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听闻护法云逸话语,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拜入仙门本就一波三折,怎成想好不容易进的门内就遇无妄之灾,这个便宜师兄又逃跑不见踪影,黑锅还是要自己来背,暗道:“童子师兄,你可是坑苦我了。”
心中忐忑却又不敢怠慢,赶忙上前行礼道:“回护法,弟子知罪,请长老护法责罚。”
“认错倒是痛快,既然知罪,那就将灵酒玉灵露赔偿与我一瓶,老夫就不再追究了。”三长老云酌厉声喝道。
一旁的护法云逸闻听三长老云酌之言,嘴角翘起老高,回想本是自己叫住这名为陆风的弟子,奈何三长老亦是苦主,也不好多说什么。陆风听完三长老云酌之言,心中叫苦,自己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就连入门用的祥云令牌还是当初熊森二叔求东家施舍来的,现在的自己更是身无分文,用什么去赔偿这一瓶灵酒,只得一脸尴尬的垂首不语。
三长老云酌见状并未在意,悠悠说道:“此灵酒名为玉灵露,乃是采九种灵果,二十余种灵草,再经老夫特殊酿造之法发酵三年零六个月酿造而成,单单灵草灵果就价值灵石千枚,你要是没有玉灵露赔我的话,就赔偿灵石吧,看在你初入山门的份上,就算你赔偿一千灵石算了。”
陆风闻言赶忙从怀中掏出先前自弟子阁领取的一枚灵石,托在掌中恭敬说道:“三长老所言灵石可是此物?”
“不错,就是此灵石,祥云山庄内门弟子每月可领取灵石一枚,一千枚灵石你每月一枚,先还个一百年好了。”
陆风一听顿时傻了眼,灵石虽不知有何用途,山庄对内门弟子每月仅发放一枚,想来定是珍贵之物,祥云三长来一张嘴就是一千枚,自己这刚入山门就欠下了一百年的债务,看来此生除了还债难做他想了,想到此处,陆风表情立马垮了下来。就连一旁的护法云逸听完三长老所言,亦是惊的张大了嘴。
“云酌长老好大的口气,让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赔偿千枚灵石,你怎么不去抢劫。”恰在此时,一道声音自远处传来。
三人纷纷抬头朝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不知何时悄然行来一名白发道人,来人眉发皆白,一身灰布道袍,足蹬云履手握浮尘,不是别人,正是陆风日前拜下的师尊云隐真人。
陆风眼见云隐真人到来,心中出了一口长气,赶忙附身拜倒,口中呼道:“拜见师尊。”
一旁的三长老云酌和护法云逸亦是拱手施礼道:“见过云隐师兄。”
“长老护法皆身居高位,这声师兄让贫道难以消受,二位光临景云别院本应设宴款待,如今两位以前辈身份来我景云别院欺负两名后辈弟子,确实让贫道不得不刮目相看啊。”云隐道人说话不觉加重了语气。
三长老云酌与护法云逸闻言一脸尴尬,却又不好反驳,云隐真人则回首示意陆风起身,陆风见状起身来到云隐真人身后,垂手敬立。
此时的三长老云酌走上前来抱拳说道:“云隐师兄,六六那小子又跑去我的酒窖,将我仅存的一瓶玉灵露偷来,与陆风二人喝的干净,师兄也知道在下本就好这杯中之物,此等行径让老夫好生气恼。”
“区区一瓶灵酒而已,谁喝不是喝了,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老夫那瓶灵酒可是取九种灵果……”
“不就是价值千枚灵石吗?”三长老云酌话没说完便被云隐真人打断,只见其抬首一挥,一道白光直奔三长老云酌飞来,听闻云隐真人口中说道:“拿去,上元太清丹三枚,丹元境后期灵丹,怎么也比你那劳什子的灵酒强过百倍,此事就此作罢。”
三长老云酌翻手接住丹瓶,打开一看,瓶中三枚金灿灿的丹药,透出一股沁人心肺的香气,脸上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口中答道:“多谢云隐师兄,老夫就此告辞。”
说完转身手中法诀一变,三长老云酌身形一阵模糊,瞬间便消失不见。
护法云逸见状懊恼不已,暗道三长老虽外表粗犷却心思缜密,一副大发雷霆的模样而来,复又狮子大开口向陆风索要千枚灵石的赔偿,原来只是为了与云隐真人讨要些好处,如今丹药到手,瞬间便溜之大吉。想到此处赶忙走上前来,拱手说道:“云隐师兄,小六子还偷了本公子九珍乌鸡好几只,这九珍乌鸡也算世间少有的灵禽,价格亦是不菲。”
云隐真人听闻护法云逸言语,眼睛一翻说道:“几只破山鸡,狗屁的灵禽,六六吃了你几只破山鸡,就被你摔了个七荤八素,就算有过错也已抵消,就这么算了吧。”
护法云逸听闻云隐真人言语,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心道:“不就是摔了小六子一跤吗,又没怎么用力,还让这小子顺势逃跑掉了,这位师兄也太过护犊子了吧。”心中随想却也不敢直面说出,此时灵机一转答道:“小六子既然出过气,那就依师兄之言作罢,不过这灵禽九珍乌鸡陆风师侄亦同样偷吃,陆风师侄理当有所赔偿才对。”
“不知云逸护法打算让小徒如何赔偿与你,不会也想要千枚灵石吧?”
“区区九珍乌鸡,不值几个灵石,只是此灵禽为体修之珍宝,服食之后盈气血,锻筋骨,通经络,入灵境如能辅以体修功法则能功力大进,陆风师侄如今服食灵禽,又饮三长老灵酒,若任其自行吸收,恐十不存一,不如辅以炼体功法,再配合丹药之功,体修入灵方为长远之计。”
云隐真人闻言抚须沉思良久,点头说道:“云逸护法所言在理,云玄师兄亦曾言明小徒陆风灵根资质极差,修灵元想来入道基境不知何年何月,体修也是其唯一途径,只是在下本就一介灵修,且只修炼丹医之道,体修一途更是一无所知,还请云逸护法指点小徒一二。”
“云隐师兄莫急,指点陆风师侄当属本人应尽之责,只是师侄偷吃我灵禽在先,如无惩戒难正祥云山庄之规,更是有损本人颜面,若要我指点本无不可,只是在指点之前,尚需先领取责罚。”
云隐真人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却未插言,只等云逸继续诉说。护法云逸见状并未在意,神情一肃郎声说道:“景云别院新晋弟子陆风,初入山门便伙同弟子六六盗我灵禽偷食,本应重罚,念你初犯,且事先并不知情,责罚你风火洞面壁思过三个月,你可有异议?”
陆风闻听自己被罚风火洞面壁思过三个月的责罚,心头一时忐忑不已,偷眼朝师尊云隐真人望去,只见云隐真人听完责罚,眉头舒展,脸上亦露出一丝笑容,更是对自己微微颔首,心中稍安,遂低头施礼道:“弟子愿领护法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