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倒霉的不光自家一个，古古好奇打量着老无赖的丑态，瘦巴巴的身材，尖尖的脑袋，乱七八糟的胡子，活了半辈子的家伙，好没形象。
嗯，老无赖八成是个纯宅，应该没女人看上他的颜……
世上光棍何其多，听其口气，大得是没边没谱，像是没把将全体星联高才放在眼里，大忌呀！是人都讨厌这样的傲娇老不挂。
发表一通高深莫测，凡人根本不懂的技术理论，老无赖依旧给无情轰出，大概习惯了被驱赶，他摇头晃脑的没显露什么挫折，不料身旁贴近一人，低声兜售黄……套近乎。
“你是技术专家？不该来这儿嘛。”
“哪里哪里，你是……”
看着自来熟的年轻人，很有礼貌很懂事的年轻人，看不出内里真章，老无赖斟酌并提高警惕，星联各种人都有，莫不是打他主意的？
想多了，有谁对一介穷酸老不挂感兴趣？不可能的嘛。
“我是十九厂负责人，到这里办点公事。”
“哦！十九厂……还有十九厂？你们挺硬气，想拿订单？趁早回去想办法申请破产保护吧。”
真·老不挂张嘴便喷翔，这货是个明白人，三两下蒙出十九厂目前的窘境，并大言不惭的表示，歇歇吧，形势不好，打杂地儿早晚逃不过药丸命。
不怒反大喜，古古连连点头，话糙理更糙，内行发言正中下怀，这老东西比客气讲哄人废话的道貌岸然们强太多，反正时间还很充裕，深入接触一下好了。
“我对商务区，对整个中央区都不熟悉，也不认识其他人，阁下可以介绍一些有趣的内幕。”
“你请我没问题。”
“……好。”
老东西！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规矩是“清清白白制”吗，各顾各、各管各、各掏钱才是正道之光！穷棍暗骂对面的老穷酸，怪不得无人肯搭理，常情也不遵守。
都患了晚期重度穷困症候群，都没什么讲究，商务区不小，各类档次服务应有尽有，去廉价的公共就餐点，享受自动烹饪的填肚食物，周围熙熙攘攘全是人，可见形势真的很不给力，大家得坚持勤俭节约美德。
“好吧，你想了解些什么呢，亲爱的小朋友，你说你是十九厂负责人？噢！他们居然派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主理一厂事务。”
“我是不太愿意，不过，负责任，就要负责到底。”
明白人不遮遮掩掩，古古坦诚他接手的十九厂真实情景，又挫又惨更倒霉透顶，无奈呀！为了万余人的生计他也是拼了。
甚至下发动员令，使用最后一点流动款项全力开工，借军用口粮赌身家，获取订单是关键，他一定要盘活生机灭绝的十九厂。
没有依仗的依仗，产品过硬是他唯一法门，拼产品他谁都不怕，可惜……懂行的人都懂得其中真意。
真言真语立马博得了老无赖的好感，这年头哪样都难，例如，什么话都能说，就是不能说实话，什么事都能办，就是不能办正事
活了半辈子，唯独接受不了此等星联“普世价值”，这也是他越活越挫的真相，古古得知这个叫萨利夫的貌不起眼小老头儿，竟然是星联技术联合机构出身的技术大咖。
前大咖……
为什么好端端的成了“前”？答案非常简单，萨利夫是纯粹的技术宅，钻研技术有心得，钻着研着弄了无数绝活儿，由于宅的太狠，他逐渐看不清更认不清现实。
如今，学术界刮起阵阵时尚风，时尚风估计流行了好久好久，久到人们见怪不怪，比方某个小咖为感激栽培他N多年的恩师，特意发表肉麻跪舔学术成果。
成果主要聚集在恩师夫妇俩的和谐X生活上，他们俩的X生活，是多么多么的和谐，多么多么的频率一致，给人造成的冲击力，让小咖都恨不得挺身入内掺一脚……
要把这种“象征着伟大的爱情”广而告之到广为人知，体位、技巧、幅度、花活、持久度……等等，不描写的清晰一点，怎能证明“爱可以达到无敌境界”的嘛。
这也是学术范畴！不解释……学术成果包含的高深奥义，自然得郑重发表于星联重量级承载体，再通过终端向大众播送，学术精神都是这样。
老技术宅可能宅的太久，不太适应现实是现实的现实，少不得喷些酸话怪话，纯真家伙的纯真无药可救，喷，有用吗！
君不见，某学术兼行政大咖为自家小屁孩铺路，脸都不要了……不！谁让他家出了个小小高才，落地便睁眼，睁眼便开口，开口便说话，还他妈段子一个接一个，典型的小污师！
据不靠谱传闻，小污师在初始状态便已修炼成精……其所作的那些个旷世大作，理所当然的决不可藏之于人……要公布！要让大众顶礼膜拜，进而领略高才小屁精的种种风采。
宅了不知有多久，好不容易从广阔的技术源里抬头呼气，放眼望四周，伟大的星空啊！世道为何成了这个样子，老技术宅十足一老糊涂，世道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他是有多么的不知不觉。
……
人家刚刚
放了
好多好多
水
放水的
同时
还
喷了
好多好多
翔
人家的
水
人家的
翔
散发着
一股股
香甜的
芬芳
人家
看着它们
闻着它们
感受着
它们的
可爱
人家
好想好想
把
它们
一口吞下
……
当无形恶臭迎面扑来，再也忍不住的老技术宅刹那间炸了，他想来想去想不通，为何这堆堆恶臭，居然有无数的同好又跪又舔又捧。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恶臭的上边，有坨大恶臭罩着呢！
老技术宅逐渐转化为老喷喷，逮着不顺眼的事情就是一顿狂喷，大家极度讨厌，极度反感爱喷刺头，不合时宜的狂喷乱喷，严重干扰了良好的学术氛围，别以为事事都离不开你。
星联不缺人也不缺优秀人才，老喷喷技高艺好，那又怎样！星空的和谐必须坚决维护，翔坑必须杜绝硬茬，少他一个，星空照常运转。
于是，满怀正义和技术理念的萨利夫，利索的滚出服务半生的星联技术联合机构，没有其他部门肯搭理他，他……完了。
德才兼备唯才是举，有没有维护和谐的德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才！古古不禁为之心动，十九厂就差这类型真·高级人才，要赶紧收入。
“免谈！你们熬不过这个月段，哪怕渴死、饿死、死在星空，我也不会和你们合作。”
“年薪是这个X数，年底一次性结清。”
“好……不！小朋友，你知道我过去拿多少吗？说出来吓死你！”
“每个月段支付这个X数，从那个X数里面扣取。”
“好……不！不行，你们都破产了，哪来的OOXX！”
“也是，不如你和我打个赌，十九厂若能渡过难关，我们的合约就算生效，怎样？”
“好……不！让我想想，我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