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们听说了吗,他又来了,在北极天柜。”
“谁啊。“
看着对方在地面上划了个半圆,又立马擦去。
“圆?不对,难道是瓜?”
”嘘,你不要命啦?"
#34;就是那个,传闻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引发战争的大能吗,他好多年没现身了吧,上一次....欸,你跑什么。"
#34;在下郑重声明,吾未参与讨论,不理解讨论话题含义,未曾在线下予讨论人员接触,特此声明,划清界限!"
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刚刚还在一起吃草的小羊那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远方,领胡喃喃道:“有那么吓牛吗。”
......
#34;有儋耳之国,任姓,禺号子,食谷。北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禺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又有神,衔蛇操蛇,其状虎首人身,四蹄长肘,名曰强良。"——《山海经·大荒北经》
”好你个强良,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要踩我的麦苗,不要踩我的麦苗,你这混蛋既然听不懂话,那就去死吧!“
禺强火冒三丈,气冲冲的顺着脚印赶来,看到强良便立马卷翅为拳,猛然轰出,谷稷大道为之鸣动,霎时间天地变色,小小的一个拳头却宛如无尽的能量般,直扑强良脸面而来。
然而强良却仿佛早有准备般,嘴巴一张,宛如毒蛇般的舌头放出千百道雷光,把禺强身后一颗颗由大道化作的麦穗虚影打碎,手上的长蛇缠绕着禺强的手臂把劲道化掉,稳稳的接过这一拳来。
“你这死乌鸦又来发疯,说了多少遍我不吃这种硬梆梆的杂草,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小蜜桃又痒了!”
强良本在吞吐灵气,被这一打断,今日怕又是不得寸进,一口怨气在心中,那可谓是老乌龟搬家——憋(鳖)不住了。
拳光蹄影,你来我往间,禺强和强良迅速的在物理层面上打成一片,充分展现新时代土著生灵对于洪荒文明内核的理解。其二者此时建立起高效沟通机制,更是生动形象的表现出生灵们对自由的向往.....
两位大能今日难得又有如此精神焕发的一面,闻着八卦气息而来的闫望,连忙一旁支起小板凳,端着西瓜给他们两助威,风卷残云间,也不忘在心里给他们喝起彩来。
“打得好,哇哇哇,这个左勾拳帅;呦,这个前踹好猛啊,看起来就得劲道;嘿嘿嘿,这都躲不开,好菜啊;哦哦,原来是要换伤啊,不错不错......”
难得出来一次,闫望表示今天运气不错,一不小心又路过喜闻乐见得PK现场。
作为阴间当前唯一的游魂,啊呸,生灵,闫望自封阴间主宰,叉着腰问一句“这一届话事人我当定了,谁赞成,谁反对”,阴间生灵愣是没有一个不拍手叫好的。
至于闫望为什么是游魂,说来话长,干脆别说了,反正整件事还得从某一年某蓝星某一个居家办公不小心猝死的程序猿说起。
作为阴间扛把子,出来阳间视察工作时,带点西瓜、瓜子,那是很正常的对吧;
作为一个低调的阴间扛把子,出来阳间视察工作时,给自己捏个泥人附体,免得吓坏那些花花草草,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作为一个虽然低调但是立志要把阴间做大做强的阴间扛把子,出来阳间视察工作时,观察、收集、感悟一下阳间的三千大道,好为阴间的建设添砖加瓦,顺便吃个瓜,更是很正常的对吧。
怎么才能最直观的感受大道呢,除了怼天怼地怼空气,那最好的办法便是看别人打架,尤其是顶级大能打架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怼天怼地怼空气?下次一定。这里是洪荒,紫霄雷罚了解一下。
......
好一会儿,闫望三个瓜没啃完呢,热烈交流的双方在物理层面上充分的交换完意见以后,分立两旁大口喘着粗气来。
“喂喂喂,别歇那么久啊,生产队的驴要是像你们这样,今晚就要吃驴肉火烧啦,打起来啊喂,打起来啊喂,打起来!打起来!”
门票都买了,你跟我说不演?闫望第一个不乐意。
苟是不可能苟的,让闫望像某大师兄那样当个苟圣,闫望表示做不到。
没错,就是这么嚣张,张是张怡宁的那个张。
作为阴间之主,闫望在某个意义上已经是超脱于生死之外,毕竟此时天庭未立,地府没开,阴阳不定,生死之路尚未畅通。闫望这副泥人肉体只承载着一丝自我,灵魂的本体在阴间。在真正开辟生死两界之前,某个整天闲着没事就跑到阳间来吃瓜的游魂野鬼表示,魂穿的我,可不就是不死不灭吗。
虽然,如果有得选,闫望不希望是以这种方式来到洪荒世界。人类,仿盘古大神而造的先天道躯,才是大道最好的载体,也是最好的肉体。
而闫望,甚至连肉体都没有。
系统没有,青梅竹马也没有,百科全书也没有,屌炸天的血脉也没有,这也配叫穿越?ke~tu~!
被闫望的叫喊声吸引,强良和禺强转过头来,顿时眼睛瞪的比周晓琳后面那个黑洞还大,若不是亲眼所见,任凭它们如何抓破花生炖的靴子——抓破头皮,也很难想象出这世上竟然有没有一丝血气的生灵。
这两位洪荒大能正欲破口大骂,却又不约而同的想起那个传说,那个遥远的传说。
惊讶,愤怒,错愕,恐惧,一时间,四种截然不同的神情从两位大荒北的大能脸色接连闪过。
“谁,那么大胆!”
“你到底是谁!”
“唔!”居然忍住了?本想亲自体验一下谷稷大道和雷之大道的闫望,在心里默默得叹了一口气。
“在下是默默无闻的吃瓜佬,闫望。”
“竟然是你!”
“果然是你!”
“你这毛贼,乱踩麦苗还嫁祸给我,去死吧!”
一想到远古的那场战斗,强良就头皮发麻,此时它的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先发制人,指望趁着闫望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其拿下。
法力迸发,雷之大道轰鸣,电光火石间,密集的雷电宛如一盘“雷液”般从闫望的头顶浇下。
“唔~嗯~额~麻麻的,好爽啊!哦!啊,不对,什么麦什么苗?喂喂喂,我才来的啊!”
大地是最好的绝缘体,泥人也差不多。
”不愧是参与了传说中那场大战的大能,吾命休矣!”眼看全力一击竟然毫发无伤,强良顿时心如死灰,无力的瘫坐下来。
“什么什么跟什么,喂,我就吃个瓜啊!不带这么冤枉我的呀!”不明所以的闫望看着强良的样子,一脸的困惑,“我睡了很久吗,怎么感觉你说的啥我都听不懂了。”
”囷圌可储峙,陇亩皆稠穊!镇!”禺强周身黄色灵气云绕在身旁,随着法令出口,一株巨大的黄色麦苗在其头顶凝实,向着闫望的方向就要扫去。“
”咦,这个好!“闫望本还想问个清楚,却眼看禺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暂且把心中的小疑惑放下,凝聚法力,祭出一把巨大的锤子,顶住禺强的麦穗,紧接着以手化镰,飞快的砍下一株麦苗来。
”大道化身,大补啊,这一趟出来值了。“就在闫望沾沾自喜时,脚底土地涌动,几条白根迸了出来,缠住闫望之余更是迅速的扎进血肉深处,随着闫望的泥人化身中的法力榨干,白根飞快的成长为一株麦株来。
“哈哈,我又死了,哈哈哈哈哈。”
微风吹过,沉甸甸的麦穗在风中摇曳,让闫望的遗言再次飘散至洪荒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