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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巨力,终究是赶跑了那三只野猪,顺便还宰了一头野猪头领,放松下来的陈长生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盘腿打坐起来。

而这时刚才为陈长生缠住了另外一只野猪的狸,也是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然后无力的倒在了陈长生的腿上,微眯着眼睛,没了刚才抓玄大夫胡子的精气神。

显然为了应付那只野猪,狸也耗费了大力,毕竟它还只是一只宝宝。

一人一兽在原地调息,这时孙猎户也缓缓的打开了紧闭的木门,眼神扫过一旁已经碎掉了大半个头颅的野猪头领,眼中闪过一丝骇然,在看向陈长生的眼神也不由有些敬畏。

缓步走到陈长生的旁边,安静的等了一会儿,直到陈长生再次睁开了眼睛,方才迎了上去,搀扶着陈长生从地上站了起来。

嘴里还问道:“长生,你现在怎么样,没受什么伤吧!”

陈长生挥了挥手,顺便挣开了孙猎户的手,开口说道。“孙叔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稍微有些脱力。”

说完就把手中的柳叶刀递了过去,继续说道:“孙叔还你刀。”

孙猎户却没有接过柳叶刀,反而把陈长生的手推了回来,开口说道:“长生,这刀你收着,算是叔叔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可是....。”陈长生还想再说,继续分辨几句。

孙猎户却把眼睛一横,瞪了陈长生一眼,不悦的说道:“可是个啥!难道我的一条命,还不如一把柳叶刀金贵吗?长生好好收着,不然孙叔就生气了。”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长生没有再推迟,把柳叶刀插在了腰间。

正好这时,那搬救兵的刘大婶,带着一大群老少爷们,也赶了过来,而萍儿此时也正站在刘大婶的身旁。

众人一到菜园,一眼便看见了躺在一旁的野猪头领,嘴里无不惊呼道:“哇,好大一头野猪。”

喊完又注意到一旁的孙猎户和陈长生两人,人群便围了过去,把两人圈成了一个圈。

这时那刘大婶才站出来,开口问道:“你们两人没啥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孙猎户答道。

“那么大一头野猪,你们两人就解决了?”刘大婶继续追问。

“我可没出什么力,长生这小子一个人就把它摆平了,另外还赶走两头呢。”

刘大婶眼睛一亮,笑着走过来,拍了拍陈长生的肩膀,夸赞了一句:“臭小子不错嘛!野猪杀手这称号,配得上。”

围在一旁的老少爷们,也是异口同声的称赞。

陈长生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显然被这么多人夸奖陈长生还有些不适应。

被众人包围的,陈长生尽量低着头,让自己不那么受人瞩目,突然手中一股温热传来,再看时一只纤细的手掌已经自投罗网,蹿到了自己手心,原来站在自己身旁的萍儿。

陈长生连忙抬头,才发觉萍儿此时也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着脸蛋微微发红的萍儿,心跳也不由加快了几分,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彼此。

看了好一会儿,陈长生发觉不对,赶紧摇了摇头,毕竟周围还那么多人看着呢!

于是陈长生立马把萍儿的手背到了自己的身后,不让任何人发现,眼神满是窃喜和小甜蜜。

萍儿也是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害羞的躲在了陈长生的身后,不敢出来。

众人一番夸奖,又过了好一会儿,这时作为主人公的孙猎户,才再次站了出来,对着众人喊道。

“俺孙猎户的一点小事,竟然害的大家奔波,今日家中有些杂乱,只能改天我再备些酒水,劳谢众乡亲了。”

这时陈长生才从一旁站了出来,对着孙猎户大声喊道:“孙叔,何须改天,又那里用置办什么酒菜,那边地里躺了那么大一头野猪,不如咱们一起把它抬到嗮谷场去,剥了皮放了血,叫上一村老少,大家吃上一顿好的如何。”

“长生,这野猪全是你一人动手杀的,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孙叔别说其他了,既然这野猪是我的,那大家就听我说的,把它抬到嗮谷场去,给村里人都开开荤。”

一句话说完,村里老少爷们的热情立马被点燃,一起兴高采烈的抬着那头野猪,便朝着村里的嗮谷场走去。

还有人到处奔走相告,叫家中的老弱妇孺们带上凳子,带上碗,一起去嗮谷场吃席。

而陈长生却悄悄的牵着萍儿的手,沿着小路,消失在人群中。

没多久,陈长生独自一人便回到了自己家,至于萍儿早已经回了自己的家中。

陈长生的家也不大,但却比孙猎户家好了不止一筹,那是一个百米见方的农家小院,周围是一米多高的围墙,全是青砖砌成,上面刷着红漆。

院内则是三间普通的木屋,靠着几根十多公分的梁柱支撑,墙面全是篱笆编制的土墙,房顶则是清一色土砖窑烧制的青瓦。

而木屋门前则是一个简单的坝子,全部用灰土夯实,上面还搭着一个遮挡阳光的葡萄架子。

陈长生慢慢的走到自己家门前,双手猛地一用力,立马便推开了大门,余光一扫,便看见自家的葡萄架下,此时正拴着一匹灰白相间的驮马,正悠闲的吃着面前的干草。

“看来是父亲回来了。”陈长生兴高采烈的说了一句。

然后立马就跑到了正房门前,也顾不上敲门,一把就推开了房门,嘴里还忍不住大喊。

“母亲,父亲回来了吗?”

可是刚一推开房门,屋内的景象立马就吓了陈长生一大跳,赶紧一个闪身就退了出来,顺便闪电般的重新把门闭上。

原来此时屋内的大床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便是陈长生的父亲陈水,正死死的抱着母亲葛秀莲,把她压在床上,两人或许是许久未见,正在激烈的拥吻。

陈长生破门的巨大声响一下子就打断了两人的动作,两人皆是齐齐的转过头来,可是这时又是嘭的一声,房门已经再次关上,两人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见门口的布帘不断晃动。

这时,陈母的头才从陈水的怀抱当中冒了出来,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陈水,然后一把推开紧紧压着自己身上的陈水,开口说道。

“定是长生回来了,都怪你,叫你莫要那么急色,你不听!这不全被你儿子看去了,你叫我这做母亲的脸往哪放?”

陈水却憨憨的笑了两声,一把搂住葛秀莲的肩膀,把葛秀莲重新搂在了自己怀里,笑着说道。

“有啥害羞的!那小子再过两年也能娶妻了,长生不是和夏大哥家的萍儿好上了吗?咱找个时间去把这事定下来。”

“你是当家的,这些事自然你做主,不过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我还得去给你们父子准备晚饭呢!”

“放开自然是可以放开,不过晚上.....。”

陈水说完,继续一脸坏笑的看着葛秀莲,哪知葛秀莲却没有搭话,已经羞红着脸,飞快的起身逃出了屋子。

陈水一个人躺着也是无聊,也立马起身整整了衣服,走出了房门,

刚一走出房门便看见,此时陈长生和葛秀莲正坐院子正中的石桌上,兴高采烈的聊着什么,陈水立马从凑了过去,开口问道。

“你们母子俩在聊些什么呢!”

葛秀莲这时也笑脸盈盈的转头,指着陈长生说道。

“你这儿子能耐可不小,今日一个人便打死了一头野猪,叫人抬到了嗮谷场,叫全村人一起开荤呢!”

听到这里,陈水的眼睛一亮,不停的对着陈长生上下打量,才伸出手,锤了锤陈长生的胸口:“你小子不错,是我的种。”

可是刚说完,却是一声痛呼,原来不知几时,葛秀莲的手已经伸向陈水的腰间,顺便使劲的捏了一下。

捏完还不忘白了陈水一眼,不高兴的说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不是你的种,还能是谁的。”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水连连求饶,但也没忘了顺便夸奖一下,站在一旁吃着狗粮的陈长生。

“儿子好样的。”

陈长生也只能腼腆的笑了笑,但内心却极为的喜悦,毕竟那个男儿不想得到父亲的夸奖。

说了一会儿话,陈长生一家三口,才再次出门,慢慢的朝着村中的嗮谷场走去。

夜晚繁星升空,明月高悬,周围原野上只剩下偶尔的几声蛙鸣,可是那嗮谷场上,此时却像是过年一般。

不大的嗮谷场上,早已点起了七八个巨大的篝火,熊熊的火焰带着刺目的火光,照的整个嗮谷场灯火通明。

而在嗮谷场的西边的空地上,原本体型巨大的野猪头领,已经被村里的屠夫好手给开膛破肚,处理干净。

这些屠夫手中的刀具翻飞,取下一块块的好肉,然后递给一旁的厨子,厨子把肉切成巴掌大的肉块,送到了旁边,支起的数口大锅里面。

而在这些大锅的旁边,早已站好了一众帮工的大娘,立马把准备好的各种佐料,倒进了大锅里面,搅拌几下,方才盖上锅盖。

而在嗮谷场,此时也是热闹至极,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辛苦一天的汉子们,团成几个圈子,玩着博戏,偶尔喝一口自家酿造的米酒,顺便大声的吹嘘着自己的不凡。

那些大娘也是围坐在一起,手拉着手,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不过那声音却是格外的小,偶尔还用眼睛扫视一下四周,好似就怕被别人听见一般。

小孩们却是在整个嗮谷场中跑来跑去,做着你追我赶,十分简单的游戏。

至于老人们却不像年轻人一般那么跳脱,虽是聚在一起,但都是安静的坐在自家带来的凳子上,看着周围的景象,苍老的眼睛中,也闪过许多从前的过往。

至于此时我们的主角陈长生,却悄悄的躲到了嗮谷场旁边那颗巨大的古树上,那古树的年纪已不可考。

但是陈长生只知道,从他记事起那古树便已经是三四个大汉也抱不过来,巨大的枝丫稳稳的占据了嗮谷场的一角,平日里半大的孩子们总是喜欢在上面爬上爬下。

安静的坐在那古树的枝丫上,旁边便坐着乖巧可爱的萍儿,看着嗮谷场上的兴高采烈的众人,萍儿转头对着身旁的陈长生开口说道。

“长生哥哥大家真高兴呢!就和过年一样。”

陈长生此时也在看着嗮谷场上的众人,虽然自己拿出了一整只野猪,在普通农家算是一大笔物资,可是看着众人如此开心,陈长生也分外高兴。

转头看了一眼萍儿,也问了一句:“那萍儿你开心吗?”

说完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又见四下无人,悄悄的伸出手,搂住了萍儿的肩膀。

感受着肩膀上突然多出的陈长生的猪爪,萍儿初时有些惊慌,眼神偷偷的扫了一眼四周,害怕被人看见,可是见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干脆把头缓缓的靠在了陈长生的肩膀上。

开口轻声说道:“长生哥哥,这一刻真美好,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会的,一定会的。”陈长生淡淡的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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