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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谢休在谢府待了些时日后,便提出与苏青一起到天姥山练剑,谢灵运答应了,并派人收拾好山舍,日日往山上送些吃食。原来苏青经过半年精研,越女剑法又有大长,谢休先与她在山上比试,以熟练运用天山剑法要诀和千般变化,随后又将天山剑法与越女剑法相融合,共同对敌,以达双剑合璧之效,威力又增加了不少。谢休与苏青,两颗心连在一起,剑魂也逐渐融为一体。练剑累了,二人坐在崖边看日出,看夕阳,好不逍遥快活。

谢休与苏青二人在天姥山练了些时日,剑法大增,天山剑法与越女剑法融合得越来越好,双剑合璧的威力显露出来。只可惜谢休使的是干将剑,而苏青所用是家传之剑,虽说也是精钢所铸,但比起干将剑来却差了不少,但也只好如此,毕竟世间能与干将剑匹配的寥寥无几。这日,谢休与苏青正在练剑,突然谢府中仆人来报,说谢灵运召他二人回去有事相告,谢休二人便与仆人一同回去。

谢休与苏青二人来到谢灵运跟前,谢灵运笑道:“休儿,你与青儿剑法练得如何?”谢休道:“伯伯,我们这个月苦练双剑合璧,也算是功夫不负苦心人,有所精进。”谢灵运喜道:“好一个双剑合璧,我看你二人便是无瑕之璧玉,哈哈。”谢休与苏青面面相觑,羞得低下了头。谢灵运又道:“言归正传,我想托你二人去帮我办个事。”谢休道:“伯伯尽管吩咐。”谢灵运道:“你们去一趟太湖派,帮我捎封信给太湖派掌门陆浔。”苏青听后面露难色,道:“谢伯伯,我们与太湖派有过过节,这不是自讨没趣嘛。”谢灵运道:“这个我知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次你们带上厚礼去赔个不是,况且我跟太湖派掌门素有交情,他看到我的信不会为难你们的。但你们切记,这封信一定保管好,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们二人也不能看。”谢休和苏青应诺。

待了一晚,第二天,谢休和苏青便策马启程了。路上,苏青闷闷不乐道:“又得见那太湖三狗熊,真是扫兴。”谢休道:“同在江湖行走,日后难免碰面,伯伯说得对,冤家宜解不宜结,咱还是把这桩事了结了吧。”苏青虽说满脸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行了一整天,二人终于到了太湖之畔,一路打听,找到了太湖派。

进入太湖派大石头门,沿着竹林小径,终于到了太湖派正堂。只见这里门人众多,谢休报上姓名,说明来意,一个太湖派弟子便去通报。不一会儿,从正堂走出一位老者,此人发须黑白相间,身着白色绸缎长袍,面容炯炯有神,正是太湖派掌门陆浔。陆浔见到谢休二人道:“谢公子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陆浔的礼数让谢休受宠若惊,谢休道:“想必您就是陆掌门了。”陆浔道:“正是老朽。谢公贵体可安哪?”谢休道:“伯伯一切安好。”陆浔道:“光顾着说话了,快到堂内入座。”众人便进入正堂。

三人坐定,陆浔差人将他的三个儿子传来,以示礼敬。苏青急说不用了,但还是被陆浔摆手拒绝,他只当是苏青不喜礼数,并不知其中原委。不一会儿,陆家三兄弟到了,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陆清澜看到苏青便认出来了,大声道:“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你还敢来我们太湖派,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陆浔怒道:“休得无礼,这是谢公派来的贵客,岂容你在此放肆?”谢休见状,忙向陆浔解释道:“苏姑娘之前与贵公子有点过节,我们此次前来也是向贵派赔礼道歉的。”陆浔道:“肯定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惹事,欺负这位姑娘了,果然是不思悔改,回头给我去后山面壁一个月。”苏青心想这陆浔还颇通情理,瞪了一眼陆清澜,暗自得意。陆清澜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心中窝火,刚要发作,陆浔厉色道:“你不要说了,去后山,面壁思过一个月。”陆清澜想要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忿忿地走了。

陆浔对谢休二人转笑道:“犬子之前有得罪的地方,还有苏姑娘恕罪,我回头好好教训他。”苏青不好意思道:“其实都是误会啦,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陆浔道:“那就好,我太湖派与谢家世代交好,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谢休道:“我伯伯感念与陆掌门的交情,特意让在下捎带书信一封,还有广陵散拓本一册。”陆浔喜道:“谢公知我素爱音律,竟赠我这绝世珍品,此等情谊,老朽无以为报。”谢休随即便把书信和曲谱交与陆浔。

陆浔以为书信是叙旧寒暄之意,便当众打开看,谁知他愈看愈严肃,浓眉紧蹙,读完后便把信折起,放在蜡烛上烧了。谢休等人大惊,问道:“信中是何内容?”陆浔道:“事关重大,恕老朽暂不能相告,以后你们会知道的。”谢休此时想起谢灵运叮嘱他不能私开信件,想必是机密之事,便不再追问。陆浔道:“现在天色已晚,两位还是在此留宿吧,可以在这边多游玩几天,太湖的风灵还是不错的。涣潮,洪洋,你们要好好招待谢公子和苏姑娘。”陆涣潮和陆洪洋应声,谢休和苏青也不好推辞,也跟随应声。

陆涣潮和陆洪洋安顿好了客房,吩咐弟子为谢休二人打点好一切,便告辞了。陆涣潮和陆洪洋二人是识大体的规矩之人,与陆清澜的放荡纨绔颇有不同。陆涣潮从谢休处离开后,听太湖派弟子说陆清澜果真自己去了后山,便有些不放心,便去后山劝慰陆清澜。陆涣潮这个当大哥的,对这个三弟是格外关心,可能是他的关心,使得陆清澜越来越骄纵。陆清澜挑着灯火,来到了后山山洞,这太湖派门人口中的后山,正是莫干山,太湖派庄院正是依莫干山而建。

陆涣潮见到陆清澜,见他正一边朝洞壁上扔石子,一边骂骂咧咧,便劝慰他道:“三弟,你莫要赌气,父亲当众说你,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面子。”陆清澜道:“我不是生父亲的气,我是生那个死丫头和臭小子的气,上次他们占了便宜,仗着身边有高手,就让他们跑了,这次竟在我眼皮底下耀武扬威,我却没法报仇,真是气煞我也。”陆涣潮道:“他们是谢公的人,咱们不能跟谢公结怨,我看还是算了吧。”陆清澜道:“哼,我就看不惯父亲见了谢公就跟见了天王老子似的,我们太湖派多么威风,凭什么就得听他谢灵运的。”陆涣潮厉色道:“不许胡说。”陆清澜见大哥面有愠色,眼珠咕噜一转,陪笑道:“大哥,你别生气了,是我的不对。”陆涣潮听到他赔礼,心一软,道:“你知道错了?”陆清澜道:“知道了。”陆涣潮欣慰地点了点头。陆清澜道:“大哥,要不你明天带他们二人来后山玩耍吧,我带他们游览一下这莫干山的美景,过去的仇怨一笔勾销,好不好?”陆涣潮大喜道:“这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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