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时间观风景，弗雷尔赶紧给接待方发讯，片刻，一架小型乘坐系统稳稳停在跟前，然后载着他向第二分厂的高档专属区域进发。
这地儿的服务真好，好到和中央区不相上下，怪不得第二分厂能挣下如此基业，理念先进就是不一样。
“噢！亲爱的小弗，好久不见了，旅途还安好吗。”
“亲爱的小帕，承蒙你的关照，我很好。”
又是贴身贴心老熟人，用老熟人对付老熟人，简直太正常不过，笑眯眯的弗雷尔和久别重逢相拥，以示自己的高度戒备……欢欣。
老友很爽快，拉着客人直接开启观摩流程，两人登上小型运输系统，自上往下眺望，偌大的第二分厂像是不断膨胀的怪物一般，初步所见所闻，便让人感受到其间的进取情结。
地主很大方的开放全部生产区域给贵客过目，机体的一体成型，动力的组装调试，自动系统的调配安放，等等等等，每个步骤极尽详细，第二分厂真的真的非常大方。
弗雷尔不动声色的观赏，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正通过随身携带的个人系统实时传回十九厂，他不认为身旁家伙不知道游戏玩法。
老友一点儿都看不出知道的样子，也不采取什么干扰手段，很给面子，也似乎在表明第二分厂的包容之心。
更有可能的是，他在示好，他和他的那些个他们觉得两家存在合作基础，当然，实时传送又怎样，以十九厂的实力，看得到，未必做得到。
整整一个星日，弗雷尔都沉浸在生产的X感中，种种情形无不证明，论规模，十九厂只相当于人家的渺小一角，论水平，十九厂唯有跪地狂舔求征服……
差距大的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上，理论是这样没错。
陪着贵客用完大餐，两久别重逢遂于私密空间正式会谈，弗雷尔再次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老友板起脸叫他少客气，全都是应该。
“谢谢你带来的实战数据，这类数据我们能获得的很少，军方其实侧重第三分厂，毕竟他们拥有绝对实力。”
“我们愿意同贵方深切合作，所以，我们会表现最大的诚意，小帕，就公论公，机会可不少哦。”
老友相谈，十九厂二号人物很轻快，对方笑着频频点头，民品这方面机遇多多，只要是钱，他们就赚，至于烂不烂，有多烂，他们不挑口味。
底线？节操？是什么东东！
“说实话，我们的根基很弱小，整机品质达不到客户指定标准，希望贵方给予支持。”
“好说，你们的客户我大致了解，他们的喜好追求离不了那几项，我们可以提供技术及设备，提升整机的工艺，你们从我们这里定制的系统，还好用吗？”
“基本符合要求，我们正组织人手试机，你们能否进一步简化程序？”
“没问题啦，小弗，你和我都是中央区出来的，哪会不懂大家的口味，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简化操控难度，并确保安全余度。”
针对高级玩家推出的训练机民用版本，进展尚算可控，第二分厂的民用业务，在星联兵工机构里妥妥的只此一家。
军民不可混淆是传统奥义，这地儿能打破成规定例，可见管理层的脑洞够清奇，自然，灵活务实令他们得到了丰厚实惠。
丰富的民品经验用于十九厂全新产品，改善各种不足缺陷，两家联手可制霸星空……想多了。
“小帕，你们有冲劲有干劲，可否透露一下相关的秘诀，我好带回去应用。”
“哪有什么秘诀，我们不过为了生存，你知道的，在星联，不进，马上给人反噬的例子比比皆是啊，我们不敢掉以轻心。”
弗雷尔开了个意有所指的小玩笑，老友摊手坦诚，还不都是逼的，什么都做，什么都插足，必然会造成不可预料的高风险，然而，他不是没办法嘛。
商业就是这个样子啦，话讲到这儿，老友神秘兮兮的眨眨眼，暗示两家可以再进一步，达成相互交融的深层次关系。
他看好他哟。
“十九厂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刚刚缓口气而已，我们依然在生死线上挣扎，没能耐更没资质搞联合，有合作的便不错。”
第二分厂要扩张，收购优秀单位是一条捷径，对方的意思，强强联合他不香吗！弗雷尔当即婉拒兼并，开玩笑！十九厂的独立性质决不可变更。
独立自主懂不懂！自力更生懂不懂！弱小者给吞并的下场，他见多了。
民品可合作，军品也没差，老友盛赞了十九厂前任厂长大人的脑抽……坚持不懈，那什么实心用事，一丝不苟做实锤产品，完全不肯打点的反潮流观念居然得逞。
狗便便从星空降落……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哇！
军用口粮大家一块儿做，争取携手拿到次年次次年的份额，把其他那些只哔哔不啪啪的家伙们压碎！前奏差不多，谈话进入真正的正题，两人脸色转为严肃。
弗雷尔不仅无私赠与战机的实战数据，还附上十九厂出品“糙货”的使用纪录，前者是诚意，后者是来意。
要解决训练机在初始阶段出现的种种问题，基础薄弱的十九厂，少不得外界助力。
“我相信，你们的经验足以帮我们改进成品，训练机关乎十九厂前景，更关乎星联未来。”
“难办，不好办，八成不能办。”
沉吟好久的老友，开口便坦言训练机面临无边困境，这个事啊，方方面面要素过多，多到根本没法考虑。
有关训练机的起始与推进，弗雷尔背后的那个人是谁，知道的都知道，一旦涉及其人其事，事情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小弗，上面不想支持你们这个项目，有些事不用我提醒，你明白的……”
“我明白，第一分厂那边就给我打了招呼，上面经常因人废事，比如布帅，我不想多讲，可训练机关乎军略，我就不信他们看不到。”
一个愤愤不平，一个连连苦笑，很多事并非不可为，实属不能为，一件有利整体的积极事务，就这么被一些不可明言的借口拖成了渣渣。
凡事喜欢往黄里搅的家伙，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