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宁淑雨喃喃道。
程潇见她如此震惊，试探道：“是很强的意思？”
宁淑雨毫不吝啬地赞道：“生平仅见，强到匪夷所思。”
程潇无法开心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问出了那个问题：“所以…灵药是对我有用的吧？”
法宝已经没用了，他很害怕宁淑雨这时候又来一句：你的提升已经很牛了，不需要灵药的帮助。
在他看来，没有“最快”这样的说法，只有更快。赶紧把脑壳里的未解之谜全部揭开，他好安心回流云镇卖面条。
宁淑雨很肯定地点头道：“有用，如果你修炼的重点不再是放在修为提升的速度上面，那么这个时候，灵药是一定会有用的，作用比法宝大很多！”
“……”
什么叫重点不再是速度？我要的就是速度啊！
宁淑雨能看懂他的表情，很想揪着他的头发骂一句：你还想怎样？！混蛋，知足一点！
不过她就只是想想，接着解释道：“后面就是炼虚，灵药里都含有道韵，吃灵药有助于感悟。”
程潇已经垂头丧气了，心不在焉地说道：“感悟什么？”
“空间法则。”
“有什么用？”
“赶路，打架都很猛。”
语落，宁淑雨的娇躯开始在整个宫殿的任意角落不断闪烁，像个鬼一样。
“不用走路也不用坐马车，‘嗖’的一下就能抵达目的地，怎么样，是不是很方便？”
“……”程潇见她像个小丑一样跳来跳去，表情木讷，“就这？”
宁淑雨笑了笑，伸手招来一块巨石，然后对着巨石打了个响指。
程潇以为自己猜到她的意图，本想来一句：我也可以把它锤烂。然而下一刻，他清楚地看见包围着那块巨石的…空气？应该是空气吧…在错位！
他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形容那扭曲的画面…他突然想到她刚才说的“空间”，对，“空间”，真是个好词语…巨石所在的空间，正在被强大的力量挤压，形变！
他能够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力量，不是人力，不是灵力…那是一种超出常人认知的——规则力量！
但他只是有一瞬间感觉特殊，并不觉得新奇，甚至有些熟悉，好似他也曾经常使用这种能力…
宁淑雨满意地收手，能在徒弟面前装一下是很好的，起码这会显得她不是真正的无能。
“吃灵药会对这种能力有帮助？”
“没错，而且这是炼虚境，之后问道了，灵药也会帮助你对道的理解。”
程潇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宁淑雨从手上的戒指里掏出另一枚戒指递给他，道：“别说师父没东西给你了，这里面是炼虚境到问道境的一些灵药，你先好好留着，到了境界之后再吃，我还是不敢确定你现在能不能用。”
程潇睁大眼睛，道：“真给啊？”
“废话，你要不要？”
“这些东西对你应该都有用吧？”
“我还有呢，快拿着！”
“……”
“拿着啊！”
“……”
程潇是个弔人，有些势利眼，但他不是白眼狼，心中忍不住的感动，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道：“多谢师父！”
宁淑雨笑道：“快起来吧。”
“师父，这些东西很贵重，你其实可以先留着，以后再给我。”
宁淑雨闻言，笑容淡了些，道：“要是可以一直看你成长就好了。”
“……”程潇想起她之前问过的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下似乎有些明白了，道：“我明白了，放心，我一定帮忙。”
宁淑雨摇了摇头，道：“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我知道，需要到达一定境界之后才能插手你的事。”程潇想了想，道：“照这个进度应该会很快。”
“说了不用。”
“啧，既然不用，那你为何收我做徒弟？”
宁淑雨耸耸肩，道：“我乐意。”
程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头道：“确实是个尤物，觊觎你这妖精的人应该特别多，我大概明白我将要面对什么了。”
“？”
程潇没理会她变化的神情，转身朝殿门走去。
“喂！”
“嗯？”
“你怎么那么倔啊，我之前只是随口问问。”
“你怎么话那么多啊？”
“？”宁淑雨柳眉倒竖，“你说什么？！”
“少啰嗦！我最烦欠着人情不还了，你没看我现在还要去关心一下那胖子的情况？”
“……”
“等我回来再开始练剑，那玉席你拿去吧，趁这点时间好好修炼一下，多一点提升算一点，本公子不需要了。”
“……”
宁淑雨瞪着他的后背，直到他消失在门外，而后突然眉毛一弯，轻声笑了起来。
……
程潇的神识足以笼罩整个山巅，很快就找到了罗俊所在。
他是飞到轩雅殿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飞行感到很熟练，明明之前被师父提着飞都几欲呕吐，自己尝试之后却驾轻就熟，好似他本来就应该像鸟儿一般生活在天穹。
轩雅殿与宁心殿不同，宁心殿是宁上仙的私人别墅，不允弟子随意出入，连宫殿周围都必须安安静静，不得打扰宁上仙清修。
轩雅殿就热闹了，程潇还在半空中就能看见下方殿外广场上一大堆弟子正在舞剑，殿门也是敞开的，不时有弟子进进出出。
扫视了一圈，他没有看见胖子的踪影，于是打算落到地面上，徒步走入轩雅殿。
悠闲的程潇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轩辕梦雅管辖的区域内，只有他和罗俊是例外，其他的弟子…都是女人。
练剑练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从天上飞下来，所有弟子的目光都聚集至那道身影之上。
程潇双脚刚刚落到地面，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有些奇怪地扭头望去，然后看见了一群双眼发光的女人。
紧接着，无数惊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分散的人群瞬间聚集到一起，将程潇的脚步死死封锁！
“……”
本来好端端的一片诱人的花海，突然就变成了狼窝，他始料未及。
“都在干什么？！不练剑了是吧？！”
这时，一道声音在人群外围响起。
很快就有人解释道：“师姐，有帅哥！”
“什么帅哥？！修仙，除了修身还要修心！”那位师姐挪步向人群中心走来，“肉眼所见都是表象！瞧瞧你们这个样子，以后出门遇到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你们是不是全军覆没了？！”
被师姐训了，很多女孩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师姐一边骂一边走，很快走到了人群中心。
“这位师——弟，你……”
她分散至人群的注意力收了回来，目光先落到程潇的头顶，先确定了高度=师弟，然后望向他的脸。
一看之下，她愣住了。
“好…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