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风暴平原,视角来到呼啸海湾。
这里有一处中型的兽人族聚落,独善其身,没有其他人知晓。
千百年前,为了躲避王座部族的屠戮,巨石部族的首领带领族人从巨石集迁徙,一路上掩盖行踪,历经千险,总算是脱离了混乱的旋涡,获得了安宁与平和。
一位英勇的领袖,向往平定的生活,带领着治下子民摆脱了王座部族的追击来到这里。
很可惜,没能见证这位英雄领袖的故事,但现在,我可以在他的后代身上弥补这个遗憾。
尽管在逃亡的路上,巨石部族吸收了不少向往和平的兽人——他们多被王座部族摧毁了家园。
但兽人依旧是向往战争与荣耀的一族,血脉中蕴含着暴躁、易怒的基因。
即使有老一辈兽人约束与管教,矛盾也终究是矛盾,总会爆发的…
也许我应该在兽人的血脉上稍作调整。
就像我接下来计划的一样,苍月精灵,以及…生命精灵,这只是暂定下的称呼,接下来我还要和伊菲尔继续商讨……
恩,森精灵…苍月…日暮精灵,听上去不错。
兽人也稍作划分吧。
争战兽人,以及血狂兽人。
从名称来看,貌似全是战争暴虐,但实际上两者有着不小的差别。
其余信息我打算以后说明,现在我们先一起去看看目前巨石部族的兽人首领吧。
……
恩…旗帜图案发生了变化,看来巨石部族已经成为历史,现在,呼啸海湾居住着的,是海风部族。
“族长,那些小伙子们的问题…您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吗?”这是一名老迈的兽人,他已经170岁了,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周围的魔物也已经都解决了吗?”明明身板精壮,这位兽人族长的神色却非常憔悴。
老兽人撩了撩前额的发丝,干枯脆弱。“部族周围的魔物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海边的危险也已经解除,再向深海…”老兽人摇了摇头。
就算是要解决族内青年兽人躁动的问题,也不能让他们直接去送死。
当下,这些已经成为了影响部族稳定的致命因素。
看到这,我相信有不少人的脑海中已经有了绝妙的主意来搞定这个问题。
但作为沙盒的管理员,我有一个更直接的方法。
两人又进行了一段时间无效的谈话,年迈者离开时满面愁容,年壮者营帐中暗自担忧。
“血脉问题很好解决,只看你愿不愿意付出代价。”音调婉转优美。
“恩?哪来的动静?”兽人族长站起身,环视营帐内部,至于我所说的问题,他倒没听真切。
哦,我好像还保持着精灵语的转译——调试好自动校准,顺带的,我又更新了转译系统的功能。
精神转译,以及意志神文。
前者,只要具备基础的智能,就算没有自身种族的语言或沟通方式也能够理解我所表达的话语。
后者,只要具备基础的视力,即便没有自身种族的文字或记录载体也能够看懂我所绘制的文字。
“我说,部族青年的躁动很好解决,只需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
“什么人?!”兽人族长猛地起身,在营帐中搜寻可疑的身影。
“族长?!”“怎么了族长?”听到营帐内的动静,在门口担任护卫的兽人也冲了进来。
感受到了族中青年的跃跃欲试,兽人族长有些头疼,只是睁大双眼四处扫视,在确认过真的没有其他人后,向那两名兽人守卫摆了摆手。
“没事,可能是我的错觉,你们继续看守去吧。”
“辛苦了,族长。”两名守卫冲着兽人族长行了一礼,离开了营帐。
坐回靠椅,兽人族长砸吧下嘴,沉吟一声。“躁动问题很好解决?……你想要什么?”
“哦?你不害怕?”我以为兽人会对无形之物有些许敬畏。
“鬼鬼祟祟的家伙,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说能解决族中青年的躁动…真的能办到吗?”尽管坐在了靠椅上,但兽人族长的目光依旧在营帐内左右辗转,上下翻飞,想要找出声音的来源。
他以为我是其他部族的兽人——以为我是从风暴平原追寻到这里的。
他做好了豁出性命将我留在这里的准备。
“当然,兽人一族的问题源自血脉,而我恰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只是代价嘛…”我顿了顿。
“需要舍弃一部分力量,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什么意思?”我的一番话,听得兽人族长云里雾里。
不过他对于兽人的称呼倒并无意见,可能在王座部族征战扫荡时,兽人这个概念就已经在他们之间普及开了。
“恩,那我就把话题挑明吧,舍弃一部分力量,意味着以后…你们海风部族的青年会比其他兽人的力量稍弱…”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绝不可能,失去了力量,拿什么抵御外敌?”兽人族长站起身,尝试在营帐中翻找——他认为说话的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不论是血脉问题,还是舍弃力量。
“放松,你可以听我说完再做决定——放弃力量,你们可以得到技巧与冷静…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让你们得到力量,变得更加强大,而代价……就是血脉中奔涌的暴躁天性更加强大。”话语中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出来!你在哪?!”兽人族长的嗓音渐高——他看向再度钻入营帐的两个年轻守卫,向外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出去…或是召集人手?
“不要着急,年轻的领袖,你可以替族人体验下我所说的方案,然后再做打算——当然,无论是力量还是理智,这两种代价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意义,我需要的只有见证,而你们海风部族可以满足我的条件。”
见始终找不到我的踪影,兽人族长也只能偃旗息鼓,满脸颓废的坐了回去。
但很快,他的思维转变。
无形的敌人遥不可及,而兽人族青年的暴躁问题却岌岌可危。
‘见证?’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虽然这么问了,但兽人族长依然不愿意相信我先前所说的。
“还是那句话,你可以试试,替兽人族的小伙子们走出一条路来。”循循善诱。
“试试就试试!我要怎么做?”兽人族长心中愤懑。
这时,先前的兽人守卫又钻进了营帐。
“族长,族里的好手都到了。”“让他们回去!”
“啊?”兽人守卫有些发蒙。
“让他们,回去!”兽人族长将对不可视之敌的愤怒倾(泄)出去。
“!我知道了。”兽人守卫慌忙窜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