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刚走入山中,张序这边已经收到消息了。
“大哥,山口来了一大批人,看起来像是商队,带着很多东西,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要不要见?”
探子半跪在张序的房门外,马上房门内大喊道:“那就见,有一大批东西来,为什么不见,来送物资的嘛!”
张序起身,没有穿好衣服,袒露着一身肌肉,披肩的衣服就遮住了一下肩上的洞,就走了出去。
他没有惹眼,而是悄悄的到了待客大厅,没有任何人知道大哥已经出来了。
寨门口,张奎因为那个探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待客大厅,见到了这位他想见了很久的“少年”。
张奎走进屋内,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打量着张序。
这少年头发乌黑如瀑,双目囧囧有神,面目和熏,他看起这副面相就很满意了。
“奉上旨意,笙皇有言!”张奎先念了这样一句话,然而张序并没有反应,他也不感到意外,毕竟对方现在是土匪。
“我也不多说,皇上大概的意思就是封你为湘州牧,统一州!”张奎见对方没兴趣,就直接简洁的说了。
张序听到却忽然皱起眉头,觉得不对劲,因为他接到了招安,这样一来,天下必乱,所以他问出了一句让张奎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在这杨川没有称帝之前,你觉得这人怎样?”
张奎沉思了一会儿,也不避讳这个问题,直接说道:“雄姿英发,有帝之相!”
张序听完后就点了点头,呢喃了一句:“那这就说得通了!”
这话一出,张奎眼中如同有幽光一般,瞪着张序。
“别这么看着我,我就这么跟你这个当朝丞相说吧,你们这个主子可不简单,他想要以乱来求存,所以封我一州就是想快点乱罢了。”张序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机会,这张奎可不得了,内政龙头老大,所以张序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对方留下来。
“哦?此话从何说起?”张奎已经大概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是还是发问道。
“你无需知道,不然必有祸上身。”张序没有细细的去回答,只是说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张奎:“呵呵,你也这么说,诸葛丞相也这么说,这祸究竟是什么?把握一个王朝,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当年陛下可是跪在大殿上叫诸葛丞相别走,我们都不明白这样的举动,自那以后,皇朝昏庸,好像儿戏一般,让我等倍感艰难。”
“不过那一天,让我等惊讶的是,诸葛丞相走的那天,满头白发。”
张序听到这,打断了他想说的东西,接着对他说到:“不要对我试探!”
说完,张序露出了肩膀上的大洞,而张奎直接就能从那洞中看到骨头,看到洞后面的衣服,这让他无比骇然,之前他本来不相信他们说的话,直到看见两人的惨状,这才不得不信。
“我想知道张相是为天下还是为君?”张序岔开了话题,看着震惊的张奎。
张奎眼睛微微眯起,说道:“本为天下,后感先帝之恩。”
张序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来我这儿吧,若有机会,我承诺,我会留下你主子一命。”
这句话在张奎的意料之内,但是他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抛出这橄榄枝,他还在犹豫。
“你真的以为这皇帝肯让你来只是为了来送东西吗?这是在给我送你过来,保你安全罢了,这不是我与你的交易,这其实是我与你主子的交易。”
张序见他迟疑,内心有些感慨,这人虽然富有学识,但却把书读死了,所以那么古板,但是的确学识丰富,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张奎:“......”
“我知道你难以决断,就留在我这儿几天吧,最近有一场大戏,你也看看这场大戏,等看完之后,在做决断吧。”
张奎没有说,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带来的几十个人都被安置了下来,这其中就有张奎的家眷。他其实知道这一点,所以早就准备了。
一座城墙上
“浩儿,我知道你对于自己所学很是自傲,然而我在山林之中曾遇一少年,学识丰富,才六岁,就已经博览群书,学识与我无异。”
杨浩:“真有此人?相父一定要告知我他的名字!”
诸葛悠然有些缅怀的看着天空,口中轻吐两个字。
杨浩忽然回过神来,目光中不再是往日峥嵘,看着空空的大殿,口中呢喃着一个名字:张序......
天下分二十一州,有东西南北各五洲,中间一琼州,皇都就在琼州,不过琼州一般不算州,所以也有天下分二十州的说法。
西方有西州,湘州,帘州,硐州,茗州;东方有东州,临州,元州,上穷,秋罗;北方有北州,云州,初琪,云豪,北冥;南方则有南州,独州,扶摇,青云,陌上五州。
琼州有十二座城,四方州有五座城,其余的州则只有三座城,四方都有富庶,都有贫穷之州。东笮,西舀,南稻,北麦,各自地方的主食都在各方发光,地理位置使然。
所以每一个州的人都野心勃勃,都是兵精将勇,西方多平原,南方多山多水,北方多是高原,东方多丘陵。
经过杨浩的这一次招安,各自侯都拥州自立,天下苦笙已久,并且大笙立国时间很短,人民有归属感,但是不算多。战乱刚平,皇帝就荒淫无度,天下大事弃之不顾。
现在许多人落草为寇,都在效仿张序,而那些自立的诸侯王都在镇压匪患,虽然有贼起,但是却没有先见之明,大多都被镇压了下来。
湘州
一座辉煌的大府之中,躺着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有些胖,听到圣旨的他当然不甘寂寞,拥兵自称湘州王,他当然也派兵剿过临序寨,但是派兵去后没有回来任何一批人,甚至打下来连山门都没进去就折了三万人。
“他玛了个巴子的,山门都没进去,连对方折了多少人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都不知道,你们都是些废物,饭桶!”
男人扔掉酒杯,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