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的器官衰竭，肯定是某种药物所导致的。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小组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这让小组内的氛围凝重了起来。
幕后黑手居然敢在他们警方的拘留所里，杀害掉事件当事人。
那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两天来，他们反反复复的调查，寻找。
却毫无收获。
因为这起事件，整个警局内部都非常沉默。
仿佛将要爆发的火山一样。
每个人心中都憋了一口气。
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找不到线索的他们，态度逐渐焦躁了起来。
哪怕他们组长，都没办法安抚住自己的组员。
正好老师回来了。
朱然便和老师约在张凯这里，想听听他们的看法。
不是朱然故意泄密。
而是他今天问组长来着，是否可以寻求老师的帮助？
祁振凯知道她的老师是谁。
思考了一番，在他的默许下，朱然才向张凯他们开口。
朱然一边描述，张凯和安琪一边在脑海中给她说的话添加语气助词。
没办法。
难为朱然了点。
可能她今天所说的话，抵得上她之前上学一两年所说了。
在两人的询问下，将来龙去脉搞清楚之后。
张凯和安琪都沉默了下来。
这是挑衅啊。
挑衅官方的力量。
事情不好办了。
张凯在脑海中将朱然所说的串联起来，开始找寻其中的关键点。
边想边询问朱然。
“拘留所内的人员调查了吗？”
“嗯，一切正常”
“法医呢？”安琪插话。
“也是”
“你们拘留所不是有特殊报警装置吗，那个玩意儿是否损坏？”张凯问道。
他嘴中所说的报警装置，是官方的一些场所，针对精灵的特殊能量，所研发出来的一种装置。
装置打开后，在它的影响范围内，如果有精灵释放自己能量的话。
会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正常”
“拘留所是否有人员调动，包括保洁之类的”
“正在调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了朱然好多问题。
都得到了一切正常的回答。
这个情况让两人一头雾水。
同时也明白朱然他们小组是在为了什么而烦恼了。
这情况属实太奇怪了点。
简直就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某种药物注射进了凶手的身体里。
而凶手还没有任何反应。
这怎么可能？
张凯手指点着桌子，面色凝重的思考着。
忽然想到了什么。
安琪和张凯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的将这个话题翻了过去。
只是告诉朱然现在手头的情报太少，并没有什么非常明朗的线索。
转而问起了朱然的情况。
单纯的朱然并没有起疑心。
而是向老师非常认真的汇报了起来。
之后，张凯询问了一下朱然现在的等级，得知朱然已经可以契约第二只精灵，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牵绊住了，若有所思。
想了一下，开口道：“既然你第二只精灵还没有眉目，那我送你一只吧，毕竟怎么说也是饲育屋的老板”
“啊？给钱”朱然楞了一下，糯糯道。
“不用，看在同学的面子上哪能收你钱啊”
张凯说着，笑着拿出来一颗精神系的精灵蛋，放到了桌子上。
给朱然推了过去。
张凯并没有说这是什么系的，万一朱然不知道那不是更好了。
省得浪费一番口舌。
可朱然知道啊。
她呆呆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精灵蛋，目光中透露出些许迷茫，然后又是糯糯道。
“买不起”
…
明显，朱然认出了这是什么系的。
张凯劝慰了几句，朱然就是不开口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明显要拒绝张凯的好意。
无奈，张凯给安琪使了个眼色，两人开始一同劝慰起来。
“这样吧，就算你贷款如何”
“什么是贷款？”安琪插话问道。
这里没有贷款的概念吗？
“你先收下，然后按照这个价格，每月给一部分就可以了，三年或者五年，再不行八年都可以”
现在朱然他们警局的情况有点蹊跷。
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哪怕能提升朱然一点自保的能力，也是好的。
“这个可以唉，以朱然的天赋来说，根本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一年多点都算久的了”
安琪假装站在朱然的立场上，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那也太紧了，毕竟前期还需要生活费啥的，一个小女生怎么也得买点女生的东西吧”张凯皱眉道：“太紧巴巴的不好”
“这倒也是”安琪理解的点点头，“那暂且就两年吧”
“对，两年正好，这样吧，后续的培育也算在里面吧，省得麻烦了，让别人挣不也是挣嘛，还不如便宜我呢”
张凯和安琪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想替朱然下决定。
不是两人不在乎朱然的想法。
以朱然的性格来说，她肯定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好意。
人情欠大了呀。
可现在他们警局的情况实在是不好说。
没办法，
两人只好有些强硬的，想替朱然下这个决定。
“没错，就这样，对了，朱然你想要什么精灵？”
…
…
看着沉默的朱然，张凯和安琪对视了一眼，苦恼的挠了挠头。
没上套啊。
“唉~”
叹了一口气的张凯，一脸无奈。
“行吧，行吧，朱然你说，怎样你才能收下”
“为什么？”朱然疑惑道。
“有些事情暂时不怎么方便和你说，你不知道是最好的情况，一旦你知道了，也许就会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我和你老师能做的，也就是提升你的实力了，哪怕一点点也好”
“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这只是几率问题，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基本上几率为零”
“我…”
朱然听着张凯所说，沉默了一下，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
安琪见朱然这个样子，开口说道。
“行了，你别问了，我们不会告诉你的”
“并不是说想替你下什么决定，也不是不相信你”
“身为你的老师，我还能害你不成？”
听闻两人所说，朱然沉默地思考了一阵，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但总算开口答应了。
“谢谢”
见朱然同意，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上赶着送礼物送到这个份上。
也真是没谁了。
安琪身为朱然的老师，有啥好东西给自己的学生往怀里捞。
以她的性格来说，那是理所当然。
而张凯，
对于朱然的感情挺复杂的。
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他本人将朱然看成妹妹。
朱然又是他起势时候的关键纽带。
原身留下的感情，又将她看作将自己拉出绝望之人。
再加上他本身也喜欢各种可爱的东西。
长着一副人外娘耳朵的朱然，显然非常戳张凯的萌点。
这些因素集合起来，导致张凯对朱然的感情乱作一团。
不过都是好的方向。
这有啥好东西，不给朱然怀里塞点儿，张凯感觉自己都不得劲儿。
再说了。
又不是啥珍贵的东西。
精神系精灵蛋在别人那里可能很珍贵，能当传家宝的存在。
甚至培养好了，能拉起一个家族来。
但在张凯这里。
说白了。
都快让他搞成批发了。
有啥珍贵不珍贵的。
举个例子。
月薪三十万，花个几百块给自己游戏里的老婆买一身皮肤，会觉得珍贵吗？
那不是洒洒水啦。
虽然有些不贴切，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张凯拿起精灵蛋，兴高采烈的问朱然要什么类型的精灵。
这句话直接将朱然和她老师搞懵了。
这还能定制？
面对安琪诧异的询问。
张凯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
而是模棱两可的说，给精灵蛋加个buff，万一呢。
安琪楞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
心头略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