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树生聊了聊,岳文枫心里有底了。当场让柳树生做了亲卫营校尉(一校五百人)。
青峰堡外二里,秦明骑在高头大马上正在听斥候回报,青峰堡的守军已经全部撤走。秦明点点头,心想岳文枫还不算笨,青峰堡一百人能做什么,螳臂挡车而已,不如集中兵力。前面就是定军山脉,只有羊肠小道,所有人只能下马步行,马匹全部交给后营。让后营离中军三里即可。山南行省的胜利已经让这位布刹国大将军之子膨胀了。
青峰堡以东五里处,这是岳文枫设计埋伏之处。徐朗大声呵斥着:快点,再快点,布刹大军已经到青峰堡了。郭大宝平台,投石机,火油都布置好了吗?
“徐将军已经就位了,只要人员就位就能展开攻击。”
徐朗点点头,转身又去呵斥军士去了。
伏击的路段的地形只有七八里。由于路窄,布军的队伍很长。只能在汾花寨以西八里的地方构筑石墙,五排石墙都安置了攻城弩和火油抛石机。岳文枫连汾花寨都没进就赶到石墙,让新来的柳树生直接上第一面石墙。
秦明拿着马鞭,腰挎宝刀,大步走着。突然队伍的中间传来呐喊声:快看,那是什么,飞过来了。一名士兵话音刚落,啪一声,火油罐摔到地上,这是什么东西。正要过去查看,嗖的破空声而来,一枚火箭插在地上,瞬间起火,紧接着引燃了汾花,发出啪啪啪清脆的响声,火花四散开来。“快跑,是火油,啊……这名军士就被火光覆盖了。”天空的火油罐如潮水般落下,到处起火,布军四处躲避,依然躲不开汾花的火花,满身大火的乱串,引燃了更多人。血肉的烧焦味,燃烧的痛苦声,传遍了定军山脉。
岳文枫满头大汗的终于爬上第一面石墙,坐下来大口喝着水。这时候小虎来回报,徐朗已经展开攻击,布军的情况已经搞清楚了。青峰堡以外是岳振东带五千兵马埋伏。“传令,让徐朗把所有火油罐全部打出,让岳振东剿灭布军后营把两万大宛马给我留下来,然后封锁青峰堡,见到布军一人,格杀勿论。让邓素云将军传令给卫城和喀余城的人,可以动手了。”
诺!小虎赶紧去传令。
喀余城正二品布政使府崔思源和小妾刚吃完午饭,准备去小妾房间温存一下,让小妾先回房准备。崔思源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想着一会搂着小妾好好的睡一个午觉。小妾刚进房间,房梁上就跳下来一个人,抓住小妾的脖子,嘎。女人缓缓倒下,黑衣人抓起这个女人就塞到了床下。崔思源哼着小曲就进来了,“小梅,我来了。”看到床上被子里躺着一个人,心想小梅真懂事,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噗,一把匕首就插入崔思源的心脏,你……不是小梅……。黑衣人只冷冷的回答:定北侯,向你问好。说完把被子盖到崔思源身上,跳出窗外。布军后营带着两万匹马,刚进青峰堡,就看到远处火光四溅,喊杀声冲天,正准备退出去。后方传来马蹄声,岳振东冲过来挥起马刀就朝一名布军砍去,直接砍掉对方半个脑袋,血喷的有一尺多高。“兄弟们,杀啊!”向布军冲去。
柳树生在第一面石墙上,领着五六名军士操纵着一架攻城弩,前方有五六个布军跑过来,柳树生调整了一下攻城弩的方向,扣下了扳机。嗖一声,弩箭飞出,从第一名步军的肚子射入,连着穿过第二名步军的脖子,第三名步军的胸口,第四名布军的肩膀,然后连人带箭插入路边的一棵大树上,箭尾带着鲜血依然抖动,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入树下。前面的三个布军士兵接连倒下。剩下一名布军士兵,看了看又转身跑了回去。
岳文枫心里喊到,厉害。过去拍拍柳树生的肩膀,不错,树生好好干。来一个射一个,来两个射一双。
看看大局已定,岳文枫悠闲的回了汾花寨。吃了午饭,美美的睡了一觉,连日赶路有点吃不消啊!这具身体也是,我来都锻炼了两年了,还如此柔弱,真它么不争气。
岳文枫还没醒,院子里就响起徐朗的大嗓门。“侯爷,哈哈,侯爷,我军大胜啊!”
小虎在门口呵斥道:徐将军,侯爷还没醒了,小声。
寂静的夜空,晚风徐徐,岳文枫喝了一杯茶。“行了,说吧!看憋死你。”
哈哈,徐朗咧着大嘴笑着说道:全歼敌军,秦明烧成黑炭了,我军就伤亡几十人。缴获了两万匹大宛马,其它都烧的差不多了。卫城和喀余城也拨乱反正了。崔思源和韩鑫海被干掉了,现在杨丰主持大局。
“小虎传令两万匹大宛马拨一万给山北马场,一万给亲卫营。亲卫营的北凉马给东大营的新兵。升柳树生为亲卫营副将,正五品武将衔。这次大战有功将士论功行赏。给京城报捷。”
诺!
“来,老徐吃饭。明天开始准备撤回上京。”
景顺七年夏,定北军剿灭布刹五万大军。
六月二十八,天高云淡,风轻日暖。京城朱雀门一队士兵正飞马进城“八百里加急,定北军全歼布刹五万大军。八百里加急,定北军全歼布刹五万大军。”朝皇宫而去。
高公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进入御书房“陛下,定北军大捷啊!”
孝宗皇帝坐在书案后面,看着满头大汗跑进来的高公公,神情激动,岳文枫又打胜仗了。
好,打的好,打出我大风的气势来了。孝宗皇帝看完奏折拍着桌子,高兴的说道。
当天下午圣旨就到了镇南侯府封顺天府府尹岳正平为正二品吏部尚书,余绣烛为二品诰命夫人。镇南侯府赏白银十万两,黄金一万两,绸缎千匹,玉器字画五十件,宫女一百名。孝宗皇帝亲书匾额国之栋梁,大风战神。
余绣烛看着岳文枫写来的书信,忍不住又泪水涟涟,两年了。枫哥不容易,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岳正平只好说:绣烛,枫哥争气啊!是好事,给岳家争光了。臭小子,我升官还的靠他,这是什么事啊!
“怎么,靠你能坐上正二品的吏部尚书。”说着话,镇南侯岳雪义推门而入。“绣烛别哭了,枫哥立功了,是好事。老大和老大媳妇安心了。老婆子也安心了。”
岳正平和余绣烛都点点头,岳正平说:爹,要不让忠伯去看看枫哥吧!顺便祭拜一下岳家老祖。
行。
岳雪义又让忠伯给府里发了赏,然后安排大摆宴席,连贺三天。
夜晚余绣烛正在书案前给岳文枫写信,岳正平推门进来。
“去吏部上任了。”
“嗯嗯,看着我镇南侯府崛起了,都是来巴结的。”
“正平,我的娘家侄儿余轻舟今年中的新科进士第七名,现在礼部八品书吏。他想跟着枫哥到北山行省历练历练,你看行吗?”
“轻舟我见过,不错的孩子,十八岁了吧!让他跟着忠伯去吧!你信里和枫哥说一声。”
嗯,我晓得。
镇南侯府大门外,忠伯一行人十几匹马,三辆马车都准备好了。余绣烛拉着一个年轻人出来,正是她的娘家侄儿余轻舟。一身蓝衫,布纶巾,很秀气的一个少年。余绣烛说:轻舟,虽然你是我娘家侄儿,可你去了北山一定要听你表弟的话,万不能让他为难。
“姑妈放心,我一定听从定北侯的指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做事。”
余绣烛拍拍他的肩膀,一行清泪又落下了。“天色不早了,去吧!”
皇宫正阳宫,杨皇后和太子殿下说:文儿,定北侯立如此大功,你也要会笼络人心才好,以后等你登基了,定北侯可是你的肱股之臣啊!国库没多少钱,你父皇也给不了什么重赏。我拿出十万两白银,从娘家再拿三十万两,你的东宫也拿十万两。凑五十万两给定北侯。
太子殿下回道:母后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