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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角形这个图形本身包含最小面积下能实现的最大周长,代表平衡,是一个稳定和力量的多边形。

就像自然界微妙的生态平衡一样。

病毒也存在这平衡三角:致死率、传染性和变异性。

三者不可兼得。

致死率高的病毒,且变异性强的病毒,通常传染性相对的低,比如埃博拉。

而传染率高的病毒,变异性强的病毒,致死率又会相对低,比如流感病毒。

索波娜这种传染率高又致死率奇高的病毒,必然要牺牲一部分变异性。

也就是说只要感染了一次,在第二道防线上有备案了,免疫细胞认识了,在见面时,索波娜就会立刻被记忆细胞认出来了,有记忆的B细胞也立刻释放子弹……战争在开始前结束。

这也是为什么一次感染索波娜,终生免疫。

于是,在这个平衡三角里,人体有了战胜索波娜的方法。

这也是为什么要快!

因为这具身体出生于人类都不种索波娜疫苗以后。

T叔不知道疫苗,但他知道数据库里面没有备案。

或者说他可能是唯一认识索波娜的T细胞,虽然他不是记忆T细胞,但作为目睹过索波娜的幸存者,有些事是不会被遗忘的。

所以要快!

赶在十天之内,他要赶到事发地的淋巴处,将信息提供给B细胞,然后说服有记忆的B细胞,在没有记忆细胞正规程序下,跳过以上一切官僚程序,直接释放子弹……在一切发生前阻止索波娜的阴谋。

此时太阳缓缓升起,众位细胞又开始了平常安定的一天,还浑然不知,恐怖的氛围在四周弥漫,一场灾难可能即将要在人体内部爆发。

故事,讲到这里,我们现在回到1978年。

当时世界卫生组织宣布索波娜野外灭绝的一年以后,发生了一些让人不安的故事。

一位叫做珍妮特·帕克(JanetParker)的摄影师在被判定得了水痘后,出现失明的症状。

一直到她被紧急送往隔离医院时,所有人才意识到索波娜又回来了。

当时皮肤处,发生了一种来势汹汹,而且非常奇怪的病兆,年轻的T叔和他的助手B细胞B助接到命令,赶往事发地。

起初两细胞都觉得这只是一场新型流感,只要赶紧找到当地的树突状细胞,取回病毒样本,就可以打道回府。

然而当他们赶到当地淋巴分部打听情况时,细胞的描述开始隐隐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接着两细胞又赶到当地皮层医院,医院的一侧,细胞正在抱团进行交换物质,很正常的工作。

T叔找到护士询问情况,原来这里并不是瘟疫的爆发地,真正最恐怖的地方在肺部丛林的最深处。

他们要找的辅助细胞也在那里帮村民治病。

没办法,两细胞只好再次向丛林里进发。

阳光闪烁,却穿不透那重重叠叠的参天密林。

T叔手腕一抖,密密麻麻的巨大细菌纷纷从空中吊下来。

B助一边为T叔提供弹药,一边记录被击杀的细菌。

奇怪……

这里应该有大量的巨噬细胞才对……

本不该轮到战斗T细胞出手……

事情慢慢变得复杂了起来。

一群战斗T细胞拿着枪拦下了两细胞。

军队?

连没什么经验的B助也感觉到有些奇怪了。

很明显有军队的出现也就意味着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感冒事件了。

而且如果有军队为什么会对刚刚那些细菌视而不见……

严重性或许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T叔不明白为什么军队毫不作为,与镇守的白细胞发生了口角。

一个白细胞突然暴走,手中利剑挥向T叔。

那时年轻的T叔战斗经验尚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就那样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白细胞的利刃划过他的脸庞。

鲜血滴落在地上……

T叔僵硬的摸了摸伤口,而他身后一个病毒的蛋白质外皮被划破,细菌的基因掉在地上疯狂的扭动着,最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分解……

这是警告,同时也是救他的命。

B助在稍微震惊了一会后,立刻拦住因恐惧而愤怒的T叔,讨好的笑着,开始和军队周旋。

最后好说歹说,各种漂亮话想不要钱的一样往外扔,士兵们这才同意看看他们的证件并同意为他们放行。

在离开军队的视野后,T叔还有些愤愤不平,觉得B助未免有些太怂了点。他骂骂咧咧的表示这些野蛮细胞在战争结束后将会被尽数清除,只有像他们这种有素养的记忆性细胞才配生存。

B助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他们有求于细胞那就要端正态度。人在屋檐下,不低头难道还要跟瓦片硬碰硬吗?

T叔有些不满的批评了B助几句。他也是为他打抱不平嘛。

B助笑了笑没有反驳。

随着两细胞继续前进,突然间温度骤然升高。

这太不寻常了……

或者说太突然了……

两细胞相视一眼,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能加快了步伐。

他们越走,通道变的越窄,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光线变得越来越昏暗。

周边是一种湿热的状态,让细胞无比的疲倦。

他们所走的方向是一个极小的洞穴,两细胞几乎无路可走,只能爬洞。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这个洞是往上的,光芒慢慢从上方透了进来。

两细胞从洞里爬了出来,所见的是凹凸不平的地面……

这里应该是口咽……

可是怎么看着那么奇怪呢?

满地不在是均匀的绒毛,而是一个又一个的脓包。

T叔攀上其中一个鼓包。

当他触碰时,黄色的脓液瞬间遍布了他的全身。

他全身上下全部都是湿漉漉的,裤脚和衣服的边角都在往下滴着水,那水里混着血迹,也不知道是什么。

T叔看着脚下流着混着血丝的黄色脓液,忍不住地抖了一下,感觉自己浑身发冷,恐惧之感遍布全身。

他强忍着恶心跨过一个黄白色的脓疮,开始记录这里的情况。

即使最初的飞溅的黄色脓液已经让两细胞全身颤抖的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中央凹陷、呈涟漪状,四周长满了厚实且充满浑浊液体的肿块。

此处几乎无人生还,所有的组织都被腐蚀化为脓液,而稍干净的尸体就很横七竖八地躺在枝状菌丝体间……这其中就有两细胞要找的辅助细胞们。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一方面是细胞受到侵害后,为了身体的总体利益选择自我细胞凋亡,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士兵们干的……可能是和细菌同归于尽吗?

可是……奇怪的是……这些脓液中没有任何病毒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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