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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遗古城,相传上古时期,妖兽横行,在东方的一座山上,盘着一条巨蛇,一个脑袋,两条身子,六对翅膀,名曰“肥遗”。因其盘在浑夕山上,又被称为“浑夕巨蛇”。其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叶落枝枯。黄帝曾命手下在山前刨开一个巨大的坑,并以一己之力将其镇压在浑夕山下上千年。后肥遗冲破封印,先帝命十万虎卫禁军前去镇压,奈何无果,虎卫十有八亡。钦天监监正国师袁天罡以秘术召来七千黑甲武士将其封住,上书请命先帝令人在其上方以八卦之势建起一座城,赐名“镇遗古城”。

“而我们苏家就位于坎艮之间,苏家后面的大山便是浑夕山,虽说肥遗已被镇压,但北面山阴之处,有传言说依旧盘踞着无数条浑夕蛇胤,只是,到过山阴的人却再杳无音讯…”苏翊酌了杯酒,靠在椅子上。

“即便九死一生,我也一定要斩断其身取其蛇胆。”胡骁眼中透着怒气。

“古书记载,浑夕山有蛇,一首两身,其名肥遗,帝命人镇之,亦有胤存,其性火烈,剧毒,过则大旱。”苏辰大口的往嘴里塞着肉,含糊的说着。

“若如此,蛇胆亦是剧毒之物,何用?对了,那叔父可知这祖蛇的来历?”胡骁放下筷子。

“年代太过久远,我也无从得知。你如今尚未弱冠,源炁又尚未显现,万万不可贸然上山,你若有所闪失,我如何向我那兄长交代?”苏翊夹了颗花生米放进嘴里,语重心长的说道。

“源炁?那是何物?”胡骁一脸疑惑。

苏翊又夹了颗花生米,说道:“它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根本,源炁共八种,分别是乾天,主智慧,兑泽,主控制,离火,主元素,震雷,主元素,巽风,主元素,坎水,主元素,艮山,主防御,坤地,主阴影,代表着八种不同的能力,每个人的能力皆为随机,不会因血脉传承而统一。而能力的高低又分为四大极二十八小极,四个大极从上到下分别是苍,包含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小极;玄,包含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小极;白,包含奎,娄,胃,昂,毕,觜,参七小极;朱,包含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小极,每个小极又包含九段,辰儿能力便是离火,朱极翼八段。”

“什么!”胡骁刚进口的茶差点喷出来,“这么强的实力才朱极翼八段?”

“莫非你见识过辰儿的能力?”苏翊看着这个呛了个半死的少年问道。

胡骁缓了半天,尴尬的笑了笑:“略有领教,略有领教…”

再看苏辰,依旧自顾自的大口的撕咬着鹿腿,啃完最后一块肉后,抿了抿嘴说道:“不瞒父亲说,孩儿本想去后山脚下猎几只野猪,碰巧遇到表弟,误以为是擅闯家门的,就切磋了几招。”

“这世上,功法在苍极的屈指可数,而在这圣都之内,更是仅有三人。其一,便是那钦天监监正国师袁天罡,乾天炁苍极房二段,占卜之术可算尽前后千百年,其二,便是我那义兄,你的父亲,圣都神武将军胡赐,艮山炁苍极箕四段,其三……”苏翊看着胡骁,欲言又止。

正在此时,一家丁上门通报:“老爷,上面来了告示,说…说…”家丁支支吾吾。

“快说告示上写了什么!”苏翊略显急躁。

“陛下通告全国,说圣都首将胡将军病逝,葬入皇陵,举国哀悼…”家丁说完,立在原地。

“什么!!!!”苏翊情绪激动,回过头看向胡骁,只见胡骁并无反应,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圣城…

“事情进展如何?”皇帝斜靠在龙椅上,手里把玩着玉玺。

“回陛下,除了你我,这世上再无人可认出他来…”一人面带玄铁面具,披头散发,立于大殿之上。

“不,还有一人……”皇帝的语气轻松,但殿上之人却一言不发…

片刻的沉默过后,皇帝开口:“李淳风…”

……

天庭…

“启禀陛下,通天教主携弟子在灵霄殿外求见…”张天师禀告道。

“快快有请!”玉帝整了整龙袍道。

少时,一个道人协一猴子上殿。

“参见陛下。”道人上前行礼。

“师尊此次前来,可有要事?”玉帝的神态之中夹杂着一丝恭维。

“陛下,该行动了……”

甘露殿…

“李太史,你可知朕今日召你前来所谓何事?”皇帝手里依旧把玩着玉玺。

殿上,一人束发及冠,半张绘着太极的玄铁面具遮住上脸,一袭玄棕色道袍,腰系云锦带,一手摇着羽扇,回道:“恕臣愚钝,请陛下示下…”

皇帝道:“爱卿啊,朕想让你算一下,数日前蛮厥突然退兵,是何缘故?”

“陛下稍候,待臣卜上一卦…”那人说罢,掏出三枚铜板。

片刻后,那人道:“一木朽倒,万枝尽摧…”

皇帝放下玉玺:“何解?”

“蛮厥首领辞世,群狼无首。”那人拜倒在地。

皇帝上前将其扶起问道:“那爱卿觉得朕该不该趁此机会大军攻入?又或者,该派谁领兵?”

“臣以为,北蛮之地过于凶险,况且我军不习水土,若贸然进攻,恐徒增伤亡。”那人拱手道。

“好了,你下去吧…”皇帝转过身摆了摆手。

“臣告退…”

镇遗城…

“承蒙叔父叔母关照,小侄感激不尽,不便叨扰,小侄就此告辞。”胡骁行了礼,扛起青龙戟转身离开。

“禀老爷,二少爷不知去向!”家丁惊慌上前。

苏翊叫来家丁,吩咐了几句,家丁点了点头,默默退下。

浑夕山,顶割阴阳,山中杀气浓厚,野兽只敢在山脚处游走,至于山上,那是凶兽的地盘,山南树木茂盛,百兽横行,至于山北如何,无人得知,又或者说,知道的人永远留在了那里…

南山脚下,少年肩扛银戟,步伐沉重,缓缓向山上走去,一身的戾气使得山脚下的野兽都望风而逃。影子被黄昏的阳光拉的格外高大,阳光照在银戟上,折射出刺眼的金光。微风拂过,黑袍微微翻动。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声,震得群鸟离枝,好不壮观。

夕阳垂落,夜幕降临,林中危机四伏。

“卖饰品了,兽牙兽爪,玉石翡翠……”前方传来叫卖声,胡骁上前查看,只见一个老叟在摊前卖力的吆喝着。

“小伙子,我看你戾气太重,送你一支狼牙手串用来辟邪吧,今天可是中元节,你一个人上山,多多小心啊!”老叟拉起胡骁的手,将手串带到他手上。

老叟手冰的像石头,胡骁察觉出不对劲,看了看手腕,狼牙手串看起来并无异常,再抬头时,老叟和摊子却凭空消失了……

……

“王,为何选一个这么弱的人?”

“弱?他可不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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