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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宇平心静气,开始持笔绘图,上辈子因为工作原因,磨性子练了毛笔,没想到这辈子用上了,可好像还是没什么用,阵图还是歪歪扭扭,他的控笔不行,每一横每一束粗细大小皆不相同。

意识里卡牌底下的阵图每一笔都很均匀,没有丝毫的扭曲,和不协调。

反观他画的阵图,看了一下,朱天宇毫不犹豫地撕了手下的这张。

朱天宇反复勤练,结果却越来越差,心里烦躁起来,又放下笔,平复自己烦躁的心情,好一会儿,终于平复心境,又开始提笔作画。

正当他聚精会神细细描摹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殿下,改用膳了!”

他手中一颤,笔不受控的滑离了原来的轨道,心中怒气腾升,喊道:“叫叫叫,一天就就知道吃吃吃。”然后放下笔,顺手接过小梅手里的托盘。

“殿下,我......”小梅心中一暖,她没想到自家殿下会亲手接过自己手里的盘子。

而朱天宇并没有想到那么多,皇宫上下礼数颇多,他可没工夫了解那么多繁冗的礼数,本质上他还保持上辈子的习惯,再者他在皇宫里并没有很多他要行礼的地方。

朱天宇挪了挪桌上的残品,坐下喝粥,顺嘴问道:“你吃了吗?”

“啊,吃了!”小梅立刻回答道,又看了眼桌上的画卷,不忘提醒道:“殿下,您身体虚弱,不宜过多劳累。”

“知道啦,知道啦。”

“殿下,我能看一下嘛!”

吃粥的朱天宇抬头望了一眼从始至终规规矩矩的贴身婢女,目光闪动,然后低下头道:“看吧,看吧!”

阵图是一次性阵图,召唤出武将,阵图就废了,而想要召唤武将,没有自身系统的加持,那也是白费,朱天宇也就放下心来。

小梅捧起画,一一打量,然后发现每一幅几乎都一模一样,就是有点像,小梅看了眼朱天宇,有点像六岁孩童做的画,她摇摇头,问道:“殿下,您如果需要这种画,我来为您代劳如何,您现在要多休息,医师说过不可劳累过度的。”

朱天宇诧异地问道:“你竟然还擅长丹青?!”

小梅委屈道:“殿下,我可是您的婢女,琴棋书画还是懂点的,要不然在外岂不是会丢了殿下您的面子。”

朱天宇沉默了,又问了一个之前问过的问题,“你跟我多久了?”

“啊?殿下您难道忘了,我在您身边有六七年了。”小梅更委屈了,花园里明明就问过这个问题,现在又问。

“好,那你先描绘一张吧!”

事到如今,朱天宇也不怕了,凭借他的丹青妙笔,想把阵图画的与意识里的一模一样,短时间里不可能完成,而当务之急是召唤出卡牌武将,一旦有了吕布,即使有阴谋诡计,他也丝毫不惧。

小梅照顿时喜笑颜开,拿起一张空白的纸张,将其余纸张放在凳子上,选了一张较为完整的原图,开始细细描摹。

朱天宇看了眼开心描摹的小梅,也不过去做过多讲解。

片刻,朱天宇用完膳后,走到一旁观看,图也描摹完了,但是并不完整,因为他画的就不完整。

小梅拿着笔立在一边,期待地看着朱天宇。

朱天宇点点头,然后拿起凳子上的第一张,默默卷起了剩下的画,道:“哈哈,不错嘛,不过还有待努力。”

朱天宇拿起桌上的画给到小梅手里,拿过小梅手中的笔,继续完善剩下的条纹,这一次明显快多了,也更龙飞凤舞了,也幸好小梅的理解能力强。

小梅照样完成第一张后,朱天宇又龙飞凤舞的画了高顺和许褚的阵图,让小梅再次临摹,这一次难为小梅了,朱天宇不得不悉心讲解。

朱天宇拿起最后的一张细细打量,阵图工整,条纹纤细。

等小梅开心地离开后,朱天宇关上房门,收拾掉桌上的物品,摆上了第一张,他面容肃穆,轻轻呼出一口,然后咬手指,结果咬了很久,一滴血也没出来,他有点怕疼,意外出现的伤和自己造的,有很大分别。

终于,一滴血液滴在了阵图的中央,朱天宇瞪大了双眼,然后皱起了眉头,血染红了纸张,仅此而已,他疑惑地拿起纸张来回观看。

“失败了吗?!”朱天宇心有不甘,又拿起新的一副,又滴了一滴血。

在朱天宇期待地目光下,鲜血刚落下纸面的瞬间,阵图明显发生了变化,条纹隐隐散发出蒙蒙黄光,血液犹如线团散发出血丝,眨眼间,每一条墨迹中夹杂了一抹血色,当血色遍布全图时,黄光瞬间消失。

朱天宇激动无比,想要去触摸一下,又害怕墨迹未干,这一下破坏了阵图,只得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吹拂,拿起第一张细细对比,并没有发现不同之处,然后扔下第一张,缓缓卷起来成功的这一张,放在最醒目的地方。

又挨个试了一遍,剩下的每一张都如第一张,仅仅是血液浸透了纸张。

天,玄级卡牌人物是白天召唤,地黄级卡牌是黑夜召唤,相对应的天玄级卡牌需要太阳,地黄级卡牌需要月亮。

朱天宇开门望望天色,距离夜晚还有一段时间,隐隐的他有点躁动,很难平复心境。

而就在这时,他的老熟人李德顺李公公,皇上的贴身太监来了。

小梅小跑过来报信,眉目间很是担忧,而她又拦不住,她悄悄看了眼自己主子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不免也松了口气。

而朱天宇表面镇定,拢在袖子里的双手却攥紧了,有点发白,自己前脚画完阵图,后脚大内总管李公公就来了,他心中有点不安。

李公公来的时机太巧了,如果晚来一点,他身边就有金丹境的吕布护佑,还怕一个老太监。

这一次,李公公没有像上一次强闯,而是跟随一个小太监来的,他昂首挺胸,穿着太监里醒目的大红袍,手里捧一个木盒。

朱天宇带小梅迎上李公公,李公公率先行礼道:“参见六皇子殿下!”旁边的小太监也立马随之行礼。

朱天宇笑道:“李公公这次您到看得起本皇子!”

面对朱天宇的嘲讽,李公公表情木讷,看不出尴尬活生气的样子,而是淡淡道:“老奴是奉陛下旨意而来。”

朱天宇面色一冷,道:“那上次,你不是奉旨喽!”

李公公微微抬头,四目相对,微微笑道:“殿下,老奴上次是代陛下看望殿下,陛下心切,担心殿下的安危,老奴顾不得礼数,强闯殿下宫殿,还望殿下赎罪。”

其实上次李公公已经赔罪过了,但朱天宇再一次借上一次李公公强闯长宁宫说事,是为了接下来做准备,一旦接下来李德顺提起阵图,他便可借此强势压人,一是他强闯自己的宫殿,二来他提起阵图就是监视皇子,皇上那边他顾不得了,先过了这一关,接下来召唤出吕布,明国上下谁能奈他何!

朱天宇面色愈冷,道:“那此次李公公是何事啊?”

李公公道:“老奴无事,但陛下关心殿下,特意命老奴为殿下送上血参。”

“血参?”

“是的,血参。”

朱天宇疑惑道:“血参是何物啊?”

李公公笑了,回答道:“血参!”李公公顿了顿,继续道:“老奴也不清楚。”

朱天宇瞪大了双眼,李公公是知道的,但就是不告诉他,他也无奈何。

李公公将盒子递给了旁边的小梅,躬了躬身,道:“既然陛下的关心送到了,老奴告退了。”

朱天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骂道:“死老太监!”

声音不小,李德顺听见了,自打皇上登基后,第一次敢有人背后骂他,还故意让他听见,但他却头也没回,只是嘴角微微勾起,加快了脚步,说给皇上听,也是一件乐事。

一旁的小梅小声道:“殿下,您小声点。”

“小声,上一次要不是看他老迈,我早揍他了。”朱天宇愤愤道,皇子中他年龄最小,早年又深得皇上宠爱,少年心性自然也影响到了他,说到底他还是个少年。

小梅悄悄瞥了眼略显年轻稚嫩的朱天宇,抿抿嘴,没有说话。

夜幕终于降临,朱天宇等不及了,遣散了其他宫女太监,吩咐小梅去看门,等会无论是何人,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他拼命拦住,当然天王老子那句是他心里默默加的。

小梅从朱天宇的语气中也感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虽然她什么也不知道,但见自家主子如此信任她,她还是很开心,郑重点了点头,跑去门口。

吸气!

呼气!

朱天宇蹲下身,单手按在画卷中央,身姿有点狼狈,他也想画卷漂浮起来,看起来有点仪式感,但他没这个能耐。

画卷微微颤动,瞬间崩散,化为点点亮光,犹如漫天繁星,月辉洒落,点点亮光汇聚成一个人形,微风吹拂,星光散去。

星光中显露出一个高大威猛的武将,旁边是一柄悬浮的方天画戟。

吕布手握长戟,猛地一顿,大地颤动!

“你就是我的主公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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