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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才一点刘新月家中的生日宴就草草结束了。

虽然刘新月想等到这些客人走完以后,或者说是等林国俊走了以后更为准确,结束这场家宴。

她实在不愿意把原本是快乐的下午时光浪费在林国俊身上。

她认为只有在和李记华一起的时候自己才是快乐的。

显然在这种全家都在极力撮合的情况下,她一个人的力量显得是那么的苍白且无力。

“新月妹妹你先等一会儿,我按喇叭你才下来,现在车里至少五十多度,不过不用担心宝马车制冷快,几分钟的事儿。”林国俊面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以体贴的口吻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兴冲冲地下楼的高大背影新月心中莫名地泛起了一些厌恶感。

相比刘新月的烦恼李记华的心情可想而知,用糟糕这种广泛的词语已不能恰当的表达了。

一个男人你可以用各种污言秽语骂他,可以用各种手段折磨他,只要没有触及到他内心的高傲或许这种高傲有时显得很廉价,他都能承受。

除此之外的痛与苦悲与伤,大都可以用时间这剂万能的神药来根治。

今天刘新月的母亲嘴里的左一个阿猫阿狗右一个癞蛤蟆已经在那颗骄傲的心脏上面深深地划上了一刀,这一刀也必将会让李记华谨记,哪怕是好了也一定会有伤疤的。

浑浑噩噩地过了七日李记华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并不是在这七日之中新月用她的温柔善良抚慰了那道伤,相反他很少能与新月说上几句话,胖妇人一个星期天天在店里防着李记华这只癞蛤蟆偷走她的掌上明珠。而是在7日后的2004年8月13日好兄弟周凌峰终于出院了。

这天李记华心情不错起的很早,刚过六点钟就与昨日从老家回来的红桃二在医院门口如约而至。

“嘿二哥早啊!”

“你不是一样吗。”

“家里怎么样了。”

“还好吧。”

“我父母还好吧?”

“叔叔阿姨都好,我把你和隔壁那个新月关系给他们说了,你不知道你妈有多高兴!”

听到这个李记华显得有些黯然淡道:“你给他们说这些干嘛,她应该快结婚了吧!”

“吵架了?”

“不谈这个了”李记华加快了步伐。

二人走进周凌峰半躺于床边的陪护椅上,病房的内务已经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了,床单没有一条褶皱,毯子叠成了豆腐块……

“二哥、华子你们来了。”周凌峰手扶把手起身对着两人笑道:

华子连忙去扶周凌峰。

“不用,已经可以喝酒了嘿嘿。”

“嚯,起的这么早啊,这还是像以前整理内务啊!”红桃二笑道:

周凌峰顾左右无人道:“一会儿厂里领导要来,祝哥也要过来,咱可不敢给咱db的人丢脸,你说是不是?”

华子笑道:“嗯对,就该这样。”

红桃二转身见门口有一倩影欲言又止的样子,赶紧扯了扯周凌峰低声道:“峰子找你的。”

周凌峰喜道:“琴清啊!今天这么有空过来啊!”

“你不今天出院吗?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廖琴清又看了看红桃二与华子带着歉意道:“凌峰哥可以单独和你说两句话吗?”

周凌峰想要说什么,华子拉着红桃二已经离开病房了,临出门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廖琴清走到病床前拉上帘子迅速拉开上衣,解内衣时忍不住啊!了一声道:“凌峰哥你看。”

周凌峰下意识瞄了一眼,只见廖琴清的双胸上至少有十来个用烟头烫的伤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有水泡惊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廖琴清不答含着泪漠然地穿好衣服,凝视着红着眼的周凌峰一两分钟后才缓缓开口道:“凌峰哥对不起!”

周凌峰不解道:“你和我说对不起干嘛?我又有什么让你说对不起的。”

廖琴清拭了拭泪水道:“你被捅了是我叫人干的!”

“啊?”周凌峰一脸的不可置信。

廖琴清没有理周凌峰的不解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我何尝不是一样喜欢你。”

“琴清”

“但你不了解我,就连我家庭情况你都不了解吧。你今天出院,我想应该把所有事情给你清楚了,不然我良心难安!”

“我爸是厂长。”

“廖厂长是你爸?”

“对,你听我说完行吗?”

“好”

“我爸是厂长,我妈在我8岁那年病逝了,我爸后来也未再娶。我记得那时候他是车间主任,工作一直很忙没办法照顾我,就把我托付给我小姨照顾我,可以说我是在我小姨家长大的。”

周凌峰想要问什么,廖琴清不理只是自顾自继续道:“我小姨就是你们的师母廖兰。”

“哦”

“我小姨没有小孩,对我可以说比亲身的还要亲,我小姨一生最大的痛就是没有给小姨夫家留后。”

“我后来才知道,我小姨年轻的时候是有生育的,我妈怀我的时候小姨也有孕了,我妈和我小姨关系十分要好情同姐妹,我想那时侯的她们得是多么的开心啊!”

“这一切的美好都在我小姨怀孕第八个月的某一天戛然而止了,那一天在医院门口。”

廖琴清说着手一指愤怒道:“就是在这医院门口发生了一场车祸导致她流产了,以至于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能当上母亲,并且还落下了一身的病痛。”

“这”

“你要问我这和你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对”

“你知道导致我小姨的流产的罪魁祸首是谁吗?”

“谁”

“是褚欣怡,就是我那同学,就是这几天时常来看你的褚欣怡。”

“啊?”

“你觉得我说这话不对?”

“额”

“今年三月份来医院体检,偶然听到有个办理退休的医生在说这个事。后来我把这事的当事人一一找来了解得清清楚楚,她爸那时候是c钢领导,她妈那天小产不停催促司机开快点,开快点……”说到这里廖琴清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平静了片刻又道:“当时这些了解情况的人碍于她爸是领导都没有说实话,现在这些人要嘛退休了,要嘛已经不在这个医院了,她爸也已经是市里的领导了也没有人管这些小事儿了,毕竟她爸当时也不在场,这些知情人又经常见到我小姨这几十年来经常医院治病,都是C钢人的老人儿了,整个C的人都算是同事,有些人出于内疚才对我说出了实情。”

“所以你要报复她?”

“对”

周凌峰看着一向文文静静的女神今天怎么变得这么的偏激,也不知说什么好,下意识地问道:“你这伤?是你找人报复她的代价吧。”

“对,我活该!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找我爸拿了一万元,这杀千刀的麦子不仅事情没有办好,还玷污了我的身子,竟然还折磨我!”廖琴清说到又痛苦地呜咽起来。

“我不知道你是对还是错毕竟她是我师娘,我也难站在公正的立场来评价此事的对与错。”

“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差一点就要了命了,你去举报我吧,我不会怪你的。你举报了我,搭上了褚欣怡的线,飞黄腾达也就指日可待了。”

周凌峰没好气问道:“你以为我什么人呢?是你找的人一路货色?还大学生呢!”

听着周凌峰的埋怨廖琴清只能答道:“麦子”

“你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又怎么会认识这种社会人呢”

“是前几个月在汤磊的聚会上认识的,当时听汤磊吹嘘这个社会大哥在C市没有办不了事儿,人品又是如何的豪爽耿直。”

“你信汤二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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