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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们也不一定认识。时间久了,回来过的学生也不少了,我一见到回来的学生就特别高兴。有的也在这吃点饭,跟我喝上一口儿,聊聊天。前几个月,回来过你们这届的,也是说上了一年学,就搬走了,好像叫什么浩。”

“啊,李浩吧,我们对寝的。”我脱口而出。

“小花又欢实了。”

“我也吃饱了,你们进来那会儿,我就吃的差不多了,看见你们来了,寻思跟你们唠几句。行了,你们小哥儿几个喝吧,我回收发室看着去了。”

老周一走大伙就推杯换盏起来,“来来来,喝酒,这菜拌的不错啊。”

“味道是不错,咱少喝点,给老周留点白酒,晚上咱还有啤的呢。”队长给我们仨提了个醒儿。

下午又是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胖子跟farmer还是时不时的打着嘴仗。我不停地努力回忆,拼命的拾起记忆的碎片,拼凑出昨日那华丽的篇章。

“我咋这命呢,在哈尔滨的大学就破,这回***了,又是这样,还没哈尔滨的学校好呢,离市里也太远了!”我跟老爸抱怨着。

“行啊,上两天就走了,坚持几天。”

“哎呀,就这命了,没招儿啊。”

这个校区离市里出奇的远,就连我出生在这座城市,土生土长二十来年,都没想到***大学还有个这么偏僻的校区,而且还让我赶上了。在大学本部交了乱七八糟一堆费用,结果告诉我去八区报道,位置在**桥,抗日根据地。当时我没明白怎么回事,我老爸知道,说**桥挺远呢,在大东边,火葬场还得往里。我说怎么可能呢,大学不都在这附近上课吗,老爸说你看着吧,整不好就在那边,就那边有个**桥。后来一打听,那校区的前身是什么冶金学校,后来**师范被***大学合并了,作为一个独立的学院,改叫基础教育学院,大学本部一时安排不下那么多人,就把我们学师范的给塞到了**桥。

回家收拾好行李,姐夫让人开车送我过去。还真不好找,太偏僻了,谁也没去过,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一路打听着,给我绕的都转了向。大早上就开始下雨,天灰蒙蒙的,心情都糟透了,甚至有点沮丧。一路上是越走越心寒啊,除了一条土道,两边全都是耕地。可以用方圆几里荒无人烟来形容。在车上又跟老爸发起了唠骚。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就像那个破天气一样,我甚至怀疑它是在同情我呢,还是在嘲讽我呢。这利哥还挺有闲心,在整个学区绕了一大圈,让我先熟悉熟悉环境,还不住的逗我,“帅臻啊,你学师范,这男生可是少啊,别一回家领七八个对象。”

“利哥啊,你可别逗我了,你看这是啥地方啊,这么破。”

“呆几天就走了,就在这玩吧,这环境不挺好吗,地方多大啊。”

“我现在就想快点走。”

正说着,车已经绕到了教学楼前。我跟着老爸到主任室办理手续,老爸跟主任聊了几句,主任说正好导员也在这,一个三十来岁的男的在沙发上冲我们点点头。

“给孩子找个好点的导员,照顾照顾,好好带一带。”老爸无微不至的关心,总能让我心里暖暖的。

主任一乐,“整个大一就这一个导员。”导员咧个大嘴就乐上了,跟我爸握了握手,“我叫郑加一,是大一新生的教导员。”

老爸也笑了,“那以后多帮忙照顾照顾孩子。”

“应该的,好说好说。”

“那你们先去寝室看看吧,现在就剩102寝室还有床位,因为你来的比较晚,过去收拾收拾吧。”另一个嘴唇有点厚的主任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住宿环境,“还有就是,按学校要求报道当天就开始住校了,不允许离校,该准备的准备,今晚就得在寝室住了。”

我心情很不饱满的走到寝室,估计这会儿是上课时间,操场和寝室楼里空无一人。

到寝室简单的观察了一下环境,选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我仍然选择了上铺,因为我可以在上面窥视寝室里的一切动静,而且这是只属于我的天地,没人会闲的上来坐上一会,来人开关门也不用管,下铺的人自然就处理这些事情了。也不知道这屋子里住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反正现在是一个都没见着。

老爸说这也没寻思今晚就得住校啊,赶快回家把东西都拿齐了吧。又按要求让老妈准备白被罩,蓝格子床单,枕头和方巾,脸盆,暖壶之类的日用品。等折腾回来,已经下午了,正赶上学生都往教室走。我突然发现有女生从我住的寝室楼里面走出来,而且还不止一个,男男女女都还有说有笑的。我疑惑不解,难道女生可以随意进出男生宿舍吗?对于高中刚毕业的我来说,甚至都有点颠覆世界观的感觉,因为那场面,很容易让我理解成,男女混住同一间宿舍。她们的表情太自然了,场面太和谐了,我以为这是一种福利。

后来我才搞清楚,因为师范类专业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几乎达到一比八的程度。可以理解为一个男人被七八个女人平分,而且还得是香饽饽一样。所以女生宿舍楼三层住满了,也装不下所有的女生。男生宿舍楼正好相反,一层楼都住不满。就导致了现在的局面,一楼是男生寝室,二楼寝室划给女生,让剩下的女生住进去。三楼除了几间教师宿舍以外,还有校长和书记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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