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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司马惜东带着欧阳娜娜,向皇帝燕南天辞别,燕皇亲手牵来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与司马惜东夫妇二人依依惜别。

燕皇送上许多金银细软之物,非要欧阳收下,在与司马惜东连饮三杯之后,情绪颇为激动,简直老泪纵横,带着哽咽的声音,说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国师大人,大燕离不开国师,还请国师早去早回…

司马惜东原本想临行前再敲打敲打燕皇,告诉他大楚皇朝的毁灭就在不远的昨天,告诉他要好好的为民众谋福利…但是眼下的场景,让他说不出那些话,心道燕皇是个识趣的人,短短百十年,应该也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了,心中一想,算了,任他去吧!

司马惜东二人,辞别了燕皇和一众朝臣,策马扬鞭而去,第一站的目标,正是皇朝西北部的黑暗森林。

燕皇在城门口站立许久,似乎想把自己变成一块望夫石,直到有驿卒来报,国师已经出了北门第一关关口,才长舒一口气,喃喃说道:“国师走了…”

新任兵部尚书走到身后,说道:“陛下,西北黑暗森林凶险…”

燕皇一挥手阻止了尚书说话,下令说道:“即刻飞鸽传书西北方向各路要塞,见到国师好生招待,不得怠慢。接待方式要即刻飞鸽传书送回京城,朕要亲自把关,怠慢者绝不轻饶…”

随即摆驾回宫。

两个月后,边疆传来消息:国师已经进入黑暗森林境内。

燕皇心中喜悦,召集众臣,商议出了一个“开发大西部”战略。

当年七月,燕皇征调一百五十万民兵、十万弓箭兵、十万刀盾兵、十万轻骑兵,到西北黑暗森林,开始伐木建城,从黑暗森林边缘,逐步向内部推进。

司马惜东二人,一路策马扬鞭,一口气跑出二十多里地,才勒缰止马,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觉。

二人下得马来,拉着缰绳,漫步而行,登上一座小山坡。

山风吹动欧阳娜娜的裙角,长发在随风飞舞,婀娜的身姿,勾勒出一副美丽的画卷,司马惜东看得有些痴了。

欧阳娜娜对司马惜东说道:“等下我要骑那匹马。”

“好,给你。”司马惜东把手里的缰绳交给欧阳娜娜。

欧阳娜娜一怔,顺手把自己的白马缰绳交给司马惜东,说道:“等下我要骑那匹马。”

司马惜东还没回过味来,又把缰绳交给欧阳娜娜。

“呆子,我是说我要跟你同骑一匹马!”

司马惜东一拍额头,刚刚自己走神一小会,这就献丑了。

心道这女人心,果如海底针,弯弯绕绕的心思,简直比男人阴谋家的想法更复杂。

“好好好,小黑你等下有福了…”司马惜东拍了拍黑马的背,说道。

黑马打了一个响鼻,大概就是“我对你嗤之以鼻”的意思吧,司马惜东心道。

荒无人烟的大地上,两匹骏马在缓步游荡,黑马背上坐着欧阳娜娜和司马惜东。

司马惜东揽着欧阳娜娜的细腰,把下巴放在欧阳娜娜的肩头,嗅着少女独有的芬芳,如痴如醉。

欧阳娜娜霞烧玉颈,轻轻的甩动着肩头,不时的嗔怒道:“坏蛋,哎呀,肩膀压疼了…哎呀,脸被你亲花了…哎呀,耳朵痒死了,你滚开…”

司马惜东只当没有听见,一会左边瞅瞅,一会右边亲亲,心道:“小黑都没有抱怨呢…”

仿佛感知到司马惜东的心声,小黑及时的来了一声长嘶,小白也配合的打了一个响鼻。

欧阳娜娜又羞又恼,心想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坏蛋招惹不得…

她平时看似大胆,但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虽然早已把自己当成司马惜东的媳妇,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会感到羞恼和紧张。

司马惜东虽然心头荡漾,但是也不想这样欺负这个,一心跟随自己闯荡的姑娘,见她已经招架不住了,也就不再逗她。

双腿一夹马腹,喊了一声:“驾”,小黑一声长嘶,放开四蹄奔跑开来。

荒漠中,两人同骑,奔跑如风,欧阳娜娜的长发飞扬,撩动着司马惜东那颗年少的心。

黄昏如约而至,黑暗即将来临,二人来到一条小溪边,司马惜东牵着小黑和小白来溪边饮水,顺便为它们洗漱。

“今晚就在这里暂住一晚了,”司马惜东说道。

“啊…这里…”欧阳娜娜有些害怕,从来没有在荒野中呆过,以前听别人说觉得很浪漫,现在身居其中,才觉得,还是睡在自己的屋子里,更加安心。

“你害怕了吗?”司马惜东说道:“你要是害怕,明天我们就走官道,晚上就可以住驿站。但是出了大燕的地界以后,每晚都只能住在野外了。你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的哦…”

欧阳娜娜没有犹豫,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跟了你,住哪里都可以,因为我愿意…”

司马惜东爱怜的看着眼前的小美人,说道:“让你受委屈了哦。”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欧阳娜娜紧紧的抱着司马惜东,说道:“我会习惯的,不要有抛下我的想法,好吗?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司马惜东一手揽着欧阳娜娜的腰,一手轻抚她的秀发,郑重说道:“好,我答应你。”

欧阳娜娜抬起头来,在司马惜东脸上亲了一口,复又低下头,依偎在司马惜东的胸口。

“娘子…”

“嗯…”

欧阳娜娜觉得很幸福,这是司马惜东第一次这么叫她。

“为夫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欧阳娜娜抬起头来,看他准备耍个什么把戏。

司马惜东站起身来,单掌一竖,口中念念有词,忽然轻喝一声:“现!”

一顶墨绿色的帐篷凭空而来,出现在二人眼前。

帐篷就放在司马惜东身上的众生环内,随时都可以取出来,欧阳娜娜不知储物手镯这等法宝,还以为真是凭空变魔术变出来的。

司马惜东也就图一乐,才煞有介事的比划了一番。

拉着欧阳娜娜进入帐篷,欧阳娜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外面看着皱巴巴的帐篷,里面却是另外一番天地。

这哪里是帐篷,分明就和房屋一样的,只是布置比较简单,更像是一间修炼室。

这的确就是一间修炼室,除了修炼室,就只有一间卧室和洗漱间以及厨房,那些司马惜东平常都用不到,此刻却刚好派上用场。

欧阳娜娜脸色一红,说卧室归我了,你不准到卧室睡觉。

司马惜东说道:“这刚大婚,就要让我一个人睡觉,夫人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残你个头!”欧阳娜娜一溜烟跑进卧室,却忘了关门。

司马惜东跟进卧室,反手关上门,来到床边坐下。

欧阳娜娜说道:“晚上我睡这头,你睡那头。”

司马惜东说:“好啊,可是我没有洗脚,味道有点大哦。”

欧阳娜娜说滚你的吧,我也没有洗脚,不吃亏。

司马惜东说道:“那可未必,我脚长,刚好可以伸到你鼻子下端…”

欧阳娜娜气得拿过枕头狠狠的砸了过去,用力过大,一下扑倒在司马惜东怀里,司马惜东趁势抱了一个满怀。

欧阳娜娜又羞又恼,幽幽说道:“别人家女儿出嫁,都有洞房花烛,我却在这荒野中被你欺负。”

司马惜东说道:“那就给你一个完整洞房花烛。”

挥手间,卧室里凭空出现一套桌椅,桌上放着两根大红蜡烛和一套酒具。

司马惜东朝着蜡烛连点两次,点燃了蜡烛,温柔的火光照在欧阳娜娜的身上,把一张绝美的脸蛋映照的像大红的苹果。

起身拿起酒壶,浅浅的倒了两杯酒,说道:“夫人,我们喝个合卺酒吧!”

两人同饮了杯中酒,或许是酒劲太大,欧阳娜娜感觉身上软软的没有了力气。

此时的欧阳娜娜,吐气如兰、娇艳如花,司马惜东再也忍受不住,一夜春风化雨,世间多了一对同进同出的夫妻,羡煞旁人。

次日起床,欧阳娜娜正要挽起发髻,司马惜东对她说大可不必,还说在他心中,希望欧阳娜娜永远是少女。

欧阳娜娜听到很是甜蜜了一阵,后来突然一板脸,说道:“你是不是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司马惜东大叫冤枉,说是为了欧阳娜娜好,省得早早起来漱洗打扮。

欧阳娜娜甜甜一笑,给司马惜东一个爱的奖励,一会又问是不是嫌她是个麻烦,司马惜东连忙说看你漱洗打扮,也是一种享受。

夫妇二人一路在荒原行走,遇到小镇,就闲逛一番,添置了许多居家生活物品,可怜司马惜东的储物法宝,生生的被当成了生活用品仓库。

幸好法宝内部空间极大,这欧阳娜娜一购起物来,没完没了,司马惜东心中念叨了很多次“败家娘们”。

不过每当吃饭的时候,那就免不了要大声称赞了。

欧阳娜娜原本一个大家闺秀,厨艺却是极好,看来曾经也是下过苦功练习,不过有天分是必然的,不然就算下苦功,也做不了这么好吃的菜。

“师父这辈子没有娶媳妇,亏了!”司马惜东常常想到。

心说师父没有亲身体验一回红尘中老百姓的生活,真的能明白什么是苍生所愿吗?

师父这一生,真正的心愿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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