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神舟仙侠”就要登机出征,机场外几万人列队打着横幅,叫着口号为他们壮行。阿沐礼貌地与支持者握手时还被几个热情姑娘偷袭强吻了,保镖谢柔拿出防狼喷雾就是一通精准打击,搅得一片鸡飞狗跳;阿喀琉斯倒是积累了充足的经验教训,眼疾手快推开了几个花痴少女,令她们强吻未遂,又令旁边观众们惊叹绝顶高手果然万妇莫敌;只有老钟大方献吻,少女们却纷纷躲藏唯恐不及,一位妖艳大妈倒是凑了上来,老钟深情地捧着她的脸,猛地吹了一下她的眼睛就推开,大妈本来好好的眼睛倒像进了沙子,少不得揉个不停……
上了专机,谢柔手执“霜峰”剑把阿沐保护起来,几个空姐都围着阿喀琉斯打转。老钟多次索要饮料和食物都得不到及时回应,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空姐回话说:“说话就说话,别咸猪手拍我屁股!”
老陈见状自然要对老钟一通嘲笑,然后指着那个此时正怒斥几名空姐只顾花痴不干活的主任乘务长小声说:“你就只敢轻薄小姑娘。俗话说老虎屁股不能拍,你要连那母老虎的屁股也敢拍,我就输给你500块!”
老钟看了看那乘务长——凶神恶煞一脸泼妇相,有点犯怵,但又不愿在老陈面前认怂,于是壮起贼胆夸口道:“那我拍10次吧,下机可以买套高级西装。”
“我看你是要买高级义肢吧?”老陈不信邪,“成,你要拍十次,我就输你5000!”
老钟慢慢地,小碎步地,悄悄靠近乘务长,伸出魔爪……转头看了看老陈,老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一阵坏笑:“拍,拍,拍呀……”,老钟也微微一笑……再次慢慢举起魔爪,在乘务长两眼喷火唾沫横飞的当儿……老钟对着这老虎屁股,挥下魔爪,迅速刷刷刷刷无影手,连摁了10次手机快门,然后得意地走回老陈身边……
老陈看傻了:“你这是用手机拍啊?”
老钟咧嘴笑道:“你就说我这是不是拍了10次她屁股吧?”
两人的赌债纠纷持续到下机也没争辩清楚,而汉斯的接待人员已经恭候多时,笑容可掬地担当他们的向导,安排了专门的酒店让他们赛前下榻……
吃过晚饭,一众人就再次研究对手的录像,确定比赛战术和策略,对于柔道战的战术问题,龙哥和老陈有一定分歧,两人互不信服,于是比划起来,老陈当然摔不过龙哥,输了还不服,又想让安德森用他制定的战术跟龙哥再来摔一次……
夜渐深,众人相互鼓励一阵后慢慢散去……
阿沐睡不着,在走廊的阳台,迎着晚风,看着涌动着的黑色大海出神,突然感觉有人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他转头一看,是泰格……
“你也睡不着吗?泰格……”阿沐接过了泰格递来的一罐啤酒,轻声问道。
“看窗外的景色想起了我的家乡,不知我的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泰格喝了口啤酒,望向远方……
一通拉家常之后,阿沐问泰格:“你会在赛前感到恐惧吗?你总是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吗?”
泰格转过头来看了看阿沐,想了想,缓缓说道:“我也会恐惧……我想,谁都有过恐惧……你必须直面恐惧,不作逃避。当你能够与你的恐惧融洽相处,他就会成为你的战友,与你并肩作战,战胜强敌……”
这时,谢柔也走了出来,泰格拍了拍阿沐的肩膀说:“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说完就慢慢走回了房间。
“阿沐,你真的为了莎拉-许,不惜豁出性命,不顾父母苦劝吗?你和她根本就没在一起过,你怎么知道……”谢柔有点哽咽……
“我已经决定了,小柔……”阿沐扶住谢柔的肩膀,与之四目相对,目光坚定,“她是我多年来多次梦到的那个女孩……”
“她跟你梦见的一模一样吗?会不会只是个巧合?只是个虚幻的美好?只是个一厢情愿的……”谢柔越说越激动……
阿沐把手指放在双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我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回到自己房间,阿沐望着天花板发呆,虽然说了自己知道是真的,但这世上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又能说得清楚?可能真像老钟叔说的那样,一切不过是能量的扩散与幻变,一切都那么虚浮不定……
天色如洗,夜风徐徐。忽然飘来寥落琴音,在金丝楠木的梁间萦绕。庭院中几株梧桐树摇曳着枝叶,随风轻舞,明暗不定,筛落月华万点,在木楼长廊上流金洒银,变姿幻影。阿沐走到长廊上,恍惚不记何处何地何年何日,忽然闻到一缕幽幽檀香,循香左顾,看到一道窗,窗内珠帘叮咚闪烁,缭绕了幽香,朦胧了烛光,红烛照耀下,一位罗裙玉簪背影婀娜的佳人在香案上悠然拨弄着古琴,她微微回首,轻启朱唇说道:“沐,我等你一千八百年了……”
再次从这个梦中醒来,窗外的红日已即将要跃出大海。全新的一天啊!很多人的命运会在这一天里有全新的改变……
“神舟仙侠”们在酒店大厅齐聚,在向导人员的陪同下,去往赛场,路上不少集中营居民楼里有不少人向他们挥手致意和喝彩鼓劲,他们也向四周八面挥手感谢……
来到赛会厅,发现汉斯与一众手下已经恭候多时,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上一次比赛的“精彩集锦”,候赛区摆满各种美食和饮料,几位娉婷袅娜的侍者笑容可掬地招呼他们入座,笑容很真诚,因为她们都是被劫持者,热切盼望对岸的正义之师早日来解救他们。
汉斯正要对他们说话。老陈知道这家伙善于用语言打击对方的意志,于是决定先声夺人,反客为主问汉斯:“你好!汉斯先生!你有家人吗?有儿子吗?有P眼吗?”
凯文见汉斯有点听不太懂,于是小声说:“他这是拆分了一句中国粗口话,隐晦地骂您生儿子没P眼……”,汉斯啊的一声,茅塞顿开,却没有掌握新知识的快乐。
“没有吗?也难怪啊。你造孽太多,生不出儿子只好养个龟儿子在身边,你可以掏了它的王八蛋泡酒喝,以形补形,没准能治好你的不举,重燃生娃希望。”老陈语速像打机关枪,似乎要故意加大凯文的翻译难度。凯文听了确实为难,翻译不好自己有麻烦,翻译好了自己更麻烦,毕竟这偏方很扯蛋,而且扯的正是他凯文的蛋。
见对方一时无言以对,项王等人都由衷惊叹工业社会细致分工的科学性,这专业骂阵的水平确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