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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厂是个小地方,虽然不乏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以及完整的歧视链,可当面拿全家性命威胁当事人的阴狠不留情作风,一般人哪里做得出来。

中央区,真是个好地方,好地方专产“人才”。

见识过真名流的真实嘴脸,跟着弗雷尔做见证人的管理人员与代表,被震撼震了好久好久,都震撼的说不出完整语句。

不知不觉来到主出入口,弗雷尔却停在泰米的影像前,恭恭敬敬弯腰致意,每次经过,他都会表达自己的敬意。

“你们很奇怪?不用奇怪,身处中央区,不够狠的,迟早为人吞噬,你们也不要认为那人有多出格,论行事手法我比他更出格,他干的我都干,他没干的我也干。”

缅怀昔日风光,穷奢极欲的活儿他干的是得心应手,名流风范嘛,新老大那土得掉渣渣的小场面,根本不算场面。

“一开始,我并不情愿留在这里,因为十九厂不是中央区,十九厂的一切,统统与我无关,直到经历了那次事件,我发现,曾经的追求,突然失去全部意义,我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喃喃自语的弗雷尔当众剖白心迹,人们面面相觑,似乎不太相信,面色却缓和不少,中央区来的公子哥儿用不着和他们装,没好处也没意思。

“厂长先生劝了我很多,于是,我决定改变自己,同过去彻底了断,我想扎根十九厂,我想像泰米那样,不惜生命代价,去维护我该维护的各种事物,去完成我该尽的义务,哪怕不择手段。”

看着影像,弗雷尔静静的站立不动,心间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激昂,他希望,这是泰米给予他的动力。

小警卫引发的冲击,又何曾不令所有人激昂呢。

十九厂最新人事变动搞得人心惶惶,很多人担心,从老路中走来,实在不想再回头,大家极度反感以往的糟心年头。

当弗雷尔率队和新老大刚了正面,消息迅速传遍全厂,所谓的以毒攻毒……人们的担心不减半分,毒与毒,都是毒哇!

从事清理工作的总务,即刻招来无数明暗视线,好心态的他并不怎么在意,中央区的名流岂会纠结无关紧要的关注。

新老大……不,新混球和人刚正面后,发生了一点不同寻常,甚至匆匆离开十九厂,早滚好,滚了就别回来。

人还是原路返回,精神面貌与过去大不相同,整个人呆愣愣的完全不着调,生气什么的仿佛散个精光,嘿!敢情一毒更胜一毒。

此毒已完,另一人形剧毒的处境跟着改善不少,各部门私下议论,此毒毒性已消,可以当成自己人对待,剩下的,便是时间的考验了。

为什么人形剧毒毒性不再?解释很简单,泰米的壮举无形中改变了全厂上下,自然也会洗刷某类外来毒性,加之前任厂长大人的开导,有此不足为奇。

如若真正的洗心革面,凭其中央区背景,名流风范和手腕,不失为十九厂一大助力,管理层遂依据弗雷尔的总务职务,赋予了其一些本该赋予的权限。

干的好,假以时日,总务迟早做名至实归的真总务。

又是一次主场会议,会上,新老大彻彻底底成了一抹被所有人无视的淡雅空气。原空气总务首次作工作报告。

报告内容没什么新意,生产任务继续,训练机民机两条线不放松,军用口粮的订单务必按期完成。

其他子项目,根据形势的变化做适应性调整,总体维持现状,无论钱多钱少,有利润就得争得取得赚,多一些进项不是坏事。

训练机采购方的代表也作了发言,表示他们支持前任厂长大人的军事指标,将原定配额分一部分,友谊贵在恒久永流传嘛。

同时希望十九厂能尽快补足这批缺额,他们的训练任务也很重,依托新机所开展的项目属于全新项目,林林总总有得折腾。

时间经常不够用,这是好事,大家干劲高涨,纵然累成狗,亦觉未来更加美好,随着小纷杂消除,令人愉悦的消息源源不断。

老喷喷萨利夫回归中央区,具体情形不得而知,很快,他实现了对前任厂长大人的诺言,收集人才说服人才,让人才甘心远赴边缘地带。

不得不说,萨利夫的喷喷功相当给力,个别老实巴交只懂埋头钻研,以至忽略了人生真谛加奥义的技术宅,因不适应当前形势发展而无计可施,受其劝诱哄骗,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到此一游。

自建厂以来,十九厂只有和技术平庸小咖合作的经验,老喷喷开了先例,老喷喷的能耐众所周知,他之后,君复伤……不是。

十九厂正缺人才,缺到巴巴望穿星空,弗雷尔力排众议,坚持用最尊贵最彰显诚意的礼仪迎接高端人才,来这么个小破药丸地,人才的心里呀,准是七上八下且彷徨无助的哦。

不愧中央区场面人,场面功夫就是俏,大家没什么其他意见,对技术大咖,要跪舔,要尽全力发扬跪舔神功,把人跪好舔好,后续者才会接二连三受骗上当……亲临嘛。

当头一个历经社会毒打的郁郁不得志技术宅忐忑不安现身,只见一水的灿烂面孔,十九厂管理层和员工代表全体出动,以总务为首,列成整齐长队。

从未享受过此等跪舔……尊崇哇!当面原因使得彷徨人才的心儿,暖洋洋,彷徨人才的眼眶,湿漉漉……

“我想跟第二批次去前方一次,看厂长先生有什么嘱咐。”

一切走上良好的正途,弗雷尔主动提出,他想上前线一次,十九厂和前任厂长大人已是密不可分的关系,需要随时保证连接畅通,有些不方便传讯的私密事,当面谈比较好。

就这样,渐渐找准定位的昔日纨绔公子哥儿,渐渐发挥了他的自带实力,果然应了那句“路线对了干啥都有奔头”。

遨游星空乃常事,弗雷尔目送最后一架做工糙的一批的机机入舰,然后,和其余小伙伴们坐定,这是他最简陋的一次出行。

简陋,意义甚是非凡,那架私人运载系统早送十九厂生产部门拆了做研究,感受着星空的深邃,他闭上眼睛,姿态优雅人拉风帅气。

名流的最后一点残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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