢问伯父祖上是何人”,钟岳听到这不由得发问

“祖上正是吕伯奢,先祖当时是他第五子,受了重伤后,幸好火光吸引了周围的街坊邻居,将他从私人堆里拉了出来,大火过后,还收敛好祖上一家八口尸骨葬在城北,就这样才能世世代代传到我这,凭着几代人的辛勤劳作,起了宅子,置办了田产,眼看家底越厚,奇怪的事也开始发生”,庄主说到这,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的环看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

“宅里开始闹鬼了”

“闹鬼?”

“是的,传到第二十三代先辈吕利时,祖上的亡魂开始频频出现在庄内,满脸是血,置问先辈为什么先祖没死,为什么他能活,这怎么答得出来,但也不能放任不管,开始请高僧为他超度亡魂,第一晚风平浪静,等到第二晚,法事刚开始没多久,僧人发癫似的掀翻供桌,而后一头撞死在阶下”

陈齐和钟岳此时已经听得入迷,见他停了下来,催问道“然后呢”,“出了这么一回事,当时谁也不敢再进这庄内,全家老小连夜出门投宿亲戚,就这样躲了半月,有一天天亮却是在老宅门外醒来,当场就吓死了一名老仆,幸好有一位自称云游的道士恰巧经过,点明说这是先祖被人冤屈,心有不甘,化作厉鬼四处游荡,光逃避是无用的,趁现在还没成气候,只要在铁链刻上驱邪符咒,缚之五体,再取五块生铁打入墓地四周,就能将它困在棺内,不至于出来为祸人间”

“你们应该有按他说的做吧”,钟岳问道

“有,但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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