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攻击己方,熊哥是最有可能制住她的,但是他们都不知道泷芽真正的水平,如果熊哥来的话,被偷袭的可能也会更大。
院子里毫无生气,满地的芳草枯萎,阴风阵阵从身边吹过,粘粘的湿气如同浆糊一样粘得满身不舒服。
“有人吗?”龚淇朝屋里大喊,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迎面而来一只蜘蛛事不关己的在屋檐下编制着自己的小网,网上捆绑着好几只大蚊子。
“我去,这里好阴间。”龚淇浑身鸡皮疙瘩。他冷得有些哆嗦,于是依靠抱臂取暖。
“嘘!噤声。”泷芽拢了拢衣袖,拉住龚淇静立不动。
龚淇微顿,用眼神示意:怎么了?
泷芽细细的听着微弱的声音,仔细地分辨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跟我过来。”
穿过客厅,泷芽直直寻着那个方向小跑过去。
传来声音的这个房间应该是由杂物间改过来的,建在楼梯的右侧方,借着楼梯阴影的遮掩,隐蔽得很好。
若不是泷芽听力很好,可能就真的错过了这一扇嵌在墙壁里的门。
在昏暗的灯光下走过长长的黑黑的走廊,推开未上锁的发锈的门,湿寒的令人浑身不舒服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潮湿阴暗的空间里,靠墙的一边,一盏小小的灯,弱弱的亮着,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不管谁来应该都不是那么想进去,拉开灯,看清室内,墙面脱粉、起鼓、脱落,乳胶漆发黄,有一些水痕。
偶尔还能听到水珠滴滴答答的从天花板滴落在地的声音传来,竟然是在墙壁里面传来的声音。
这里显然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住过人了。
泷芽听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呜呜呜呜呜……”
“你不得好死!”
“我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
龚淇犹犹豫豫地跟在后面,昏暗的灯光让他心里有了不详的预兆。一颗心脏“扑通扑通”快速的跳动,他真的想转身就跑。
“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要不我们还是回去找熊哥他们一起过来吧。”
“不行,这里也许会有生命危险,再来两个只会加大我们的死亡率。”
有生命危险,那你还来!一万头草/泥马从龚淇心里的青青草原狂奔而过。
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柜和一张桌子,角落里还零零散散堆着什么东西。那些床上桌子上的衣服、被单、放置的物品大多都已经发霉。
“去找找看,这间房里有什么机关。”
“机关,怎么会有机关?”龚淇疑惑,但还是起身去找了。
两人摸索着四周摆放的家具,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机关。
“哪有什么机关啊,泷芽你是不是想多了。”
“不,这面墙里面有声音,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方法可以打开这面墙呢?
“墙里面会有东西?”不会吧!龚淇脑子里已经酝酿了一场杀人灭口然后把尸体嵌在墙壁里的恐怖场景。“那那……要破墙的话,你这么厉害,要不直接暴力拆除?”
“游戏里允许这种方法?”
“呃……”他成功被问住了。
“你说,这房间虽然昏暗,但至少会有照明的灯,这面墙上为什么会嵌有用来点火的烛台。”泷芽抬头看着这面墙。
“为什么,因为还不够亮?”
泷芽一眼瞪过去看着脑子跑偏的龚淇。
他讪讪地开口:“那是为……等等,难道这就是机关!”
“嗯,你点亮它。”泷芽不再说话。
这个烛台中间只有灯芯没有油。龚淇在角落一堆的瓶瓶罐罐里找到了火柴盒和一小瓶油。
“这什么油啊,味道这么冲!”龚淇打开瓶盖将油全部倒了进去。
本来是固液混合的油,在台子里竟然迅速凝固成一块方油。
“点吧。”泷芽看了他一眼。
划过火柴,温暖的橘光晃动,悠悠地点燃了灯芯。
墙壁在烛台下裂出了一条狭长的缝,然后从两边崩开,一条黑色悠长的地下通道出现在面前。
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条通道终于到了底。
“嘀嗒,嘀嗒!”
水声越来越大,空气里充满了郁闷压抑。
环视四周,地窖里仅有的一张床上,被褥已经发霉了,上面还有零零落落的几只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