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来到卫生间,将浴室下方的地砖全部砸碎,因为在一次洗澡的时候,我听到脚下的地砖传来水流的声音,所以我断定这下面必定有排水的管道。让我惊喜的是,这管道不仅有,还足够大,应该能让人通过。
我从衣帽间的医用卫生盒中拿上氧气袋,以防氧气不足,然后将锤子,打火机之类的我觉得能用上的东西全部做好防水处理放入包里,接着我就艰难的蜷缩进管道中,任凭庞大的水流将我向前冲去。
也不知道冲了多久,氧气袋已经让我吸光,但是我希望的那种被冲到总管道的事情一直没发生。
直到我快坚持不住时,我终于被冲了出去,来到下水道中,我狠狠的砸在了污水中,满脸污秽,狼狈之极。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恶臭的味道让我的肺部火辣辣的,缺氧又让我头晕目眩,我狠狠的吐了出来,胃里感觉一抽一抽的。
好在一个出口就在我的头顶,我顺着出口下的爬梯艰难的爬上去,使劲顶开头顶的井盖。
夜晚的一阵风吹过,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空气的美好,我感觉它是如此的香甜。我赶紧猛吸两口气,将肺里的浊气置换出去。
接下来要面对的难题就是要分别出来哪些房子是原住民,哪些房子是外来者。此时街上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和外面的人一样,都在享受着夜生活。幸亏我运气好,那井盖方位隐蔽,我才没有被发现。
我将外套脱掉,尽量让味道小一点,但只要风一吹,我就会颤抖,原因是实在太冷了。好在零号世界温度常年适宜,让我勉强还能忍受。
沿着街边的墙角,我尽量让自己低调,并且小心的观察着一排排房屋。
直到我看见一座房子的窗户上画着一只Kitty猫,我决定过去看看。
绕着房子观察了一圈,情况并没有我想象的糟糕。房主应该没有考虑过逃跑,所以监控设备不多。也有可能这就是一个原住民的房子。
我观察到有一个排水管直通二楼窗边,我决定从这里爬上去,因为如果走正门,我一定会被发现。
双脚相叠挤压住管身,双手奋力向上,就这样,我笨拙的来到了二楼窗边,悄摸的打开窗户,行动第一阶段宣告成功。
我还没来得及开心,窗边突然闪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紧接着一团黑影朝我头上呼来,我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盆凉水哗啦倒在我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让我从昏迷中苏醒。
一个女孩正在我面前站着,满眼愤怒,可能还有点恐惧吧。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灭火器,估计刚才就是拿这个把我打昏的,没想到看着瘦瘦小小的,下手还挺黑。
我的双手双脚已经被绑起来了,就这么蜷缩在墙角。
“你是谁,干什么的?”她开口询问道,那样子就像是小卫兵在审问鬼子。看着她憨憨的样子,我有点想笑,但此刻形势所迫,我直截了当的说:“我是一个外来者,被抓来的,困在这个地下世界两年了。我想出去,需要你帮忙,还需要更多人的帮忙。”
她的小脑袋懵懵懂懂的点了点,然后我们就在大眼对小眼的诡异气氛下沉默着,谁也不肯先说话。
过了一会,她终于开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个猥琐男派来的,你就想让我露出狐狸尾巴,然后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对吧。”
听她这话,我一脑袋黑线,合着有智商但是不多啊这人,要是我真是猥琐男派来的,就凭借这短短几句话,她早都暴露了。
“那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我实在对这个女孩没办法了。
“大脑子你见过了吧,来,大声说,大脑子是猪脑子!”她叉着腰,笑嘻嘻的说。
在零号世界,大脑子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平常人们都会避讳,更不用说骂了。
我一听,看着自己被绑的这狼狈模样,心里突然想戏耍一下她,于是我开始剧烈挣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外来者,我弄死你!”我大吼一声。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吓得浑身一颤,然后马上冷静下来,银牙一咬,小嘴一嘟,抡起灭火器朝我打来。
“我去,大脑子是猪脑......”我一看这架势,赶紧大喊,结果话都没说完呢,只听清脆一声,我只能说好听就是好头,我眼前又是一黑。
当我再次醒来,头上缠着绷带,小姑娘已经把我无辜的头打出血了,不过好在她听到了猪脑,终于相信了我。
我还在原地蜷缩着,那样子别提有多委屈了,好在手上的绳子已经不见了,我的腿已经因为在地上长时间蜷缩而变得无比麻木,我只能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腿,尽力的站起来,希望我的腿可以快一点恢复供血。
听到动静,她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杯热巧克力,身上穿着Kitty猫的可爱睡衣。
“你醒了就好,我可告诉你,可爱的女孩子胆子都小,没事别乱吓人。”说着,她吹了吹手中的热巧,小心的喝一口,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一阵愤怒,奶奶滴,还可爱的女孩子,谁家可爱的女孩子能提动那么大的灭火器,又是谁家的女孩子能两瓶子把我打晕两回。然后,我看着她的睡衣,心里突然升起了恶趣味:“Kitty猫早都过时了,谁还穿它啊,你好土。”
她一听,立马生气的转头,捏着粉拳向我打来,我一看,呦呵看给你厉害的,前面光会偷袭,这下小爷我已经拜脱束缚了,看我不把你手拿把掐儿了。
我一把挡住她的拳头,随后左手按住她的胳膊肘,想把她拧倒在地,谁知她没有丝毫抵抗,顺着我发力的方向扭过去身子,然后一脚踹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吃痛松开了她,随即一抹白色在我眼前闪过,是两条修长的腿,夹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胳膊被她死死的抓着。
“记住了,本小姐叫可可,这招叫一字固。”她朝我诡异一笑,随即腰部发力,我被扭到,摔在了她那粉白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