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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游戏本来就是团队游戏,你现在杀了我们只会降低你们自己的存活率。那场表演一定会需要替死鬼帮你们扛住攻击才能够通过,现在我们多死一个人,将来通关的希望就会少一分。”

吴忠勇神色有些动容,他在仔细盘算着泷芽的这番话。

“可是谁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这样的人,会愿意当别人的替死鬼?”吴忠勇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

“自是不愿意的。那种事各凭本事罢了。”

“你……”

“行了!我就不信你们没有被顾若瑶骚扰过,看看她对付你们可曾手下留情,你觉得这游戏真的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吗。”泷芽偏头看着他,“你以为掌握了规则,就真的万事大吉了吗……”

龚淇在泷芽身后微垂着头,细细的听着两人的谈话,他心中有些好奇泷芽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他总觉得泷芽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季婷婷脸颊略微苍白,她因为使用异能消耗过度,正扶着一棵树虚弱地喘着气:“阿勇,你别听她的,她就是怕死,她是打不过我们才耍嘴皮子的。”

“但她说的确实有几分是真的,我们——”

吴忠勇话还没有说完,院门“啪”的一声被踹开了。

院子里众人面面相觑。

“贤雅姐,熊哥!你们怎么在这?”龚淇先叫出了声。

赵贤雅和熊哥满身狼狈,熊哥手上那把柴刀甚至沾满了肉泥和鲜血,两人身后紧跟着一个“血人”,再百米开外,是一片涌动的黑色人头。

“你们也在这?”她说着顿了一下,“先躲进去,村民NPC暴走了!”

赵贤雅一边回话,一边猛地关上了院门,这时候龚淇才看见她衬衫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的划痕。

赵贤雅他们的神经都紧绷得甚至没有注意到方才院子内紧张的气氛。

龚淇攥紧荷包,向进来的三人走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泷芽看见季婷婷嚣张不加掩饰的眼神朝着龚淇的荷包瞄去。

“别提了,赶紧进屋。进去再细说。”

熊哥粗着嗓子说道:“快进去躲着吧,那群玩意儿看不见咱应该就会散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报应啊,报应……”两人身后的“血人”喋喋不休的小声念叨着。

吴忠勇和泷芽也都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中年妇女每走一步,身上的没有干涸的血便会滴落几滴,真真正正的是一步一个血脚印。

三人触目惊心的划痕和额角溅起的血污逐渐清晰。

几人都沉默着不再说话。

一番周折,已经临近黄昏了。

天边的彩霞泛着红晕。

石头家的瓦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楼就是一厅一厨一卫一卧,四个人的话还算宽敞,挤着七个就显得有点小了。

季婷婷扫开茶几旁边一张破旧小榻上的灰尘,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进游戏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些压缩饼干和巧克力,而泷芽手里的自然是在龚淇和赵贤雅那里蹭来的。

几人简单的吃了几口后便算是吃过午饭了。

熊哥低头作沉思状:“回竹屋的路已经被村民堵死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泷芽打开一点点门,只能看见被锁上的院门和低矮的围墙,但是她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日记龚淇在一楼的卧室里找到了落灰的全家福,“这女人长的挺像玩家里的那个中年阿姨啊。”田芳,

泷芽却出乎意料的阻止了龚淇:“我们先看。”

日记本的第一页是一个芳字。

是石头母亲田芳的日记。

龚淇倒是挺惊讶:“竟然是她的。”

田芳早年落魄的时候当过顾家的侍女,后来契约期满,主人家厚度,给她结完了工钱后还另给了一笔钱放她回老家结婚生活。

花瓶上是一个变形的“北”字。

一切缘起是顾北沉。

那年花开正好,他执笔写下:

一念起花开彼岸,一念灭秋风漫卷。

一条小蜈蚣从花盆里爬过,一条大蜈蚣。

“砰!砰!砰!”

半夜,门板传来撞门的声音,一顿一顿的。

泷芽听见了床边上窸窸窣窣的动静。中年妇女背对着泷芽坐在床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换上了一件大红袄

10月25日

今天石头真的长大了,懂得孝顺妈妈了。他又帮我端菜,又帮我洗碗,晚上竟然还嚷着要给我洗脚,我推拒再三,这孩子总算不缠着我了,然后又勤快的跑去给孩子他爸提水了。这么听话的石头,倒真是的,弄得我怪不习惯的。

12月6日

唉,石头和若瑶就是玩不到一块儿。想当年,在少爷家当差的时候,少爷待我和其他下人那般宽厚,却没想到孩子们会相处得这么不愉快。

粗噶呜咽的乌鸦衔上抢夺来的糜肉惊慌地逃开,寂静空阔的大街上赫然出现了三具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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