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还年轻,不想太早结婚。”
“这件事不由你决定,也不由我决定,你和我,还有很多人,我们都没有选择,懂吗!”
“……是。”
“我并不是责怪你,更不想拘束你,但是,我们无法违抗环境,当外界发生变化,我们必须想方设法求得生存。”
“是的,父亲,为了家族,为了我们的朋友,我愿意承担我的责任。”
“我想想,战争结束不过一两年,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我以为现在这个局面可以维持,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折腾得够多了。只是,从一开始事态就不如预想的那样顺利,甚至有失控的危险。”
“是啊,战争刚结束,和平条约尚未缔结,首席倒无端殒命,那帮好战分子,打仗死的又不是他们!”
“嘿!哪有什么好战分子,那些人无所谓战争和平,他们会衡量哪种方式带来的收益大,并据此做出决断,是对是错,完全不重要。”
“利益不是永恒的吗?我们,还有我们的朋友,父亲,没有谁不这么想这么做。”
“针对首席,不是因为什么和平,他阻碍了不少人的事业,当然,也包括我们,尽管非常不情愿,你知道的,有时人们不得不做一些违反本意的事,只要牵扯到那边,塞尔罗克皇帝也不好过于追究,因为和平至关重要,而我们,只是给相关方面一个警告。”
“既然所有人都希望维持局面,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危险。”
“年纪大了,很多事力不从心,大体局面总要稳定的,塞尔罗克皇帝不表态,可他已经逝去,如今这位,年轻气盛不说,胆子大的很,偏偏又赢了一仗,派头正盛啊!我们这些人哪,该收敛就得收敛,该忍一样要忍。”
“我明白,父亲,这和娶那个平民有什么关系?”
“平民?她可不是一般的平民!卡萨卡利亚唯一的血脉,能是一般人吗!”
“我一直不懂,一个平民出身的士兵,战绩优秀又怎样,拒绝任何授勋,她以为她是谁!她又以为我们是谁!连塞尔罗克皇帝的面子都不给,死了就死了,顶多追授几项名号,何必太过抬举。”
“哼!拥有那样战绩的,只有她一个,而拥有那份战绩却不加入我们的,也只有她一个,这……难道还不够吗!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和我们有关?”
“你说呢!确实,她非常优秀,更是帝国军人里面最耀眼的闪亮,然而,越耀眼,对我们,对塞尔罗克皇帝,甚至对帝国,都不是一件好事。”
“什……什么,我不明白。”
“她始终站在平民那边,懂吗!是我们缔造了帝国,我们才是帝国中坚!换句话说,没有我们,何来的帝国?作为平民,要么一世为民,要么和我们一起,你说,像她这种,能永远当一介平民吗!谁又能安心?”
“我们……不做我们的朋友,便是我们的敌人?是,不能成为自己人,那么,这个异类便没有存在的价值。如果真是这样,万一泄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和我们一起,就只剩两个选择,我们必须为她创造选择的条件,塞尔罗克皇帝也默认了这个事实,投降是一个军人洗不掉的污点,我们可借机慢慢消去她的影响,哪知道……她选择了死亡,刚强的女人!”
“既然选择死亡,对于她,我们还真难办。”
“难办?不不,一点儿都不难,我们应该用一切手段来颂扬她,作为英雄,她是我们和平民之间的缓和工具,我们将永远铭记她,记住,铭记她的权力方式,要永远掌握在我们手里。”
“我还是不懂,阿兹卡兹皇帝会对我们下手?也许他敢,他做得到吗?娶卡萨卡利亚的女儿,是否能够保障我们的安全和利益?”
“这些年,在我们当中,某些人做的实在太出格了,你要明白,贪婪是人的本性,我们不是一个人,也不止一群人。很多时候,我们控制不了我们自己,就算及时收手,也不能绝对保证我们家的安全,尤其面对一个雄心勃勃的新皇帝。”
“若娶了那个平民后代,碍于卡萨卡利亚的名声,阿兹卡兹皇帝就不好针对我们家,父亲,您的计谋真高明。”
“别看人家年纪小,卡萨卡利亚的女儿和她母亲一样,个性全都顽固不化,你要小心,这件事务必从重加快,我相信你对女人有一套,但你不要用那些对付庸俗女人的方法去对付你要娶的人。”
“请父亲放心,我将全力拿下我们最好的安全屏障,不管采取何种方式。”
沃恩公爵不再处于年少有为的年龄了,难得主持一场娱乐活动,嗨皮一会儿便觉体力耗费太多,向玩性正浓的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躲一边清净。
躲清净也不是全清净,心下想着那件关键“小事”,小事小,却有左右大事之效,自家儿子自个知,虽是区区小毛孩,一点杂活儿决计手到擒来,男人征服女人,方法太多了。
女人征服男人,方法也不少……
事情进展却不尽如公爵本意,帅帅的,好似一坨鲜肉的,让女性开心伤心不叫事儿的可怜家伙,要不是某人大发慈悲,此刻恐怕早已化身哭泣的冤魂。
昔日帅脸膨胀一大圈,富态……挨揍总比挂掉好嘛,眼睛眯成一条缝,鼻梁歪向另一边,嘴里塞着不明物的人形生物不断呜呜哼哼,是有点……不,估计很疼,身疼心更疼,科尼兹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堂堂男儿弱不禁揍,男人的元气呢,哔了狗?
“这位……大哥?你要感谢我。”
……
“大哥,我救了你一命呀。”
……
“我他妈的最讨厌你们这种东西,他妈的贵族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
“你想做什么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
“不要摇头,你不认可我的话?真是,我的手很痛啊。”
……
“好好,点头就好,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挣扎不要叫,否则,我真的不想对不起你,好好。”
……
“你想娶她?她这么小你都不放过?别担心,我的手很痛。”
……
“你怕你们那狗屁皇帝下手?首席的事你知道多少……不知道多少?好好,我相信你,反正人已经死了,死了就死了,腥……伟大的卡萨卡利亚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放心,我的手还痛着呢。”
……
“我就知道,和你无关?你只是听说的?我相信你,请你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我不叫你不许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