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静坐一个来小时也未见手术室大门有松动地迹象,红桃二摸出香烟来,当然都是自己人就没有骚操作了。
廖兰气不打一出来,有红桃二和华子在也不好发火,指着禁烟标志道:“禁止吸烟。”
三人只得摸到3楼梯步间抽烟。
“人一个没有抓到?”华子问
周白光道:“歹徒捅完人后就跑,保卫科就2个人想抓也抓不了人啊!”
“照理说这钢铁城分局的jc大多都是前些年厂里保卫科的人转的,涉及到厂里职工,他们应该会尽心尽力破案吧!”华子道:
“这不好说,这些歹徒如果是本地的那多半就不好破案了唉,怎么下面这么多jc?”红桃二道:
“怎么叫本地人就破不了案了?”华子不解道:
“之前听不止一个人说起,这几年没有破的案子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干的。”红桃二道:
看见华子还是不解红桃二解释道:“这些本地人不是厂里的职工就是家属,弯弯绕绕的不是亲戚就是朋友怎么破?”
“哦对了师傅下面好多公务用车和jc。”
“我刚刚看见石队长,他透露了一点好像有什么重要人物也在这里。”周白光回道:
三个人抽烟与手术室外等待往返多次,临晨1点多几个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对四人很是客气,告知了周凌峰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由于失血过多现在仍在昏迷,还需观察。
最后强调了一下走在C位李博士接到通知高度重视,今天本是他的29岁生日,丢掉家里的亲朋好友为他而举办的生日宴会,赶到医院亲自主刀……
随后四人透过ICU玻璃看了看躺着的周凌峰不提。
既然得到周凌峰脱离生命危险的正面消息,红桃二也就劝师傅周白光与师母廖兰回去了,毕竟廖兰本生身体也欠佳。
ICU隔断的不只是病菌还有家属与病人肢体交流。
送走师傅师母的红桃二也无他事只等周凌峰情况,拉上不愿离开华子走出钢铁医院的大门想找个夜宵摊,打发时间的同时也能宣泄烦闷。
山城的热恐怖是毋容置疑的,她阻止了人们在白天释放精力,从而使整个城市晚上变得活跃起来。
晚上两三个亲朋聚在一起随便花几十块儿钱在随处而见的夜宵摊位一坐,两瓶冰镇啤酒、几样麻辣鲜香的小菜,得到的不仅是身体上畅快还有心灵上的通达。
由于钢铁城乃是以企立城,作为钢铁城的中心配套设施,医院也就自然而然地处城中心位置。
走出医院门口的两人很快就来到旁边帐篷林立夜宵生意火爆的广场上,每家几乎都是满座了。
红桃二与华子走着走着却在这比白天菜市场还喧闹的广场上,听到一个显得尖酸刻薄公鸭嗓吼道:“老子看见过人民日报、长江日报、山城日报,TMD今晚还能看见一个眼睛日报。”
两人寻着声音走了过去,定睛一瞧在这整个爆满的夜市里,这里却是格外的冷淡。
两顶崭新的帐篷前横一辆白铁皮小车,车上整整齐齐调料盅擦拭得铮亮,车前一角整洁的灯箱广告书‘缸钵夜啤酒’四个字。
灯箱旁一身穿白色背心的眼镜老者坐在塑料椅子上,就着灯箱白黄色的光看着报纸。
老者抬头望了几眼旁边几个躬着背斜歪着脖颈好似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几个黄毛小年轻。
老者这一抬头,红桃二和华子都看见了那张苍老有几多风霜的面上,左眼微凸成白色,厚重的眼镜都挡不住那抹恐怖的白。
老者左眼瞎了,不用证明所以才有刚刚那句“眼睛日报”。
红桃二谓旁边的华子道:“那个人有点像我们一个同事他爸。”
“谁呀?”
“杨刚”红桃二回答的同时已走了过去。
挡在老者与小年轻前的红桃二气势拿捏的足足的戏谑道:“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崽子,染个头发、戴个狗链子、膀子上纹龙画虎再穿上几个骷髅头就是社会大哥啊!”
“水浅王八多到处是大哥!”华子淡笑补道:
其中一个小年轻用衣角扇风故意露出腰间的折叠刀道:“不要过份了,我们大哥麦子一会过来要你俩好看。”
“来,还是那句话水太浅了。”红桃二道:
毕竟这几个小年轻一看最多就是高中生,吓不到面前两人也就讪讪而去了。
“杨叔我们一路过来这广场生意都蛮好的,你这?”口才丰富的红桃二此时却也不知从何开口了。
“嘿嘿,无所谓了,我一辈子和吃食打惯了交道,这一退休无所事事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支个摊也不为养家服口,只为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
“你俩坐一会儿,我去整几个菜。”老者把一尘不染的座椅擦拭了一遍道:
红桃二问:“杨叔你家啤酒和花生米在那儿哇?”
清脆的开瓶声后两人喝了起来。
“二哥你还别说这医院门口人流量也不算大,大半夜的烧烤摊还红火。”华子道:
大多数年轻人,特别是想创业的年轻人总会留意身边的机会。
“也不尽然吧?比如……”红桃二欲言又止。
红桃二又道:“华子,我今天要是不去上网,峰子也不会出事,关键时刻我也能帮帮忙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
“二哥你也别多想,能避免的都不是意外了。”华子慰道:
顿了顿华子又道:“这也就是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太多的不确定性。”
“这事儿就不是意外,明显就是针对峰子的,指不定和汤二狗有关!”红桃二不愤道:
“汤二狗?”华子剑眉张开探究道:
“嗯对,汤大狗主任的儿子,这小子一直追求廖琴清,和峰子算是情敌。”
“说说这是个什么货?”
“这货家里有点钱,听说和麦子那群人走的很近,听付烧棍说前段时间天天撩那些临时女工。”
“麦子,猪头帮平老大的小弟?”
“嗯是他,刚刚那几个小崽儿不是也在说嘛。”
华子摸了摸有点隔手的下巴道:“猪头帮不是在九龙区板桥镇那一带吗,怎么会在钢铁城这面?”
“那哪儿知道。”
“我听你们之前概括廖妹儿说是很文静的一个人,肯定看不上汤二狗。”华子沉思道:
两人正说着话变故骤起,华子身后一花体桖18、9岁小年轻,躬着背歪着脖子好似昨晚失了枕。
手里的酒瓶哐当砸在华子的头顶,红桃二吼声未起,小年轻手里的剩下断瓶正要朝华子颈部。
哪知华子更快起身,右脚使劲往后一蹬塑料椅子靠背正好飞砸在小年轻大腿,偏头躲过断瓶侧身摆出进攻架势一气呵成。
左手握住小年轻手腕,右手肘猛击其胸部,拳头舒展砸其面门,擒敌拳中标准的一个击胸砸面。
小年轻摆出大虾或者是小龙虾吧的姿势噔噔退后几步,倒着地上不起。
哪知隔壁店里五六个人提着酒瓶围了过来,红桃二见此情形却来了兴致,也不抄家伙和华子默契配合两人又打倒两个。
老杨也提着菜刀冲了出来。
这群人见遇到硬茬也就散了,临走时却对老杨指指点点。
红桃二和老杨面露关切之色,看着华子后颈有血连忙问:“咋了?明明看着没有捅到你啊!这咋有口子了?”
“破玻璃碴子划的。”
“头顶没有事儿吧?”
“没,就是有个包。”
两人笑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脑壳有个包。”
很多年以后作为上市公司老总的华子摸着后颈那点凸起,回想起今夜发生的事只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咱们重新来“机会就是巧合。”
老杨见两人没有要走之意也就继续张罗下酒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